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夜本就清冷,加上又逢上了连绵夜雨,更添了一丝寒意,只是在离兀室寨不远的驿路边上的山林中,一场令人心悸的打斗正在进行,离的近了,便能听到那令人牙酸的兵刃交击之声以及喊杀和战马嘶鸣声。
黑风鹊的情形果然和元凡预料的所差不多,虽然攻势凌厉,但在元凡刻意不与其硬拼之下,三十合之后,攻势果然弱了下来,而这时一道又一道的火把四下燃起,战马更是在外围四下奔去,马上的金兵手持利刃,虎视耽耽地盯着场中。
元凡手里的剑势刁钻诡诈,身形更是绕着黑风鹊四下游走,丝毫不给其近身的机会,在打斗之时还不忘以言语挑衅黑风鹊,想要致她分神,好寻个机会将她擒下,如此等乌野郎君归来,便是大功一件。
“黑风鹊,你知道么,当日我元凡便是用这把剑,将成老大捅成了血葫芦!”元凡见黑风鹊并不理会自己,而且目光清冷,也不顾自己肩上伤势,依旧强撑着将手里的短刀舞得风雨不透,杀机四溢,再想到信号箭矢已发,等乌野郎君归来,这天大的功劳便与自己无关了,不由眼眉一立,口中却冷笑一声说道。
“畜生,我杀了你!”怒极的黑风鹊,发了疯似的破口大骂,接着将左手一抖,一片寒芒凭空而现,仔细看去,却是十数支闪着森冷寒芒的银针,在黑风鹊甩出之后,破开雨幕,呈扇形铺开,朝元凡周身各大要『穴』激『射』而去。
元凡见成功将黑风鹊激怒,身形往后一退,而站在不远处一名匪兵挥手抛来一面女真圆盾,那元凡一手提剑,另一只手翻转接住,之后快速的将木盾往前一横,钉钉钉钉一阵『乱』响,便见那木盾虽然被十余只银针没根而入,却无法穿透,悉数挡了下来。
“三姐果然还有后着,幸好小弟早有准备,否则这十数支银针打『穴』而来,我还真得吃个大亏了!”元凡看了眼手里那面银针密布的木制盾牌,尽管早有了准备,还是有些后怕,不过此时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机,只见他随手将盾扔到一旁,仰天一笑,语含讥讽的道。
见飞针失效,黑风鹊也不理会元凡的奚落,抿着嘴唇,身形朝前一纵,再次提刀朝元凡杀了过去,只是速度比先前又自慢了一分,说起来,黑风鹊此时心里的悲愤无以复加,其实如果面前不是对她知根知底的元凡,换了任何一人,在她一直留存的银针骤然而出的刹那也要着道。
可是,偏偏对黑风鹊了解透彻的元凡一直防了一手,当他看到黑风鹊再次攻来,黑纱笼罩的面容虽然看不到,也能想像得到那气极败坏的绝美面容,心中得意之下,竟然不再躲避,而是提剑迎了上去。
此消彼长之下,战局果然似元凡预料一般出现了倾斜,十余合之后,黑风鹊便被压迫到手忙脚『乱』,破绽频出,与她打斗的元凡抓住机会,趁她招式用老,脖间的破绽『露』了出来,元凡何等精明一个人,立刻抓住机会,一剑狂扫而至,只是在刹那之间,又想到乌野郎君生擒的将令,往后收了几分力道。
黑风鹊手里的短刀尚未收回,不及格挡,只能在剑势斩来之时将头急急朝下一垂,剑锋夹着劈来的雨珠,险险从头顶掠过,虽然这一剑避了过去,但黑风鹊那盘起的长发被剑刃挨上,立刻披散了开来,狼狈到了极点。
“元凡,你这叛徒,不得好死,三姐,你可一定要逃出去……”此时,被换到另一辆马车上的肖箩离听着外面动静,已是泪流满面,只是此时的她,却被五花大绑在了马车之中,边上还有两名匪兵手持利刃在旁看守。
两名匪兵正是元凡的两名亲信,当两人看到肖箩离泪流满面的模样,对视一眼,同时闪过一抹异样神『色』,左边那名满脸胡茬,面相凶恶的匪兵更是悄悄往车厢外靠了靠,掀开打量了一眼,又将车帘放下,小声道:“离的远了。”
右边的匪兵个子稍矮,面瘦如猴,下巴右侧还有一个硕大的痦子,当他听到那面相凶恶的匪兵话后,闻言提着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肖箩离不远处,一改先前还略有的尊敬,一双阴狠的眸子中透出阵阵莫名冷光,肆意的在肖箩离虽被绑了起来,却玲珑有致的躯体上扫视。
“啧啧,五寨主,你可想到会有今天,老实说,整个山寨,你和三寨主就如天人般的仙子,却没想到最后却要好过那些金兵蛮子,不过我们是四寨主的人,他要降,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那匪兵一手『摸』着痦子,眼珠子似要掉进肖箩离那突起的胸脯上一般,口中更是小声的嘀咕着。
“马猴,真的没事么,不要说那些金人,就算四寨主知道,怕是都要将我们两个活剐了呢!”那面相凶狠的匪兵也慢慢走了过来,看着被称为马猴的匪兵,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口中却低喝一声道。
“怕个卵,像我们这种身份,如果不是这个机会,恐怕一辈子都『摸』不到五寨主这般天仙般的女人,老子若是能享受了这一番,就算死也值了!”马猴死死盯着肖箩离的身体,只觉得喉咙发干,说话也大喘气起来。
看着肖箩离那吹弹可破的雪肌,看着那修长到了极致的,看着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看着那因束缚使得那圆润胸脯欲撑破衣裙的震撼视感,马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越发的心痒难耐起来,
“五寨主,你说呢,说到底大家都是宋人,总好过你那洁白无暇的身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