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
楚家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簪缨世族,代受皇恩,楚国公身份地位与郡王无异,吃穿用度不谈多奢靡,也是一等一的好。
余氏不大不小,混成了个姨娘,可算是高粱地里长出了芝麻,出头了!她不敢和人家金枝玉叶比肩,不愁吃喝穿戴,算是心满意足了。
从清河县到京城路途千里,当初余氏带着nv儿前来投奔,可着实是吃了一番苦头。等母nv二人风尘仆仆的到了京城,j乎成了半个花子。
其实余氏嘴上说着带nv儿来找爹,她心里也是没底的,细数也有一二十天没见那负心汉了,当初走的时候,也没支会一声,坐着官轿就走了,独独有块玉佩让她撺在手里,可以此为凭据来找人,有简直有如大海捞针。
可大海捞针也得找,一路上盘缠用的差不多了,要想再回老窝清河县,除非凭着两条腿一路要饭回。况且身边带着个如花似玉的nv儿,回去?也不是好回的。
没法子,余氏只得y着头p找,托有门路的人看了看,才发现这玉佩是国公府的出产。
余氏一听,是了,那挨千刀的负心汉也姓楚,还是个富贵出身,于是心一横,带着nv儿上了门。余氏从来不打没水的帐,她这一去就算不是,也无伤大雅,京城的老爷们个个眼高于顶,哪里肯把她这乡野村夫放在心上,顶多是让人打一顿轰出来罢了。
说到底也算她命好,这一去,正好碰上国公爷下朝回家,负心汉一掀开轿帘就瞧见两个灰头土脸的乡下人站在他家门口撒泼,挥挥手,本想让下人给打走,可一眼看过去就愣了神。
余氏年轻时候还算得有j分姿se,要不然两个闺nv如何能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有基因在这儿摆着呢。
奈何在村里熬了j十年,风吹日晒,乡民又普遍显老,她没了姿se,那面孔再怎样变也还是一个模样:负心汉把她认了出来,也认出了负心汉。
j十年的时光j乎全缩在了这一眼中,二人相望无言,负心汉好把她们母nv接到了府中。
终究是自个的骨血,由不得他不认,也算他有j分良心还念咱--余氏得意洋洋的想着。
“娘,你摇头晃脑的做什么?”余金莲冲她娘老子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可比不得从前,是人上人了!这般不得t非叫下人取笑了去!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余氏对着nv儿讪讪一笑:“娘晓得,娘晓得。”
余金莲这才满意的做罢,她从妆台上捡起一瓶红艳艳的凤仙花汁,拿着小刷子一下一下的给自己的指甲上个se,末了,等涂完了,她亮出一双白n的手,颇为懊恼的叹息了一声:“诶,我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是这国公府的大小姐,就凭着咱的花容月貌,将来的夫婿必定非富即贵。可爹爹这些日子以来,莫要说与我商量婚事,就连一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