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去问你怀里的小妖女?这小妖女比你更甚,她娘在外勾引了别人却还敢入宫,她在她娘肚子里呆了七年零八个月,哈哈哈……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野种,还敢冒充阿羽的孩子。哈哈哈……”
那女子笑出了眼泪,似疯似癫,好似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指着两人道:“你们两,却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野种。”
“你若是不喜欢我,便也罢了,何必牵扯到乐儿。”上官敏玉抬头,眸光已冷。
长乐歪着头,笑的阳光灿烂,对着对面的女子露出个得意的笑颜,你看,你嫌弃的儿子,却把我这妖女当个宝贝儿,你连个毛都不算。
低头拍了拍上官敏玉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轻声道:“哥哥莫要搭理她,你身子不好,切莫生气。”
上官敏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那女子却好似受了屈辱一般,气的浑身颤抖:“我儿为你收集药材,跟人争斗身受重伤,你却只护着这妖孽,连我儿问都不问一句。你可知,他乃是荧惑转世,早晚会祸乱天下,会毁了这南诏的江山。”
“呵呵……”长乐歪着头,笑的清脆,“这位夫人,我虽然不知到你的儿子是谁,但却还知道,这天下,若能因一人而亡,那便早就亡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说,就算哥哥真的是荧惑,这天下本就是乱世,再多一个荧惑怕什么呢。”
“若是哥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倒是真不介意引起一次世界大战。反正,天下人这么多,早死也是死,晚死也得死,那我就让他们早点咯。也好耳根子清静些。”长乐挑着眉,状似玩笑,漫不经心。
“乐儿,莫要胡说。”上官敏玉反握住长乐的手,乐儿,有你这一句话,从此,死而无憾。
女子本是和上官敏玉一样清冷的眼睛全是深恶痛绝,通红的双眼瞪着两人,一字一顿道:“我儿,纳兰离忧。”
明明早就猜到了会是谁,但亲耳听到,还是忍不住震惊,长乐本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收起,忍不住上前一步,满是担忧:“那他……”
“乐儿?”上官敏玉惊呼一声,清冷的声音里满满的不安和受伤。
只那一步,本是贴在他胸前的脊背,却早已离开,透着彻骨的凉意。
长乐一惊,迅速的后退一步,再次退到上官敏玉怀里,拉起他僵在一旁的手臂环到自己腰上,抬头对着上官敏玉笑,眸中一丝歉意,安抚道:“哥哥莫怕,乐儿是哥哥的,谁也抢不走,哥哥赶我也不走。”
上官敏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软下挺的笔直的身体,半压在长乐的背上。
没错,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长乐就只能是他的。
抬眸看向营帐口处的白衣女子,满是不甘与痛苦:“娘,你真是,好狠的心,纳兰离忧是你儿子?那我呢,我算什么?”
“孽障,别用那个称呼叫我。若是当初真有选择,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生下你。别拿你自己和幽儿比,你是我一生的耻辱,而幽儿,他是我的骄傲。”女子说道纳兰离忧,眸中全是慈爱。
上官敏玉抿唇低头,没有再看她一眼,说一句话。
听闻纳兰夫人那一席话,长乐眸光如冰,却痞子版的抹了把鼻子,像个无赖一般笑道:“不知,我们这两个杂种,野种,妖孽,祸害,这般见不得光的东西,哪里值得纳兰夫人大驾光临?纳兰夫人千里而来,真是脏了您的眼啊。”
纳兰夫人冷笑:“若不是我儿求我,你当我会来看这孽障吗?我儿千辛万苦,为你凑齐了三十二种药材,没想到,却连你一句关心都换不到。”
长乐向来上道,此刻更是换脸比换衣还快,马上换成了做小伏低的态度:“哎哟,纳兰夫人远道光临,我未能远迎,实在是失敬失敬,不知纳兰公子在何处?吃的可好穿的可好住的可好?衣食住行可都安排妥当,要不要我派人去日夜伺候?”
长乐那副虚伪的嘴脸,实在是太虚伪太梦幻太不真实了,就连一直躲在门口的小德子,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纳兰夫人大概也对长乐这虚伪的模样有些不待见,冷哼一声:“小妖女,你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想要药,简单。”
长乐咧着嘴,两只眼睛眯成一道缝隙:“纳兰夫人大人有大量,真是让我好生佩服,好生感动,好生……”
后面称赞的话还未说完,纳兰夫人已经高傲的抬起下巴,笑的温和端庄又有丝狡诈:“只有一个条件,休了上官敏玉,娶我儿纳兰离忧,这三十二种草药,我无条件奉上,也省的我儿受累一场,为你醉生梦死受尽凄苦。”
长乐脸上的笑容收起,本能的回了两个字:“做梦!”
说完以后,又忍不住的后悔,艰难的笑道:“呵呵……纳兰夫人,我刚才说的是我做了一场梦。你刚才说无条件奉上,这话语,是不是表示还有第二种办法呢?”
“有。你把这南诏的江山,拱手让与我儿,然后,再嫁给他为妃。”纳兰夫人一笑,胜券在握。
长乐咬着下唇,刚想问还有没有第三种办法。
上官敏玉却已经开口:“纳兰夫人既然不认我这个儿子,那我上官敏玉,也认不起你这样的母亲。纳兰家的药,我用不起,纳兰夫人请回吧。”
他双手把长乐揽在怀里,清冷的眸中看不到丝毫的感情,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纳兰夫人此生大概从未受过如此待遇,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