“诸位道友,这玉芝蒲团老夫就送给玄道了,还有这清灵琉璃盏,麻烦诸位道友也转交给张玄道,老夫还有要事,要先走一步了。”
说着,拿出了一盏泛着清白色光芒的琉璃盏,递给了古潭老人。
“叶道友,且慢,不知为何突然赠送玄道如此贵重之物?”深知叶千秋为人的古潭老人,不禁皱眉问道。
“呵呵,这两件宝物都是玄道应得的。”
“不知此话怎讲?”
叶千秋笑笑,捋了一下胡须,便将当日张玄道如何得到古画中的藏宝图讯息,并发送给自己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虹桥七友听罢,笑容不禁凝固在脸上,纷纷默然不语,似乎对叶千秋怂恿张玄道盗取别人画卷的藏宝图很是不快。
看到诸人的不快,叶千秋笑道:“几位道友,不必责怪玄道,这正是玄道做人比几位高明的地方。”
看到几人没有答话,叶千秋继续说道:“请恕在下问个问题,为什么几位悉心调~教出来的徒弟资质远远超玄道,却打斗比武却轻易落败,并且在宗门内臭头臭脑,得不到任何长辈的喜爱?”
“这个。。。”说起自己的几个徒弟,虹桥七友不禁暗暗叹息,有的徒弟连自己看了都碍眼,见面都要绕道走,更别说其他同门长辈了。
“因为他们太像你们了。”
“太像我们?”听叶千秋此言,虹桥七友纷纷皱眉。
“说得好听一些,叫做人太有原则太执着,说句难听的话,就是顽固不化!”
“姓叶的,你说什么!”听到叶千秋说话如此不客气,孟玄德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苗三姑虽然在虹桥七友面前有说有笑,话多活泼,但在外人面前,都是任凭几位师兄弟说话,自己从不插嘴,此刻也是面色阴沉,似乎随时可能动手。
“诸位不必激动,这些都是老夫得肺腑之言,诸位听完再发火不迟。”
“这次窃取藏宝图的事情,似乎是有些为人不齿,但是话又说回来,诸位仔细想想,违反了我云罗宗哪条门规了吗?”叶千秋摇摇手中拂尘,不紧不慢说道。
虹桥七友听罢,强按下怒气,细数云罗宗门规,还真是没有违反任何门规。
“不违反门规,但是却违反道义之事,也是为人不齿。”朱定元冷哼一声说道。
“道义?何为道义?且不说其他的,要按道义,我们今天就不会站在这个园中说话!”
朱定元一听,心中不禁一噔。的确,当年前任园主逝世,比自己更有资格入主个园的人当属前任园主的徒弟,但是在一场宗门比试中,自己痛下狠手,将对方打残,最终让其被扁入后山,自己最终入主了个园。
看到朱定元若有所思,叶千秋继续说道:“给位仔细想想吧,我们身为正道修士,宗门门规洋洋洒洒几百条,已经限定了准则和规矩,我们在不违反门规、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为人变通一点,灵活一点,为自己、为门人争取一些利益,既利于自己,又不损害宗门的事情又有何不可?”
“天下的机会,资源就这么多,为了自己,为了门人,去争取利益,何错之有?”看到虹桥七友无话可说,叶千秋接着说道。
“这点老夫倒是有点赞同叶道友。”段凌山沙沙说道。
“邪鬼三友,说起来是邪修,鬼修,似乎为了修炼可以不择手段,但在老夫看来,归根结底和诸位一样,做人做事太有原则了。
“不知道友此话怎讲?”
“呵呵,以三友的修为,凭什么就只能窝藏在灵气稀薄的寂静岭?宗门哪条门规规定了邪修、鬼修不能争取七十二福地?那凝脉期的鬼修黑袍客、邪修枯叶居士为何不到寂静岭去修炼?我敢说,如果诸位去争取,宗门定会安排。其他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自我约束,诸位自己想想吧,唉,其实说到底都是自己心中的那道坎而已。”
邪鬼三友听罢,不禁默然。
叶千秋顿了一会,接着说道:“所谓原则性问题,我们暂且不谈也罢。老夫再问诸位,诸位停留在凝脉期百余年,虽然修为略有提升,但是心境已经近百年没有丝毫提升了吧?诸位想想,也许就是自己心中给自己划下的那一道道坎,阻碍了心境的提升呢?道义?名誉?也许正是这所谓的种种道义,就是诸位的心魔呢!”
“你们修炼的初衷是什么?老夫可不想让玄道被教导得和你们一样迂腐守旧!被所谓道义、名声等等虚无的东西所迷惑,忘记了自己修炼的初心。”叶千秋说完,看着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的虹桥七友和邪鬼三友,叹了口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