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这地方,都荒弃了好久了,姐姐怎么还不出来啊……”长乐托着下巴,唉声叹气,度秒如月。
一旁的白龙马低头又啃了一口茂盛肥嫩的绿草,这帝后不是刚进去了一会儿吗?主子着什么急啊,它这才吃了三口草。
“唉——小白,你说这里还会不会有人啊?姐姐,不会真在里面碰上什么危险吧?”长乐眨巴着眼睛望着上官敏玉离去的方向,觉得自己都能成为望姐石了。
这里连人气都闻不到,怎么可能有人。白龙马不屑的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抬头把一口草扯断,咦?主子,貌似真的有人哎。
长乐的背后,白龙马面对的方向,正有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手里拿着东西,缓缓走来。
“小白,不如,我们进去找姐姐吧!”长乐拍拍屁股站起来,本来没精打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主子,这才是你的目的吧。白龙马扭头叼住长乐的衣袖,把往前走了两步的人又拉了回来。
长乐瞬间愤怒:“小白,放开我,我要进去找姐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和哥哥在一起,才不会像你这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辈,快点放开我,不然,等朕回了皇宫,就砍了你的马脑袋]”
主子,你有些二。白龙马叼着长乐的衣袖,一双巨大的马眼里满是无奈。平常无人的时候,主子总是喜欢指着自己的马脑袋说自己是个二货,它现在发现,其实,自家主子才是个真正的二货吧。
长乐挥舞着两只小胳膊奋力的往前挣扎,白龙马叼着一只衣袖死死不放。
“哧啦——”
薄薄的衣袖终于经不住一人一马的撕扯,断成了两截。
长乐往前跑了两步,五体投地,跌了个狗啃屎。
白龙马叼着半截衣袖,动也未动。
“哇——”摸了把疼痛的鼻子,一手的鼻血,小长乐哇哇大叫:“死小白,你让小爷毁了容,回去以后,朕就把你满门抄斩。”
长乐翻身由趴着变成躺着,也顾不得爬起来,捂着一张小脸,真心的心疼了。这张脸本就长的平凡不好看,若是以后留了疤,青一块紫一块,那她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再勾搭貌美如花的小白脸……
走上前的青年低头俯视着仰躺在地上的小孩子,不过是个平平凡凡的小孩子,但那一双眼睛却是亮的出奇。尽管从刚才的话语中已经猜出她是谁,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青年面容清秀干净,但一双鹰眼却阴冷狠厉,乍看第一眼,便觉得心里不舒服。正在捂着鼻子的长乐眨了眨眼睛,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男子不是善类,露出个天真的笑容,嘟着嘴甜甜的道:“大家都叫我乐儿,乐儿是和哥哥一起来这里踏春的,你叫什么呀?”
“乐儿?好名字。我叫花皈依,是这里的主人。”花皈依伸出一只手,把长乐拉了起来:“和你一起来这里的哥哥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哥哥就叫哥哥啊!”长乐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懵懂无知。
“乐儿不说我也知道,带乐儿来这里的哥哥叫上官敏玉对不对?其实,我还知道,乐儿也不叫乐儿,叫独孤天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花皈依看似随意的拉着长乐的手腕,然则,那手指却是准确的捏着她的脉门。
长乐动弹不得,只得继续装傻:“哥哥说,叫乐儿。”
“你莫要怕我,上官敏玉是我师兄,只是已经很久未曾见过了。”花皈依似是陷入回忆般仰头望着天空,轻声道:“想小时候,他身子弱,每到冬夏时节就犯病,我爹和师父师娘就整日围着他转,四处寻找名药,可是,明明我比他小啊,不是更应该受到照顾吗?可大家都习惯性的忽略我的存在。有一次,在冬天,师父千辛万苦寻来从外面寻来的药,刚被师母熬好放到桌子上,我便怄气伸手把药推到了桌下,碗摔得粉碎,药也撒了一地。师父打了我,不准师母管我,就把我丢到了隔壁我家门口,我爹知道后,又打了我一顿,那年,我在床上趴在半个月,他却险死还生差点一命呜呼,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师父的医术总是太好…”
青年的声音温和还透着怀念,然则,被他抓着的小长乐却打了个冷战。
“走吧,我带你进去找他,好久不见,真的有些怀念小时候。”花皈依拉着长乐的胳膊往前走,长乐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得不跟着进去,只恨自己以前总是贪玩,没有好好习武,不然,定把这人打个稀巴烂。
“对了,你怎么穿女装啊?”花皈依回头看向身后鼓着脸颊气鼓鼓的小孩子,眸中都是不解,“我带你进去找他,你怎么还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女装,好看!再说,任谁被别人抓着胳膊,会觉得高兴啊。”长乐把头一扭,懒得去看这个精神病。
“我只要放开你你就高兴了?”花皈依眼神一冷,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么违和的表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也不知道别扭不别扭。长乐斜着眼扫了花皈依一眼,却是点头如捣蒜。
花皈依阴冷的眼眸盯着长乐忽闪忽闪的眼睛,缓缓的松开了手。
长乐心中暗喜,低头勾了勾嘴角,抬手就是一拳。
稚嫩的小拳头虎虎生风,然则,出的快,击中的也快,倒下的却是更快。
给读者的话:
为毛写着写着,出场的人物就越来越多呢?总感觉向后宫发展了,但是,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