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忽感身旁有人,缓缓睁开眼睛,窗旁果然站着黑咕隆咚一个人。再到立马坐起身上打开床头灯。
灯光开启,定睛一看原来韶寻,虽然说他现在已经不是那副模样,但是,站在我身旁,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带给我阴冷的气息,似乎霎时间,回到了零下几度一样。
侧目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然结了雾气,慢慢的水杯也变得异常冰冷。水,你慢慢结了一层浮冰。
韶寻看着水杯说道:“怨气越重,他所带的阴气也越重,所到之地温度,也就越低!”
我用手摸摸水杯,果然凉透心骨,抬眼看着韶寻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个疑问,看着韶寻便开口问道:“那这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到是今晚,当我察觉到,你是厉鬼的时候,温度才越来越低?”
韶寻抱怀冷冷的回答者:“起初,我只不过是在我身上的阴气收敛起来,所以你感觉不到!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便要到了,我身上的阴气你比原来更重了,前两天是你不曾察觉。今天你是刻意,所以,才会感觉这么明显!同样,今天,我是看到你的反应,才确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韶寻看我的眼神渐渐发红,脸上的浊气也越来越重,表情也越来越冷,不知怎的,心里油然对他升起一股害怕。
韶寻似乎每时每刻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坐在床上紧紧抱怀着自己,目光注视着他,有些颤颤发抖,而他自己,去侧着转过身,不再看我,也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鬼,都是邪恶的?尤其是厉鬼,怨气集一身,更是可怕?”
“不!聂小倩,我都觉得好鬼嘛!你说你是厉鬼。你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的!只不过,从小到大父母给我灌输的思想,虽然现在被你打破或多或少看着你,都会有些害怕!”
“聂小倩?你和我说聂小倩?那你可就知道的太小气了,只不过是书本上的人物!况且她也不能和厉鬼相比,说到底,你还是怕我什么时候发起疯,对你作出什么事!”
我掀开被子,慢慢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见他侧脸,用余光看着我,声音柔和的对韶寻说道:“我若怕你,又怎么会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
见他微微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又复说道:“起初帮你,也许是因为你的胁迫;后来,知道你的故事,我开始选择真心帮你。在我眼里:鬼和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们细心了解,肯接受你,他也会发现你的好。”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能看到我却不以我为敌。能看到我的不是要收我,就是要驱逐。夕夕,你真的很善良。如果我还活着,我想,我一定会想要认识你!”
我笑着回答道:“干嘛非要活着认识我呢?现在,你还不是照样认识我了?我们依旧是朋友,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看见韶寻愈渐的虚弱,转身从枕头底下将项链拿出,看着项链心中思绪又不禁多了些,尤其戴着项链,还是小时候,爸爸送给我的。
看着手中的项链,对韶寻说道:“先到项链里休息一会儿吧,七月十五马上就要到了,你总得留点力气,对付那些鬼差呀!”
韶寻接过项链,看着他注视项链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不用他问,我便开口说道:“这项链,是我小时候,七岁那年,我爸爸送给我的!在我身上待了很久了,一直到前几天,我才摘了下来。今天看你从这里出来之后好很多,最后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要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韶寻冷冷的像我走了过来,一直把我逼到墙角,将我锁在那里,瞅一眼项链,用邪魅勾勾嘴角,颇有深意的说道:“今天……你打算让项链,躺在哪里?”
不经意间,我随手一指,指了指床上的枕头那,只见韶寻很有深意奸诈的笑了笑,微微点着头,便向朝那边走去。
看着床旁,便躺了下去,抬手我看着项链,又看向我,说着:“你给我安排的地方,不错,我喜欢!”
顿时我才发现我好像做错了!韶寻如果说附在项链里,那换句话说,项链也等于是他。哎呀,怎么可以这么笨呢!刚才就应该……
我转身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说道:“不公平!你耍赖,你怎么可以躺在这儿呢!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你……你……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啊?你出去!”
说罢,韶寻将项链握在手里,闭上眼睛将项链枕在脑袋底下,枕着便睡着了。那要我怎么说他就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动静。
我坐在床的另一旁赌气的看了他很久,可他就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试着推了推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二十分钟了,困意也越渐越浓。
算了!算了!就躺这又怎么着?和他躺在一个床上用的怎么样?我是人,难不成,还能对我怎么样?再说,我若有什么不测当心我不帮他。
说着便打着哈欠,掀开被子躺下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韶寻侧着身子看了我许久,时不时的摸着我的头发、鼻子,嘴唇。
也许,韶寻在梦中,梦到有虫子在我脸上爬来爬去,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
韶寻看着睡着的样子,不禁的笑了笑,他将手中的项链放在了我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