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电话里,杜弦软磨硬泡,大有他不去,就要把那天晚上他拍的东方宵-的照之于众的意si。

虽然知道对方不会真的这么做,但是东方宵-刚好也有想问他的事,就勉为其难赴一次约。

地点,自然就是杜弦的清吧。

杜弦的清吧虽然不是很大,但里面其实是有一个厢的,而且平时并不对外开放。

只在东方宵-来的时候,供他们两个使用。

但东方宵-通常都是直接在吧台这边喝酒,很少会进去。

然而今晚,杜弦一看到东方宵-在门口冒头,一个健步上去就把他往里拉。

店里的顾客和服务生都看得一愣一愣,不知道杜弦要干嘛。

“放手。”

到了隐蔽的厢门前,东方宵-冷冷看了杜弦一眼。

杜弦立马条件反射地松了手,并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讪笑着说道:“今天的话题,不太适合在外面说。”

东方宵-意味深长地上下量了他一遍,当先开门走进去。

耸了耸肩,杜弦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

这个厢是他特别设计的,隔音效果一,相当于一个安全屋。

看着东方宵-习以为常择座坐下,杜弦马上就凑上去,开口问道:“晚上喝什么?我保证不给你拍照。”

闻言,东方宵-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听说,最近你这里出了点乱子?”

听东方宵-这么说,杜弦眨了眨眼,他突然拉开面前的抽屉,里面冰镇着一整排的酒。

“谁给我造的谣,我这里能出什么乱子?”

说着他就从中间拿了两出来,开,加冰块,倒酒,一气呵成。

“试试,这可是我的珍藏,今天要找你商量我的人生大事才破例请你喝的。”

本来东方宵-已经伸手要去拿酒杯,却在听到杜弦这么说的时候顿了顿。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杜弦,前一段时间还在他面前起誓赌咒要做一辈子单贵族,撩尽天下妹子的人,现在却突然和他说要讨论人生大事。

在杜弦的字典里,妹子就是他的人生大事,东方宵-清楚得很。

“你别糟践别人。”

直接戳杜弦的痛楚,东方宵-幽幽看着他。

被这么说,杜弦立马就不高兴了,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

“什么叫糟践,我这次,可能真的是动心了。”

觉得杜弦的状是和平时不太一样,东方宵-上下量了他一下。

末了,没有继续揶揄他,而是认真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喃喃念叨着,杜弦将酒杯放下,单手撑在座椅扶手上,眼底的光芒闪得几乎快溢出来。

东方宵-看得真切,在将口中润泽的美酒送入口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弯了一下嘴角。

如果杜弦真的能找到他生命中的那个人,他会很为他感到高兴。

但同时,他心中的那股怅然也更加烈。

“是个很特别的孩子,我一见她,就觉得她和别人不一样,特别吸人。该怎么形容呢,就像太阳一样,能把我从过去的黑暗中拉出来。”

听完杜弦的描述,东方宵-更加讶异,因为他觉得这些话分明就是形容上官舞的,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她一样闪闪发光的孩吗?

一想到上官舞,东方宵-的心就缓缓沉了下去。

最后一次见面,上官舞怒视着他,让他以后不要再手她的事。

从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注定不会再有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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