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在身边,一个人是寂寞的,曼宁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怎么挣钱方面。
她特意派人到江南走一趟,把京城没有的新鲜物事带回来,先试买,如果畅销,再进更多的货。
这些玩意主要针对一般的家庭,高额利润的珍珠珊瑚,还得找人去沿海地方查探,谁去合适呢?
这愁眉苦脸之际,高福来报:“福晋,格泰大人来看望您。”
曼宁一听,立刻喜上眉梢,赶紧朝正厅走去。
格泰见到曼宁,正正经经给曼宁请安。曼宁微楞,她还是有些不习惯,他们兄妹如此生分,但这是规矩,微微笑道:“大哥不必多礼。”
“多谢,福晋。”
挥退了多余的下人,曼宁露出和煦的笑容:“大哥,刚刚妹妹好生不习惯。”
格泰神色缓和了许多,叹道:“毕竟,你我身份已经不同了。”
曼宁道:“不论如何,你我的兄妹之情永远不会变。”
格泰嘴角扯出一抹笑,他的妹妹已经嫁为人妻,成熟懂事,他也放心了。“你回门的时候,大哥不在家,所以今天特意来探望你。”
曼宁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大哥为皇上办差,自然要以公务为重,妹妹理解。”
“那就好。”
“大哥,难得来一次,今晚就留下与妹妹用膳吧。”曼宁一个人吃饭,确实无趣。
格泰拒绝了:“恐怕不行。”
曼宁不解:“为何?”
“你我始终男女有别。”格泰成了亲,言行举止都成熟了许多,“更何况,皇上派我做广州宣抚使,明日就要出发。”
曼宁震惊望着格泰,好一会儿才回神:“这么说,你也要离开京城了?”
格泰点点头:“是啊,皇上临时下的令。”
曼宁心思百转,原本很多要说的话,现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说了句:“保重。”
格泰很了解自家的妹子,重感情,怕分离,她眼眶已经有了泪光,忙安抚道:“哥哥,很快回来。”
曼宁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你要好好的。”
“嗯。”
京城到广州,千里迢迢,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想到这,她终是忍不住流下不舍得眼泪。
“不哭,妹妹。”格泰见到妹妹哭得伤心,心里不好受,奈何自个也不会是哄人的男人,只能干巴巴重复“妹妹,不哭。”
好不容易,曼宁停下了,他才松了口气。“总算不哭了。”
兄妹两又说了会话,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向曼宁告辞了。曼宁忽然想起一件事,马上追出去,大喊:“大哥,等等——”
格泰已经到了大门口,听到曼宁的声音,回头,便见气喘吁吁的她,好笑问:“妹妹,还有何事?”
曼宁休息了会,到他旁边,轻声道:“大哥,此去广州,帮妹妹看一下有没有上好的珍珠,替妹妹收购。”
“为何妹妹要收购珍珠?”格泰皱了皱眉,以她现在的身份,收购珍珠来干嘛?完全没有必要。
“大哥,先跟我来,容我细细跟你讲。”
格泰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曼宁从头到尾给格泰分析了一遍,格泰想不到自家妹妹有如此想法,很是赞同:“哥哥会帮你的。”
曼宁从书上了解,一颗上好的珍珠孕育十分不易,而采珠的人员下海寻找亦是十分危险,她特意嘱咐格泰要注意下海人员的安全问题,还要舍得多花钱补贴给那些人。
格泰一一应下,心里暗赞妹妹细心慎重。
“大哥,你还要多留意一下广州的新鲜小玩意,我们不光只做珍珠的生意。”
“嗯。”格泰点点头,“到了之后,我会写信告知你的。”
“那就有劳大哥了。”
送走了格泰,曼宁心情还是有些失落,晚上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些,便早早睡下。
深夜,高福奉命押着一个被黑袋子掩面的人。才走了几步,一个黑衣人倏然出现,拿着长剑直指高福。高福立刻避开,身后的侍卫迅速拔出刀回击。
来人武功高强,几个侍卫根本不是对手,几招下来,都已经被杀了,高福面色沉静注视一切。
很快又一波侍卫将黑衣人围住,他速战速决,却忽视了掩面的人,只见他忽然挣开绑着的绳索,待他回头,那人朝黑衣人撒了迷烟,黑衣人反应很快,还是吸食了不少,一会儿后便倒下。
高福令人将黑衣人绑住,随后领让人抬着他随他一起进了地牢。
第二天一早,高福得知曼宁用过膳之后,立刻去禀告。
主位上的曼宁,一身玫红色旗袍,端庄大气,整个人精神奕奕,嘴角噙着笑,看样子昨晚睡得不错,心情也好。
“福晋,昨晚抓到了春华的同党了。”高福弯着身体,低声禀告。
“很好。”曼宁神色悠然,语气轻快,“问出了什么?”
“那人嘴很硬,奴才对他大刑伺候,还是一声不吭。”高福余光见曼宁没有生气的预兆,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看不出来,倒是一条汉子。”曼宁轻轻一笑,“对付他,用对了方法,比打死他强。”
“还请福晋示意。”
曼宁波光流转,有着算计:“拿春华威胁,就不怕他不说。”
“福晋英明。”高福顺着话,拍一下马屁。
“这人都是有破绽,除非他不怕死,无欲无求。”
高福点点头:“福晋所言极是。”
“昨晚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再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