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雪离开北院时,天色起了很大的变化,温度极速下降,天空风云涌起,寒风凛冽,飘飘荡荡的雪花满天飞落下来,每一片雪花都如同净灵使者一般,尘洗天地,为天地间覆盖上一层洁白无暇的雪花。
沐天雪恍惚的出了北院,站在院子前看着满天飞舞的大雪,仍由雪花落在她的发上身上,寒风呼啸携带着阵阵雪花飞扑在她的脸上,她仿佛不知寒冷一般,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风雪中,双眸看向落雪的天空,不知道到底是在看雪,还是在望着那白茫茫的天空。
脑海里,浮现出三夫人所说的话,“天雪,你娘的死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二夫人在将军府就算再胆大,也做不到只手遮天,胆敢明目向你娘下手,这背后必有他人操作,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而且,你娘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娘的真正身份,但我曾亲眼目睹,你娘与鸟兽谈话,自身拥有不可估量的灵力,据我所知,只有神秘的楼兰古国的族人,天生拥有灵力,但是你,为什么没有灵力,这还不得而知,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其她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奴婢参见六皇妃,老爷,夫人还有二小姐,正在前厅等着你呢?”一个丫环撑着把油伞,来到沐天雪面前,施施然一礼,声音极为的畏惧,但却没有将自己手中的油伞,撑到沐天雪头上,而是自顾的给自己遮雪,看着沐天雪站在风雪中。
沐天雪望着天空的视线,慢慢的移到面前的丫鬟身上,双眸中透着比冰雪还要冷上几分的寒意,她一直认为娘的死是二夫人一手所为,父亲毫不知情,哪怕在后来知情后,也只是因为念着与二夫人的夫妻多年的情份,才未对她过于降罪。
没想到,真正害死娘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若如三夫人所说,娘亲天生灵力,那第一般人又何以害得了娘,唯有能近身害死娘的,只是与她同床共枕的结发夫君。
沐天雪双拳紧握,心头的怒火足以覆灭这漫天大雪,犀目中的冷意如同一把出鞘的寒剑,令人感到杀气十足,血腥弥漫,沐秉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怎么对自己的结发夫妻下杀手,只要有我沐天雪在的一天,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六……六皇妃……”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极惧的颤抖起来,沐天雪那双骇人的冷眸,那周身散发的阴狠气质,让她心底寒意漫延,浑身不由的打起摆子,双腿一软扑通跪地,手中的油伞也猛的脱手出而,被袭来的风雪吹向一旁去。
沐天雪冷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比冰雪还要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还不带路,想跪在这里死吗?”
“是……是……奴婢这就带路,请六皇妃息怒”丫鬟脸色苍白猛的磕头,惊恐的站起身,捡起落地的油伞,忙不迭的的举在沐天雪的头顶,浑身仍是哆嗦不停。
前厅里,沐婉夕眼角含泪,一手捂着肿红的脸,一手扯住沐秉傲的衣袖,委屈的道:“父亲,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她沐天雪什么东西,竟然敢指使一个狗奴才动手打女儿,女儿如今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怎能任由一个奴才欺凌,这要是传出去,女儿的脸可往哪放。”
沐秉傲脸色凝重,双眉紧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半响后,才厉声道:“夕儿,你这冲动的脾气可要改改,你虽是太子的未婚妻,可你还不是正式的太子妃,见了皇妃理应是要行礼,更加不能正呼名讳,出言侮辱,这辱骂皇室的罪,就算不要了你的脑袋,也会对太子妃的位子有所影响,纵始你心头有气,也只能强压下去,待你成为正式的太子妃后,你还怕出了这口气。”
“是呀……夕儿,你父亲说的极是,你这脾性是要收敛收敛了”二夫人上前附合着,沐婉夕这个太子妃位,来之不易,可不能因为沐天雪的到来,而被搅黄了,纵然她心头怒意滔天,也只能先忍忍,待到沐婉夕成为真正的太子妃后,再去收拾那个丑丫头。
“父亲和母亲的话,言之有理,妹妹你可要好生记在心上,待你成为真正的太子妃后,再来到本宫身上讨回那口恶气。”
沐天雪冷笑着站在前厅门口,对于沐秉傲几人的对话,她全部都听在耳里,能听到这翻话,她根本不觉得奇怪。
沐婉夕这个太子妃,可是让他们煞费苦心,绞尽脑汁,这得来不易的位子,他们可宝贵的很,又怎么会因为对自己的愤恨,而让来之不易的太子妃位,受到威胁和动摇。
沐秉傲三人听到沐天雪的声音后,皆是心中震惊,没想到他们的话,竟被沐天雪全部听在耳里,三人目光不约而同的怒瞪着沐天雪身后的丫鬟,恼怒这狗奴才带人来,也不出个声,通传一下,弄得如此镜地,当真是没用的奴才。
那丫鬟接收到三道凌厉的目光后,忙将头低下,惊恐的浑身颤抖,她到是想通传,可沐天雪那冷眸扫过她时,她如同坠入冰窖,硬生生的将要通传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这狗奴才,六皇妃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实在是该打,来人,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二夫人愤怒的瞪了那丫鬟一眼,便唤人将那丫鬟拖下去处罚,然后满脸堆笑,拉着沐婉夕的走到沐天雪身边,行礼道:“臣妇参见六皇妃,这些奴才真是不懂规矩,未能远迎六皇妃,让六皇妃见笑了。”
二夫人说着便拉了拉沐婉夕的衣角,示意她给沐天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