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痛苦的呻吟两声,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次她到是没有去怒瞪沐婉婷,而是爬起来转身就跑,她自己也看到了,沐婉婷根本就没有推她,可她,却硬生生的被人推倒了,这让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不去理会沐婉婷,独自惊慌的跑开了。
见彩霞狼狈不堪的逃离,沐婉婷露出一副大快人心的笑容,虽然她不知道彩霞是怎么会突然倒下的,但看到她连摔两跤的惨样,她心里还真挺解气的。
彩霞离去后,慕容轩便从栏杆后方走了出来,边走,边说:“她是奴,你是主,主子教训不懂规矩奴婢,那是应该的,你怎么能让这些奴才骑到你的头上,再怎么说,你也是将军府的三小姐。”
闻言,沐婉婷转身看去,当看到慕容轩时,她不敢置住的睁大了双眸,脸颊瞬间绯红,唇角扬着一抹羞涩的笑容,柔声道:“慕容大哥,你怎么会在此,何时来的,竟也不出声,刚才的事情,不会是……。”
“呵呵……”慕容轩迷人一笑,来到沐婉婷身边,轻笑道:“奴才欺主,这是以下犯上,做为主子的你,应该训斥她们,若是你一味的让这些奴才长了威风,总有一天,会落到人人欺的地步,学学你雪姐姐,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
沐婉婷低头敛眉,双手紧紧的抓住那把破烂的浦扇,轻咬半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她何常不想反击,何常想被这些奴才欺负,可她,一个柔弱的小丫头,如何去与沐婉夕和那些有她撑腰的奴才斗。
她也想像沐天雪那般,谁若欺她,她便以牙还牙,可是,她还有娘亲需要照顾,若是真与沐婉夕和那些人公然作对,她受点皮肉苦到没什么,只怕会害了娘亲,她们好不容易才从那破败的院子搬出来,好不容易才让娘亲的病情好转,她不能为了心中的忿忿不平,而去得罪沐婉夕,从而害了娘亲。
“小丫头,不用怕,你越怕,越会让那些欺压你的奴才得寸进尺,不要以为,你一味的任她们欺凌就能够保护你娘,只有你变强了,才能够真正的保护自己和你的亲人。”
慕容轩自然看得出沐婉婷心中所想,这丫头心地善良,为人孝顺,就是太过胆小,说她懦弱吧,也谈不上,看她刚才能直起身板反驳那奴婢,还是有点气势,若是能将那气势全部释放出来,那些奴才自然会怕上三分,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慕容大哥,婷儿也想变强,可婷儿如何能强过二姐姐,她在府里最得宠,所有奴才都听她的命令,而且,她又是未来的太子妃,婷儿怎么能斗得过她。”
沐婉婷握着浦扇的手更紧了几分,温柔的声音,竟是无助与无力,让人听了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心疼和怜惜。
慕容轩伸手轻抚着沐婉婷的头,像是一个大哥哥疼爱妹妹那般,沐婉婷脸飞红潮,乖巧的低下头,慕容轩抚着她的头,道:“婷儿是聪明的丫头,繁事,都不可明着来,对奴才抱以怎样的气势,对姐姐又抱以怎样的心态,这都是你成问,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沐婉婷温驯乖巧的点点头,低声道:“婷儿明白了,谢谢慕容大哥,慕容大哥今日来府上,可是雪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你雪姐姐没事,只是有话要我带给你”慕容轩说罢,弯下腰蹲下身体,看着炭火上的煎着的药,问道:“这药,是你娘亲,今日辰时所要服的药?”
慕容轩边说,边打开熬药的罐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他将银针放入那发黑的药中搅拌了几下,这才将银针取了出来。
“嗯,娘亲的药都是婷儿亲自熬的,这味药,是娘亲今日要服的药”沐婉婷看着慕容轩的举动,露出一丝不解,她也是为怕娘亲的药被人动手脚,因此,她娘亲的药都是由她亲自熬,不让任何人经手。
“这药,除了你,还有谁碰过?”慕容轩看着银针渐渐变黑,桃花眸微微蹙起,这药中被人下了毒,而且,还是剧毒,除了沐婉婷,必然是有其他人动过这药。
“没有啊!”沐婉婷见慕容轩看着那根银针神色严肃,心底一阵骇然,银针是用来干什么的,她当然是清楚,只有在测毒时,才会用到这银针,现在慕容轩盯着那根银针的神情,让她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她忙道:“这药是婷儿亲自动熬上的,期间没有人碰过这药,婷儿也怕那些奴才不用心熬药,所以,每当熬时,都寸步不离,今日也是一样。”
慕容轩收起银针,起身环顾四周一圈,道:“那这药在未下药罐前,也是你亲自收着的,没有让任何人接触过?”
沐婉婷蹙着眉头,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未下药罐前,这药是收放在偏厅里面,婷儿每日熬药时,便去偏厅取药,慕容大哥,这药里是不是被人下了毒?”
沐婉婷回答完慕容轩的话,连忙询问他,这药是否被人动了手脚,因为那些奴才,根本都不来她们的西院,西方院里大多时候都只有她和娘亲,所以才把药放在偏厅,方便她取药。
“你先别担心,这药确实被人下了毒,你娘亲这些日子,身体可有不适”慕容轩平静的语气说道:“大夫可有每日来给你娘号脉,结果都如何?”
慕容轩本想亲自去查看,但一想到他一个男人出现在这院子里已经是冒犯,若是再进了女子的房间,只怕会乱了纲常,虽然他是江湖男儿,这些小节从一拘束,可这沐婉婷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