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水。”狱卒对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狱卒说道。她的身上泥泞一片,满是大汗和溅到身上,不时的滴落在地上的鲜血。
灰衣男子再次被泼水泼醒,面露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狱卒。
“可真是条硬汉。”狱卒忍不住开口说道。然后就抽出挂在墙上的一把生满红锈的薄片。
“知道这是什么吗?”狱卒狰狞的朝灰衣男子说道。没等灰衣男子回答,她就继续说道。
“这叫庖刀,本来是用来刮牛皮的,但被我重新磨制打造了一番,做出这种薄如刀刃的模样,但比寻常的刀刃快多了,也狠多了。再加上我精湛的技艺,可以让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皮肉一块块被割开时的‘沙沙’声,十分的悦耳动听,现在就让你尝尝。”
灰衣男子像看罗刹一样看着站在自己身前,手拿利器的狱卒,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充满着对死亡的惊悚。他不怕死,但就怕自己是如何死的。
狱卒将庖刀的刃边放在自己的嘴边上下舔舐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向灰衣男子的另一个手臂伸去。
灰衣男子忍不住缩了缩自己残存的一只手臂,试图在束缚之下,挣扎着不让这个可怕的使刑者触碰自己。
狱卒看着灰衣男子避开的手臂,眼中立马闪过一丝的喜悦,愈加狂欢,也愈加用力的一把握紧灰衣男子试图逃开的那只手臂。
“说不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狱卒饶有兴趣的看着灰衣男子,然后出声问道。行刑最考验人的往往不是手法有多残酷或是让人有多痛苦,而是受刑者的意志。
灰衣男子紧闭双眼,没有回答。
狱卒叹了口气,然后就将冰凉的庖刀放在灰衣男子手臂上,紧贴着肌肤。
庖刀上传出来的凉意瞬间就传递到了灰衣男子的心底,他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狱卒看着灰衣男子死到临头了依旧这么倔强的模样,心中不以为然的瘪了一下嘴,然后在转头看到慕容清河点了一下头之后,就将手中的庖刀更加用力的往灰衣男子的手臂上抵去。
鲜红的血液随着锋利的刀片流了下来,滴在了肮脏无比的地面上。
灰衣男子没有丝毫的呻吟。
狱卒便故意的更加使劲。随着一块薄片的剔除,灰衣男子终于受不住的痛苦呻吟。
“痛吗?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了。”狱卒看着灰衣男子终于受不住的模样,脸上立即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这样就对了,若是这人再不叫出声的话,他就差点以为自己折磨人的功夫还不到家呢。
随着第二块皮肤的剔除,灰衣男子的手臂上已经让人难以直视了,就连一旁观看的其他狱卒都不由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但慕容清河是个例外,他始终都是双眼注视着这个灰衣男子,即使看到灰衣男子因为受不住狱卒的折磨而大小便shī_jìn,也仅仅只是微微的皱眉,然后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灰衣男子痛苦的尖叫着,甚至还咬开了自己的下唇。
狱卒干脆用庖刀帮灰衣男子将悬挂在嘴唇上的那个肉块割个干净。
灰衣男子又是一阵痛苦的大喊。
狱卒将那个嘴唇上的肉块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发出‘啧啧’的遗憾声。
“这肉太少了,都不够我一口。”狱卒瘪嘴说道,然后有些嫌弃的将手上的唇肉扔在了地上,转头继续折磨已经不成人样的灰衣男子。
“手臂上的皮已经刨完了,现在该刨哪里好呢?”狱卒看了一眼灰衣男子的鲜血直流的嘴唇,郁闷的说道。
“还是胸上好了。”狱卒自说自话,然后伸手就要脱去灰衣男子上身的衣服。
灰衣男子立马惊恐的大喊:“我说!我说!”但由于嘴唇上残缺不全的伤口,说出来的话语让人听得不甚清楚。他怕自己要是不交代的话,一定会被眼前的这个异常恶毒的女人折磨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你说什么?”狱卒将头倾在灰衣男子的身前,微笑着问道。
“我说。”这次灰衣男子的声音变大了许多。
狱卒瞬间松了口气,然后朝慕容清河恭敬的说道:“回禀国母,犯人想要交代背后的主使。”
慕容清河立马站了起来,然后不顾灰衣男子身上传出来的浓重血腥味,就直接走近对方,然后沉声问道:“你背后的主使者是谁,若是胆敢都半句谎言,我就让刚才的狱卒将你身上的血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喂狗。”
灰衣男子甚至有些恍惚,但幽幽中听了慕容清河警告的话语之后,还是不由的再次颤抖了一下。
“是大皇子。”灰衣男子低声说道。
“大皇子?你说的可是楚国的大皇子?”慕容清河眼露深邃的朝灰衣男子问道。
灰衣男子点了一下头颅,然后就人事不省的晕了过去。
狱卒立马舀起一勺水,就要往灰衣男子的身上泼去。但随之被慕容清河伸手挡住了。
慕容清河沉声吩咐道:“将他关押起来,好生看管了,一定不要让他逃了出去,否则……”话没说完,他就朝身旁的几个狱卒投去警示的目光。
“国母放心,卑职一定会尽心尽力,将这个犯人看管住,绝对不会让他有丝毫逃出去的机会。”几个狱卒立马极有眼色的对慕容清河说道。
随后,慕容清河便抬步离开了牢房。
“你是说,对我行刺的那两个灰衣男子是楚国的大皇子派来的人?”古云熙惊讶的问道。这大皇子的爪子竟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