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后走后,黑统领进得房中看了知忆一眼,对着她光着的身子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悲痛地执行着蚁后的命令。
外面没有了声音,卿华恩确信人已经完全离开,从木桶之中跳出,望着一丝不挂的知忆,此时也顾及不了男女之嫌,伸手点住了被长矛刺中周围的穴位,知忆身上伤口仍然血流不止。
卿华恩抱起知忆放到床上,用手替她把脉,幸亏有先见之明,提前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护住了心脉,表面虽然察觉不到任何气息,但实际上并未死去。他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上好的金疮药,也不知道对知忆管不管用,事到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要逃出这个奇怪的地方,没有知忆姑娘的帮助,那是万万不能。
卿华恩心中甚忧虑,也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了,潇湘子那群人虽然武艺高强,他们不懂辟邪之法,对于昆仑山的妖物可说是毫无办法,并且蝼蚁数量众多,一旦被抓了进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床上的知忆昏迷了三天,还好这房间之中,糕点水果甚是不少,不至于被饿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无聊之际用星相之法重新占卜,岂料每一卦都是气随风云,捉摸不定。
卿华恩坐在床头,看着这昏睡的知忆,希望她快点醒来。床头的那副画突然掉了下来,卿华恩弯腰拾起,发现画的右下角竟然有一行小楷,仔细研读竟然是一首诗:“一度花回两梦之,一回无语一相思,相思坟上种红豆,豆熟打坟知不知?”
若这诗是知忆所写,那这男子多半就是她的梦中情郎,极有可能这男子已经不在人世间了,这首诗悲怆动人,读起来使人潸然泪下。那男子头上没有触角,应该不是天蚁一族的人,想不到这知忆姑娘用情至深,不惜违逆家族的使命对他情根深重,这究竟是一段怎样的旷世奇缘。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卿华恩情不自禁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元好问《雁丘词》中句子来。
床上的知忆仿佛听见了这一句诗,眉头紧锁,一行热泪眼角流下。
卿华恩看见知忆对外界的刺激产生了反应,这表明她受的伤已经大幅度转好,心下大喜。
“知忆姑娘,知忆姑娘!”
床上的知忆仍然未睁眼,但突然抓住卿华恩的手。
“无尘,不要离开我!”
卿华恩一怔,知道她可能仍在梦中,梦中的人不该被叫醒。
知忆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将卿华恩扣住,她一丝不挂,双峰紧紧贴在了卿华恩的肌肤上,卿华恩闻着知忆身上特有的女子清香,险些乱了心神。
“无尘,带我走好吗?知忆这辈子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此时的卿华恩呼吸急促,不知道该不该打破她一个人编制的美梦。
“无尘,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带我走吗?当初不是我杀了你。”
卿华恩心乱如麻,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起了反应,脑海中竟然冒出了一些qín_shòu的想法,周身气血翻腾,双手慢慢地朝知忆的身后环绕过去,同时一颗颗汗珠从鬓角流下。
“无尘,你怎么了?”知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卿华恩定了定心神,咬了咬牙,手掌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掐进了肉中。
“知忆……姑娘,我不是无尘!”
知忆听见了卿华恩的声音,一把将他推开,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惊慌失措道:“你……我……”
卿华恩急忙从床头站起,转过身。
“我并没有对姑娘做过什么,不给姑娘穿上衣物那是因为治伤的必要。”
卿华恩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此时的知忆已经将衣物完全穿好,满面通红。
“想必若不是公子施以援手,知忆可能早就不在这世间了,知忆的这条命是公子救下的,小女子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情!”
“好!眼下确实有两件事情需要知忆姑娘做。”
卿华恩眉开眼笑地回答道,知忆有些迟疑,卿华恩一怔,知道是她产生了误会,连忙解释道:“知忆姑娘不要误会,我说的两件事情,一是想知道这画上的男子究竟是谁。”虽然猜测多半是知忆的意中人,但带她去见龚兴文事关重大,还是得到她亲口承认的好。
“那还有一件呢?”
“姑娘说你族化为人形是得了八阵图的机缘,我想请知忆姑娘详细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