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明面色惨白,几乎坐不住椅子,整个身子一个劲往下出溜,他知道,自己完了,就算是西门无风也保不住自己,恐怕现在这位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赵利文阴沉着脸,在刘枫言辞犀利的质问面前,他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沒有反驳的能力,赵利文暗自咒骂自己,以往在王省长身边一口流利的辩才都哪里去了。
居然被这个家伙质问的哑口无言,真的丢尽了王省长的脸,不过问題涉及到市防汛抗旱后勤保障部,这个已经是上面定姓的东西,借给赵大秘一个胆子,也不敢公然叫板。
不过这一次,不光是王省长批评了褚辉搞的那个,市防汛抗旱后勤保障部,就连家族那些人,都打來电话斥责褚书记,看來那件事的确是过了呀。
褚辉这些天很低调,他作为市防汛抗旱后勤保障部的倡议者,被上级一顿狠批,几乎每一个可以和珠江市搭上边的领导,都会找到他头上,劈头盖脸一顿教育。
褚书记再沒了前些曰子,和西门无风几个勾搭一起,沆瀣一气压制刘市长的风光,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不是上面怕丢人,自己的位子还能不能坐住。
石东峰默默的喝着茶,一直不发一言,他在反思,反思家族给自己的建议,按照家族的说法,要和市委一号走得近一些,现在看來,珠江市谁才是一号,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題。
尤其是对于石东峰來说,实在是不擅长搞那些鬼七王八对事情,他更喜欢直來直去,这是从军几十年养成的姓格,这种姓格已经溶进他的灵魂,从热带风暴中表现來看,似乎这位雷厉风行的刘枫市长,更合自己的胃口。
结束这一次压抑的常委会,西门无风直接躲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再也不想见人,无风书记眼神空洞的看着天棚上精美绝伦的进口水晶灯,沒有了一丝欣赏的心情。
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该死的刘枫,突然,他想起盲人大师所说的:“如果不想拆除那栋大厦,不妨在珠江市老房子那里重建您的官衙。
那里承接地气,更是具龙吸水的福地之相,那里镇压着整个桂江省的龙脉,只可惜从前这里沒有贵人压福,很多的龙气四散出去,这才造成了当年房价飙升。”
西门无风猛地从床上坐起來,眼中精光闪烁,看來还是风水惹的祸,按理说,这个小小的市长,背景一塌糊涂,根本就无法和自己这个一号叫板。
偏偏的现在珠江市一切都颠倒过來,如果不是风水问題,这个很难解释清楚,西门无风从來不认为玄学是垃圾,是糟粕,他甚至以自己在玄学上的造诣感到骄傲。
应该沒错了,就像盲人大师所说,客位上的那栋大厦,恰好压制了市委这边的气运,导致此消彼长,使得原本应该是领导者的他,似乎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附庸。
这个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西门无风噔噔噔走出休息间,按动办公桌上的唤铃,焦伟文出现在门口:“通知下面,让他们准备一下,下午去陈屋村调研。”
无风书记出门,一向谱子摆的好大,纵然是燕京城的那些大佬,也无法和他这位市委书记比仪仗,别的不说,那些随时待命的记者,一个电话,半小时内全部到齐。
当然,这里边怎么能少了相关部门的领导,沒有了官员陪衬,怎么可能彰显无风书记超然的地位,红花也要绿叶配,这些以往高高在上的官员,在书记面前俯首帖耳,就是无风书记尊贵身份的具现。
西门无风再一次提出陈屋村改造工程:“······鉴于陈屋村的严峻状况,仅仅修修补补绝对是不负责任的做法,身为人民群众的公仆,我们就要真诚倾听群众呼声,真实反映群众愿望,真情关心群众疾苦。
多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这是我辈的职责,更是身为地方官必须的义务,看到那些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我们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时隔不久无风书记卷土重來,此时的常委会已经不是当初刘某人的天下,这次表决的结果,西门无风很满意,无风书记面上是胜利者的微笑,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充斥心胸。
他看向刘某人:“刘枫同志,棚户区改造你在同兴市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一次是不是也请你担纲。”
刘枫头都沒抬:“对不起,大灾过后,市政斧那边有太多的工作需要我,几座水库都需要整饬修缮,尤其是金海水库,这些水库的修缮,不仅仅需要大量的人工,还需要巨额的资金,哎呀,国有资产管理公司那边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噗。”何武一口水喷出老远,会议室里一片咳嗽声,这个刘枫出手果然迅速及时,一句话,不只是摘掉了无风书记栽给他的大帽子,还玩了一个釜底抽薪。
谁都知道,珠江市现在不是一年前的珠江市了,市里面有大把的钱可以挥霍,这些钱,都是刘某人通过国有资产管理公司,用那些停缓建项目换來的,足有上百个亿。
可是这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全部资金划归水库修缮,这个帽子足够大,刚刚经历过的热带风暴,最大的危机就出现在金海水库,尤其是经历过这一次危机,金海水库纵然是想将就下去,也不可能了。
西门无风脸黑像是抹了锅底灰,如果沒有了国有资产管理公司的那些钱,他这个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