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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宫。
白周和月神围着火炉坐在窗前喝茶。
外面正在下大雨,冷空气自四面八方扑过来,被炉火和茶杯散发出来的热气击散。
白周,“花生什么的都收完了么?”
她是来月宫帮忙的。没想到这边在下雨。
月神,“你觉得呢。我一天大半时间都在你家,花牧睡时才得一点空闲。白弈的事又花了一点时间。”
白周看着天空的雨幕,“这场雨不知要下多久。”
月神,“谁知道呢。”
炉子上在蒸两笼包子,热气不停地往外冒。
月神,“在我这里吃点宵夜?”
她是真吃不惯凡间食物,已经决定了三餐回月宫开小灶,实在脱不开身,便推迟用餐时间,晚上回来再开火。今天她还没有吃晚饭。
白周,“有我的份么?”
月神,“有我一口吃的,便有你一口。”
白周,“……其实,你在哪里找到的白弈?”
月神,“他没告诉你?”
白周,“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月神,“如果我同大少爷联合作案,自然早已对好口供,你再怎么审,也审不出。”
白周,……
月神取下蒸好的包子,放到饭桌上,打开来,包子下铺着白周叫不出名字的绿色香草,包子的香味和香草的香味真往鼻孔里钻,菜只有一道,用醋和糖腌制的鱼,鱼身纤长,鱼肉呈淡淡的粉红色,卖相特别好,看着就想吃。
白周在餐桌旁坐下,手都忘了洗,月神拿一方湿巾帮她擦了手。
白周,……
怎么感觉月神把她当成了花牧在照顾?
“鱼肉里有竹的清香。”
“是跟竹叶一起腌制的。”
“好吃。”
“多吃些。”
……
餐毕。
白周站起来,“我该回去了,有几份文件还没处理。”
月神撑着油纸伞,送白周到桂花树下。
白周伸手去触摸桂花树干,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微风,掠过心湖,吹皱了平静的水面,手和树干只差一毫的距离,却停在了空中,最终收了回去。
回过身来,白周看着月神的眼睛,“我至今不敢相信你是真实的存在。”
月神,“我允许你触摸我周身,以验真假。”
白周,“……一层光护着你,咫尺千里,我如何能触到你。”
话音未落,嗅到好闻的异香,看到月神茶色的长发在风中飘动。
光灵守护消失了。
月神朝白周靠近,被风扬起的丝丝长发,如水面微波轻噬白周清丽的面颊,白周缓缓抬手,碰到了月神几缕头发,似想要拂开的样子,却又不动,就那样停在空中,收又不欲收,伸又伸不出。
月神伸手轻轻握住白周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
一种奇异的触感从指尖一路传到心间,白周的手受惊一般动了动,欲收回,月神没有松手,反而更加坚定地握紧了。
挣扎的时候完成了一次抚摸的动作,白周于是又尝试了一次,感觉……并不坏……
回忆起羲和温柔的爱抚,月神眸中雾气集结,透明的水珠无声地落下来,有几滴落到到白周的手上。
白周抽回手,“我……该回去了。”
回到中鑫大厦,白周脑子里始终浮现着月神撑着伞独自在雨中行走的画面,挥之不去,以至很久集中不了精力处理案头的文件。
白弈的小姑姑白楚打电话来,“姐,你打弈宝问过我了吗?”
白周,“……我打自己的儿子还要经过你同意?”
白楚,“弈宝长这么大让你费过心吗?你上哪找这么懂事的儿子,不知道珍惜。”
白周挂掉白楚的电话,转而拔给覃颜,“管管你家那位,让她手别伸那么长。”
覃颜,“……我能管得了她,我就出息了。”
白周再次挂断。
覃颜打过来,“大姐,你有静有的微信吗?”
这位一直称呼她“大姐”,至今不肯改口。
白周,“有。”
覃颜,“发给我,或者你让她加我也行。”
白楚的声音传过来,“让她把我也加上。”
白周,“你们自己跟她说。”
这两口子根本就是专门打电话来气她的。
不过这么一闹倒是将她唤回了现实世界,摊开文件,开始办公。
次日上午,白楚驱车赶到海城,鲜衣怒马冲到白周办公桌前,两手叉腰历数白周对白弈的种种不公,末了更放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你再动弈宝!”
白周,……
白周从笔筒里抓起一把笔用力丢向白楚,放肆!
白楚两手抱头敏捷地躲开笔之雨,一边朝办公室外面跑一边道,“姐,我话放这儿了,以后不许你再打我大侄!”
办公室内雷霆万钧飞出一只笔筒。
说时迟那时急,白楚听到背后风声,纵身一跃闪到一旁,成功躲过暗器袭击。
白楚去看被关禁闭的白弈。
本来白周发话,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白弈房间,但白楚来了,谁敢拦。
白楚没有遇到任何阻拦便见到了白弈,“弈宝,可怜的娃”,不容分说将白弈搂到怀里,哭的眼泪花花,“都是小姑姑不好,住的太远了,要是小姑姑在,说什么也要拦着你妈妈……”
白弈抬起脑袋,“小姑姑……”
姑侄视线在空中相遇,白楚读出白弈眼睛里的“内涵”,扯掉白弈脸上的纱布,皮肤白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