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四皇子是中毒,啊,贵妃,公主,卑职失态了。”朱堂面色大变。
“不然,朱御医以为是什么!“孙银雪淡淡的问。
朱堂不敢不答,老实道:“公主,卑职以为,四皇子乃身子虚弱,被药力一冲,身体不适才有此等症状。只是、只是,太子火气甚旺,不许卑职把话说完,所以——”
看到孙银雪看向自己,金世言道:“朱御医所言不无道理。贵妃,公主,请允许给草民一点时间,为这些药材做点试验。”
朱堂恢复了些自信,道:“金大夫,这些药材是朱某认真挑选称量的,难道你以为这里藏了毒药材?”
金世言微笑道:“朱御医,难道这些药材还是你亲自种植、采集、晒干、剪碎的吗?我想不是吧,既然如此,有很小的可能,药材本事被人动了手脚。”
朱堂张口结舌,一时没有答话,而同时,金世言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小药箱,取出大小两只杯子,然后择了一块药材丢进小杯,顾自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些水进去。
纸包里的药材一个一个的减少,大杯子内的水越来越多,上面漂浮着许多小块药材。
金世言的一套检验流程,是在对所获得的月黑盟毒药的研究中不断改进的,是独一无二的。朱堂看着他非常熟练的操作,惊讶的说不出话。
“哦,是这个。”金世言的口气透着惊喜,回身冲久等的敏贵妃孙银雪道:“敏贵妃,雪公主,这枚酸枣仁被人做过手脚。”
一言不发的朱堂径直过去,夹起小杯中的酸枣仁,凑到鼻前,连续嗅了数次,神情由淡淡的不屑转为满脸的震惊。一辈子沉浸在医药之中的他有着一个异常灵敏的鼻子。
啪!朱堂重重的跪下,脸庞颓然,又重重的磕头,哽咽道:“卑职、卑职——”
孙银雪沉声道:“朱堂,你固有失职之罪,却无害人之心,本公主可以替你向太子请求,请他网开一面。另外,金大夫,关于彻查此毒药材的来源,你可愿意。”
金世言怔了怔,瞬间明白公主的苦心,微笑回应道:“多谢公主美意,草民不能担任此等重任,不如、不如给朱御医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朱堂听了,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金世言。
“本公主会试着与太子沟通。”孙银雪浅笑道,“那么,为四皇子解毒的事,不如交给你吧。至于老四神志不清的病,本公主会另派御医来诊治,你与他好好配合。”
金世言不敢再推辞,唯有答应。
随后,孙银雪又命令道:“朱御医,你即刻动身,将御医院库房里的酸枣仁全部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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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皇子的事暂告一个段落的时候,赵裤裤已在南宫府。
“赵裤裤?!”南宫通看到偏厅里等候的是赵裤裤,稍微愣了愣,旋即哀痛道,“哎,陈传九陈兄一代俊杰,就这么死了,真是叫人遗憾。赵裤裤,你该不会来过河拆桥的吧?”
赵裤裤横了他一眼。“呸!小、小爷是哪种人么?船哥的话就是我们明月镖局的话!我们几个老爷们说话算话。”
“莫非向我要人手?这可不行,我、我也没这个能力。”南宫通惋惜着说。
“当然也不是。”赵裤裤与他接触过,也在王都打听过一些南宫家的事,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来的目的很简单,你生于斯长于斯,想托你调查一个地方。”
南宫通放松了些:“这个忙倒可以帮。”
听了赵裤裤附在耳边说的几个字,南宫通答复道:“最迟明天中午,快则今天晚上。上哪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