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儿被他这么一说,似乎脑子有那么个印象,于是又转身对贾诠道:“贾警官,我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贾诠还是喝道:“他说的话是真的,难道这些供词都是假的,那死了上百人的尸体也是假的?孙可儿,我知道你良心好,但是也不能是非不分吧?”
孙可儿又被贾诠说是是非不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于是夹了笔记本,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孙可儿走了,周潮最好的希望也破灭了,任他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贾诠向那些警察说道:“将周潮押到看守所里,等待法庭公审宣判。”
那些人应道:“是!”
于是就压着周潮往外走。周潮还是大呼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没有犯法,我没有杀人……”
然而此时已不是他说了算的。不一会儿他就被警察们带到了警局后面一个层层厚墙阻隔的看守所里,其实这是临时牢房,只等审判之后才正式羁押。
……
周潮在看守所里面吃了一些东西,就靠在一方血迹斑斑的墙上,他进来后叫喊了几次,没有一个人理他,所以他也就不叫唤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呆着比较好。他此前也进了几次看守所,甚至牢房都去过,知道叫唤是没有用的。
他有时想想,自己虽然没有杀山洪和谢玲珑,但是自己的这双手杀了太多的人,死百回都不为过,如今这好德路是市政内苑的天下,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走不出好德路去。于是他就安静了下来,理一理心,想一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他理顺了自己还真就不怕死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就是身子死了,如果外面有克隆人,他还是能活下去,而且灵魂离开了身体,还能看清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那么就能解开那些对自己的杀人指控了。
他想到这里,也就安心的吃了点东西,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他靠在墙上,想向从前一样,先让自己的灵魂溢出身体,然后再回来。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如愿,好像此前真的是做梦一样,其实灵魂是根本不能随意离开身体的。
他的努力白费了,他现在又处于迷茫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自己这次醒来,世界都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疯狂的世界了。
他靠在墙上,任凭思绪纷飞,旁边有警察肆意毒打罪犯,那些罪犯高声惨呼,周潮像是没看见,没听见一样,只管自己闭目养神,他知道世界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只要自己不去想,不去问,一切都会过去,所谓的争斗,不过是过眼烟云,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知什么时候,警察打累了,罪犯也顺从了,看守所里也就安静了,外面已经黑了,只有丝丝的风吹着院子里的树木“瑟瑟”的响。
大约半夜时分,周潮也感到困倦了,便在满是柴草的地上睡了一会儿。忽然听得外面有脚步声,他就醒了过来,在摇曳的灯光下,他看到有人向他的牢房走来。有个看守的警察给她开了门。
周潮就坐起来,来人进来后,拿掉头上的帽子,周潮在灯光下,看到来人居然是孙可儿。
周潮看着她,想起了当年就是他将自己带出戴局长的看守所的,而现在来看他的又是她,这真是巧合啊。
所以周潮道:“孙警官,你不觉得今晚你过来,像是以前安排好的吗?是不是又要救我啊?”
孙可儿支走了那个给她开门的警察,便看了一眼周潮道:“有些事我觉得很奇怪,所以来问问你,你可别指望我来救你。”
“哦,是不是白天我说的那些事啊?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来,还是想不起什么来?”
“我是刚刚才调来办你的案子的,但是我怎么觉得我们此前很熟似地。咱们此前真的在护城河那里见过吗?”
“看来你也失去了记忆,你觉得很难受啊。”
“当然了,似曾相识,谁不感到难受呢?我总觉得有些事像是经历过,你最好把白天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咱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可儿说着,也坐在他的面前。
周潮微微笑道:“想说故事不难,可是你不能只是听完了故事就忘了说故事的人啊,你倒是告诉我我受罪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可儿道:“我是一个月前被调到这儿来的,说是协助贾诠调查一件黑社会火拼的案件,结果我来了,调查了一些责任人,勘察了现场,也找了栗子、靶子等人了解了情况。知道了你是明啸堂的老大,他们说你残忍无比,心狠手辣。我调查了一个月,对你恨之入骨。可是你今天在调查室里说咱们曾经在一起一同逃难,我还救你性命。我虽然诸多不信,可是脑子里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我今天是来问你,当初咱们是怎么回事?”
周潮道:“既然你认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歹徒,我说的话你还相信吗?”
孙可儿道:“我也不是傻子,我能听出你说话的真实性,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深夜到你这儿来了。”
周潮道:“那好吧,我想问一下现在是那一年,我怎么感觉这好德路和以前不一样了。”
孙可儿道:“现在是21xx年十月,怎么啦?”
周潮惊道:“什么?你确信这是21xx年?”
孙可儿点点头。
周潮不禁道“不对啊,难道我一觉睡了一百年了吗?”
孙可儿冷笑道:“怎么你还说胡话呢,你是睡了一百天,不是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