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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崖看着杯子里滚动的两滴血液,一脸兴奋。
国师冷眸扫过他:“说人话。”
泠崖收起激动,严肃地开口:“简而言之,公主殿下的血能压制住国师的寒毒,减轻您每月寒毒发作时的痛苦,如此一来,国师日后便不用受寒毒的折磨了。”
御景弹了弹洁白的袖袍,平静地问:“代价是什么?”
“每月寒毒发作时,需要公主殿下的半碗血。”
泠崖话音刚落,便遭到国师的拒绝:“本座不许!”
御景看着挂在腰上的小泥人,脑中略过女孩娇俏可人的小脸,眸色微暗,打定主意:“本座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
而且那丫头像是水做的,一滴血都嚎啕大叫,别说是半碗血。
泠崖知道国师心疼七公主,还是说:“可是国师,您可为您自己考虑过?您把凤凰蛊给公主殿下,自己甘愿受寒毒折磨,值得吗?”
在之前,御景向来我行我素,当那个女孩出现便打破了他的底线。
或许是从女孩拉着他的手为他取暖,扬言是他娘子会对他好,那抹温暖流淌到他心口开始。
御景只知道这女孩是他的温暖,让他不再孤独。
他眸子缓缓转变温暖,仿佛倒映着女孩的身影,轻轻扬唇。
一切答案都在他这抹笑容中。
泠崖看着傻笑的主子,忍不住说:“国师您变了,自从七公主住进国师府开始您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但是如今的国师比以前那个行尸走肉般活着的国师好!
御景一手负背,一手摩挲着手中的泥人,眺望夜色道:“可调查到了兰妃的入宫时间?”
泠崖摇摇头:“未曾,这也是属下奇怪的一点,关于兰妃娘娘的一切都销声匿迹了一般,像是有人故意销毁的。属下还想去调查一件事,七公主的体质到底是遗传了兰妃娘娘还是陛下的,请国师允许。”
“想办法调查到兰妃的来历。”御景说着,高大的身形出了主屋外,去了厢房取暖。
泠崖汗颜,这深夜凉凉,决定去找风吟安慰一下受创的心灵。
……
闻人柒柒睡得早,起得也早。
她起来时,国师还在睡,那长长的睫羽静静地盖着眼帘。
她伸手,用手指去抓国师的睫羽,玩了一会儿,又仰起脖子,将自己的唇瓣往国师的薄唇贴去。
快贴上时,国师倏然睁开了眸子,她心口咯蹬一下有些心虚,却还是不要脸地亲了一口国师。
“国师早安。”
“公主殿下一大早就勾引本座。”御景眯起眸子,一头墨发披散在床上,衬得他此时愈发的勾人。
“可是我看国师也很乐意被我勾引啊!”闻人柒柒说着,又要去亲国师,这一次被国师拎开。
国师弹了弹寝衣,起身下了床,淡淡睨她一眼:“本座清心寡欲。”然后去回了主屋换寝衣。
“国师撒谎都不脸红。”她小声嘟囔着,也下床。
不料,国师还是听到了她的嘟囔声,回头睨着她,视线凉凉。
“我错了!国师您清心寡欲,都是我勾引您,让您破例的!”她识时务地改口,国师这才神清气爽的出了厢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