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昀万分冷静的道:“额娘,儿子对您一向孝顺,事事都让您顺心,可您贪求的太多了,我不是忤逆威胁您,而是再跟您强制性的讲道理。”
“您听与不听,儿子都把话撂这儿了,董鄂容嫣是儿子这辈子都会守护的女人,您也是,所以儿子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这并非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另外……”对于来自亲额娘的威胁,弘昀还击的很淡定,更是很给力:“额娘确定要将事情捅出去让皇阿玛知道?恐怕皇阿玛第一个处置的不会是儿子,倒是您吧……”
弘昀很冷漠很现实的跟她分析:“于大清国而言,皇阿玛膝下的孩子并不多,长大能参与国事的更少,我如今于皇阿玛的作用,无论怎么说都比您大吧,您自己说呢?”
“无论是什么事儿,一旦东窗事发,您觉得以皇阿玛冷漠果决的性子,会如何处理?”
“是主持您心中所谓的公道,将儿子关进宗人府?还是将事情捂住,直接解决了您这个与大清国运势都毫无干系的人呢?”
儿子如此平和的说出这番话来,李氏吓得心里一惊。
是啊,她又何曾不知道,别说是对于大清国了,就连在这后宫,若不是还有涵儿、昀儿两个孩子,她这个可有可无又被毁了容的人,恐怕早已被底下的奴才们做贱死了。
吵了这么久,李氏终于平静了。
气愤不甘的看着儿子,可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只一个劲儿的大力喘气。
这人一旦上了年纪,连发火都是需要体力的。
李答应平常最大的运动便是抽打下人,可这点儿运动量也就够她维持人体每天最基本的运动吧,她身子骨其实一直也不怎么好。
承乾宫这么大,冬日里天寒地冻的,她的份例又那么少,初住进来时她还想拿自己的银两补贴,装个门面,可后来听人家形容了下翊坤宫如何华丽,自己又的确捉襟见肘,这虚荣的想法便被放下了。
可值钱烙下的病根儿却一直没放下。
虽不至于病魔缠身,可一急就容易喘,天冷了就手冷脚冷,下雨天骨头疼,夜里多梦睡不着……这些总是如影随形。
李答应平静下来,想到了这些,更觉得自己委屈。
可她有时候能撒泼,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倒是觉得不好撒了。
主要是不知道从何提起。
弘昀见额娘似乎已经在反思了,心中渐渐舒缓了下来。
该谈的都谈了,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留下去了,便道:“额娘,儿子告退,大节前,儿子会带嫣儿来看您。”
这就是真没有日日晨昏定省的请安了!?
李答应大怒,指着儿子愤愤道:“董鄂容嫣必须每天都来承乾宫来请安!!”
要不她的面子往哪儿放!?
近些日子宫中可是已有人再传“她是生母,到底是生母”了呢,估计已经气着顾悠然那个小贱人了,此时若是再撤回去,不是打她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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