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动怒,沐秉傲眼底露出一丝不易察看的阴狠,这次事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太子动怒不管是为了沐婉夕挨打,还是为了他的面子,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太子必会在皇上面前,参六皇子一本,打压六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这不仅对太子有好处,也可解解他的心头之气。
六皇子对他这个大将军,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为了那个丑女,出言威胁他,这些闷在心里的恶气,他怎么能够咽的下。
再有,就是二夫人与人私通之事,事情背后的蹊跷他怎么会不知,必定是六皇子和沐天雪两人动的手脚。
为了将军府的名声和他大将军的颜面,哪怕,二夫人是被他人陷害,才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情,他也不能置之不问,必须保留将军府和他自己身的颜面,只能将二夫人幽禁起来。
“婚事不必商议了,礼部会准备好一切,本太子也不逗留了”龙辰允起身愤然离去,快走去前厅时,他猛的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沐将军说六皇妃病重,可知道,为何而病?”
“回太子殿下,老臣也不知,几日前,小女前去辰王府,虚心向六皇妃请教如何作诗,后被辰王府以六皇妃病得,而拒之府外,老臣这才得知六皇妃病重。”
沐秉傲神色略带迷惑,不解太子为何会寻问起沐天雪的事情,他不是对沐天雪厌恨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吗?今日,何以会对沐天雪的事情感起了兴趣。
“沐将军当真不知?”龙辰允犀眸中满是探究,对沐秉傲的话产生疑惑,沐婉夕可比任何人都厌恶沐天雪,以沐婉夕高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辰王府,虚心向沐天雪请教。
而且,沐婉夕刚才一进府,便愤言道,说是去看那贱人死了没有,更何况,沐天雪还是从懿宣宫回府后,就得了那要死不死的怪病。他可不相信,身为娴贵妃哥哥的沐秉傲,会不知道,沐天雪病重的真正原因。
“回太子殿下,老臣当真不知,六皇妃已经是六皇子的皇妃,老臣连见,都见不着六皇妃的面,何以知道她是如何得的病。”
听到龙辰允不相信的语气,沐秉傲心中一颤,面上仍是不动生色,恭敬略带惶恐的语气回道,心里是百般不解,却只能暗自诽议。
“嗯,本太子几日前,到是去辰王府,见到了六皇妃,她确实病的很重,只差奄奄一息,撒手尘寰了。”
龙辰允冷声说着,犀眸洞悉着沐秉傲的每一个神色,包括他的每一个眼神,若是沐天雪的事情与沐秉傲有关,那么,他母妃的事情会不会也与沐秉傲有关。
毕竟,娴贵妃在宫里,想要得到一些特别的毒药,必然是有途径的,将军府就是娴贵妃最好,最安全的途径。
“六皇妃病的这般重,辰王府难道都没有请大夫给她治吗?”沐秉傲顿时露出一副极为担心的样子,语气也甚是有悲痛之意,好一副慈父心疼女儿的神情。
可谁知道,他心底又是作何感想,到底是高兴,还是担心呢?没有得到沐天雪死的消息,他确实是担忧,他担忧沐天雪没有喝下毒药,没有毒发身亡,皇上会为此而降罪于他。
现在听太子说沐天雪病重的消息,他毫不质疑太子的话,因为太子对沐天雪的恨,只会盼着沐天雪死,肯定不会说假。
他心底总算有点欣喜,哪怕,沐天雪现在不死,也熬不了多久,皇上也不会因沐天雪的事情,而牵联到整个将军府。
“听说,六皇子的病很怪异,不知是何病因,大夫诊治无用,只能熬天算一天,想必,熬不了多久了。”
龙辰允冷笑着说道,心里暗骂沐秉傲是个老狐狸,阴狠狡诈,表里不一,背地里对自己女儿下毒手,面上还能装出一副慈父痛心的样子,可见沐秉傲有多毒辣,为了帮娴贵妃在宫中立足,动手除去他母妃,也不是,不可能。
“六皇妃自幼就怪病缠身,体质奇特,本以为她的怪病,不会伤及到她的性命,怎想,她还是躲不过怪病的摧残。”
沐秉傲心中暗喜,将沐天雪中毒之事,推到她自小得的怪病身上,而且,不久前,沐天雪那块胎记上,不是生长出那怪异骇人的蜈蚣胎记吗?这个,正好可以说明沐天雪是因为怪病发作,而命在旦夕,并不是因中毒才会命不久矣。
“噢!什么怪病?沐将军不妨说来听听”龙辰允本要离府的念头,暂时打消,他本就对沐天雪的痴傻产生了怀疑,眼下听沐秉傲说起她自幼得了怪病,不禁来了兴趣,什么样的怪病能让人一下子变傻,一下子又变成另一个人,还能至人于死地,这个怪病到是稀奇。
见龙辰允继续的追问,似乎还来了兴趣,本要离府却又坐了回来,沐秉傲心中是百般不解,对龙辰允的反常他甚是疑惑,可疑惑归疑惑,该项回答的,还是要回答。
“回太子殿下,六皇妃出生时,脸上并没有那块胎记,是在出生半月后,一夜之间,便生长出那块丑陋的胎记。
当时,老臣是请遍了都城大夫,都诊不出那胎记生长出来的原因,都说是得了一种怪病,可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病。
待六皇妃长大后,又发现,她却是个痴傻儿,前段时间,她脸上的胎记还产生了异变,生出几条像蜈蚣一般可怕的东西。
老臣想,定是那怪病又犯了,这次六皇妃病重,兴许就与她身上的怪病有关。”
沐秉傲每说一句话,便小心翼翼的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