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才说,是……是大……大小姐逼着奴才与她好,娘娘饶命,老爷饶命,奴才句句属实”
那家丁吓的是魄飞魂散,刚才还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向他发着狠话,他已知自己今天若是不将所有罪责推到沐天雪身上,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继而又有娴贵妃出言警告,虽然说娴贵妃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实打实的说。
可若他真是实打实的说,只怕马上便被乱棍打死,若是推卸了所有责任,那么还有活命的机会。
“沐天雪你竟然敢在大婚前,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竟逼着家丁与你好,你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在过不久便要与太子成婚,眼下却犯出这等耻辱死罪,这不仅是打将军府的脸,更是给太子和皇室带来耻辱……这是要杀头的死罪……”
沐婉夕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虽然没有亲眼捉住两人在一起的证据,但是沐天雪不在房中,而家丁死咬住在此是与沐天相约,那么沐天雪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况且,她还中了毒媚之药,没有男人为她解除,她便会爆血而亡。
若是此刻她无事的出现的众人眼前,那身子定是不清白被玷污了,将军府怎么会容得下一个身子不清白的女儿,皇室中又怎么会接受一个不纯洁之人当太子妃。
沐天雪嘴角勾起一抺,不屑的嘲笑,与家丁暗渡陈仓,亏她们想的出来,随即身轻似燕跃下樱花树,向沐婉夕的闺房飞奔而去。
她必需在他们找到她前,做好充份的准备,设计她的人,分明是想把她逼上死路,可她却不会如她们的愿,因为她已经不在是那个胆小懦弱的沐天雪。
而是一个二十一世纪新一代的女杀手,不管是在任何事情面前,她都会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头脑和准确的判断力。
“来人,将府里搜个干净,把那个混帐东西,给我找出来”沐秉傲听了家丁的话后,那双狠厉的眼睛,似乎喷出了火花一般。
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痴傻弱智的大女儿,竟敢私下里与家丁相会,压抑在心底的怒火可想而知。
众人看到沐秉傲那怒气腾腾的样子,心中窃喜,看来今晚是除去沐天雪的最好机会,连一向甚少发如此大火的沐秉傲都恼怒成这样子。
事件虽然和计划有所出入,但是结果,已经显而易见,只要是能将沐天雪拉下位,不管过程如何,但求结果理想。
“哥哥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这只是家丁的片面之词,还不足以为信,待找到那丫头好好教诲处置一番,验证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那么一切便也水落石出了”
娴贵妃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家丁,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听话里表面的意思,是在偏袒沐天雪,往深处里,便是想着法子要验沐天雪的身子。
护卫门听候沐兵傲的吩咐,迅速的向各院各个角落里去搜寻沐天雪的身影。
而这时,沐天雪早已经准备好如何去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她回到自己房间将一条红色贴身物压于床角。
然后,身上披着件披风,将一头如爆的青丝绾了起来,手中拿着一个白玉瓶,灵活的躲过寻找她的护卫,接着向东南院角的方向跑去。
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东南院本是沐天雪母亲生前所住的地方,院子里种满了白色的茉莉花,池塘里面的水面上,开着满满的荷花,看起来煞是美丽,沐天雪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里。
池塘里的水不深只是漫到她的膝盖处,水很凉,却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刺骨的冰凉,走近荷花花叶旁便将荷叶中的露水倒入白玉瓶中,她才慢慢的向池塘边上走去。
恰巧这时,寻人的护卫寻到了东南院,见到一抺白影从池塘中间慢慢的靠近池塘边上,在见到是沐天雪时,那两护卫身体一颤,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心中暗骂,这长的丑就算了,大半夜还出来吓人,当真是丑人多作怪。
沐天雪见到两个护站在池塘边,惊恐的望着她,心中冷笑,她现在这副样子,怕是胆子小的见了她都要吓死,更何况这从池塘里走出来,好比她此刻就是一个可怕的水鬼一般。
沐天雪无视两人惊恐的表情,语气阴森的说道:“快……快替我拿着白玉瓶,千万不能打破,那里面的东西可真贵着呢?”
两个护卫愣愣的看着沐天雪,倒抽一口冷气,沐天雪那半边红胎记的脸,由为骇人,在微弱的火光下,平添了几分白意,让她此刻的面血色全无,更加凸出那片红胎记的可怕。
沐天雪将两个护卫脸上表情收尽眼底,未出声,转身又向池塘深处走去,两个护卫面面相觑后,“这丑女人,晚上一看更吓人了,本来生的就像鬼,这一身白衣从池塘中出来,更像是水鬼一般,这胆小的看见她,准能吓死。”
护卫说这话的声音很低很轻,但还是被沐天雪听的真真切切,她继续向池塘中间走去,后边传来,护卫的声音“大小姐,老爷有事找你。”
“这个丑女傻子连话都懂不懂,哪里知道你是在叫她,”
“可……可老爷和夫人急着审问她呢?她要是一直都呆在水里,我们总不能不去秉告吧!”
正在俩人谈话之际,一队人员向东南院走来,沐天雪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慢慢向这边靠近,不由的冷笑一声,终于来了,她可是等了很久。
她双手棒着荷叶,一步步的向池塘边走去,还未等她靠近,一个愤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