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落,穆谨然立刻抬头,皱眉看着她疑惑的问。
“什么,你是说当初雪染妈妈的离开是因为你?”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我直接找到了那个贱人面前,很大方的告诉她,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其实早就有了家世,穆岩峰那个fēng_liú成性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不过就是因为她夏如月刚好年轻漂亮,也正好很对那阵子穆岩峰的胃口,而身为穆岩峰太太的我,也早就知道他在外面有无数的女人,她夏如月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让她不要蠢的被穆岩峰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夏如月那个贱人会那么乖乖的离开吗?真是可笑!”
反正在自家儿子和情夫面前,柳华容也不怕什么。
既然儿子想知道,她就直接大大方方的告诉他。
如此这般想着,她的脸上还挂上了得意笑。
只是她嘴角的笑刚浮现没有多久。
她的脸就被身后突然蹿出来的穆岩峰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随着那声巴掌声落地的还有他气到了极致的怒吼。
“贱人,原来如月的离开都是因为你搞的鬼!”
穆岩峰那重重的一巴掌,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直接就把没有不设防的柳华容,打的朝旁边倒去。
或许是因为穆岩峰出现的太过突然。
而让她身后的情夫梁光辉也被惊吓的措手不及,而忘了伸手去扶她一把。
所以她就被穆岩峰一巴掌给扇倒在了脚下长廊山的大理石地板上。
而他们身边,那个本来还与柳华容正在对峙中的穆谨然,见此情景,则是在眼里划过一抹讶异之后就瞬间湮灭。
接着,他就那么淡淡的,嘴角噙着一抹凉薄刻骨的冷笑安静的站在门边。
他如此姿态,很明显是对于眼前的状况。
他,打算冷眼旁观!
他们本来就带着门边的三个人,或许是猜到了,也或许是没有猜到。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穆岩峰,其实并不是刚刚才到的。
或许就是因为他出现的时间足够长,也把刚刚柳华容透露的事实真相完全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才如此这般,气的浑身颤抖,一脸铁青。
当他把柳华容一巴掌打倒在地后,他又转身,双目阴鸷的瞪向他眼前,这个已经全身坚硬了的中年男人。
而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着就好似要把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生吞活剥了,蚀骨饮血一般。
他的两只手紧紧握拳垂在黑色长大衣的袖子里,青筋曝露,甚至那杯修剪的整齐的指甲,还把他宽厚的手掌抠出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那样的愤怒,就好似一种蓄势待发的阴狠。
果然不过几秒,他就直接捏紧拳头,对着梁光辉的那削瘦的脸狠狠的砸过去。
这时的穆岩峰已经被刚刚耳边所听到的消息气的什么话都将不出来,只是喘着粗气对着被他一拳打倒在了柳华容身边的梁光辉,一拳一拳拼命的砸着。
而被穆岩峰砸倒在地,拼命施暴的梁光辉,或许是因为清楚自己让他带了绿帽子喜当爹,心里也有些愧疚而没有还手,就那么直接承受了穆岩峰所有的愤怒与暴力。
如此凶狠的穆岩峰立刻让刚刚坐起来的柳华容,又吓的满脸惨白的朝后面缩了缩。
柳华容坐在冰冷的地上,好似怕到失了爬起来的力气。
而她眼前如此这般情况。
如果她再不能看出,已处在疯狂暴怒中的穆岩峰,好似应该把她刚刚和儿子说的话,全部都听在了耳里。
那么她就是傻子了。
越是想着,她就越是心惊肉跳的直接僵在了原地,就那么傻傻的坐在旁边盯着穆岩峰的手里动作,也不敢伸手去拉。
也是害怕穆岩峰突然就把怒火对准她。
虽然她也清楚的明白,出了这样的事,她是躲不过的。
于是,就这样这一方阴冷的天地里。
若是此时刚好有人出现在走廊里的话。
那么,她|他就会发现,这里已经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场景中。
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对另一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阴狠的施暴。
旁边一个穿着一身华贵的中年贵妇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
而他们两米处的门边上,一个高挑秀雅的青年,只是嘴角噙着凉薄的笑,轻靠在门框上,就那么淡淡的看着。
而他们所在的这一条空荡的长廊里,青年身后公寓内大开的落地窗口,呼啸汹涌传来一阵阵冷寒彻骨的风声,施暴的中年男人鼻尖粗重的喘息声,他拳头砸向身下削瘦男人ròu_tǐ的摩擦声以及那个瘦削男人轻呼的忍痛声,交响出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恐怖乐曲。
时间不知道在他们彼此这样的煎熬中游走了多久。
直到柳华容看着躺在地上的梁光辉,那两个鼻孔都冒出了鲜红的血液,这才惊醒的一边尖叫,一边伸手用力的把穆岩峰给推开。
“岩峰,岩峰,你别打了,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穆岩峰一个不察,正好被柳华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推的坐在地上。
“该死的奸夫淫妇,死了也活该。”
发现眼前的男人,确实被揍他的已经双目紧闭,鼻血直流。穆岩峰也就没有再对他出手,只是转头对着柳华容吼道。
而被他骂着的柳华容,倒是率先把蜷缩在地上的连光辉扶在了怀里。
接着,就转头瞪向穆岩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