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起于微笑,浓于亲吻,逝于泪水。
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什么,同样,想要得到怎样的谅解,也要付出一定的东西。
其实,沐天雪并不是真的要杀龙辰亦,她只是想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有多深,纵然不可于这皇朝的天下相比,却也与他的性命与之平衡。
女人这一生,能有一个男人牵着你的手愿意为你去死,告诉你,我不知道如何去弥补我曾经的过错,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去爱你,用我的心去滋润你心伤。
做为一个女子该有多幸福!
她只是爱他,爱得超乎自己的预料,若不是眼泪落下来,她不会知道自己爱他有多深。
她是爱过,怨过,恨过,可在看到他为自己痛心流泪的时候,她心里的恨和怨已经渐渐瓦解。
看到他为了填补她心中的伤痛,而用匕首插入他的心口,让他的心口处与她一样,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痕,去迎合,去治愈她的心伤。
她才知道,他爱自己远远胜过自己,她才知道,若是她的身边再也没他有陪伴,她以后的人生会怎样走下去,她的世界,她的尘世,该是多么的冷寂而落漠。
“亦,你答应过我,会与我白头到老,长相厮守,会给我,我想要的生活,难道,你又要食言吗?”
一滴滴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的泪水,滴落在那张苍白无血的脸上,泪水顺在那张冷俊如同天神雕塑的脸颊上,滑落在枕巾上。
沐天雪伸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泪水如同散落的珍珠止不尽的落下,为了她血色全无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转眼间十天已过,她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可他,却仍然躺在软榻上不醒人世。
她怕,怕他睡着了不愿意醒来,怕他伤了心,不愿意见她,怕他贪恋了黑暗不想走向光明,怕他深陷在自己的愧疚中难以解脱。
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过。
这怕,像是层层黑暗无情的席卷着她,像是这天地苍穹失去彩色,万物瞬间调零,她的世界快要崩塌。
她怎么就忘记了,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就是人的性命,人的感情,不是怕让自己失望,而是怕得来的后果,会让自己抱憾终身,会失去这世界上爱她胜过自己的人。
她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醒来,她该怎么做,才能够让他不要离开。
她想告诉他,就算她服了忘情丹,她心里永驻的那个人仍然是他。
过去,现在,未来,前世,今生,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他一人,她的心和他一样,都好小好小,容下他一人,再也容不下这世尘这天下中的任何东西。
“雪主子,你才刚醒来,不能够悲心伤神,这对你的内伤不利,主子的伤已过了危险期,不会有生命危险,有你在主子身边陪伴,主子一定会早日醒来”
端着药进来的红依满脸尽是担忧,她将药端到软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龙辰亦,又看向一脸痛心的沐天雪低声安慰道。
沐天雪接过红依端来的药,把自己调养内伤的药喝了,端过另一碗药“你出去吧,我给你们主子喂药”红依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天雪还好吗?”红依刚出房间,便被慕容轩和司马珩一干人等拉到樱花树下询问道。
“雪主子醒来后,就一直望着主子发呆,红依进去时,雪主子早已哭红了眼睛,这会儿正给主子喂药”红依深锁眉头,低声说道。
“小宇,天雪刚醒来,要好好休息才是,你去给天雪疗伤,不能让她好转的伤势渐转严重”听到沐天雪望着龙辰亦无声落泪,司马珩的心阵阵揪疼,推着玉面向房间走去。
“等等,司马珩你没听到红依说天雪在给亦喂药吗?”慕容轩疾步挡在了司马珩面前,阻止他进入房间“司马珩,每一次天雪受伤都拜你所赐。
如果你真为天雪着想,你应该离她远一点,她既然没有动手杀你,便是原谅了你,你现在,可以离开卧龙山庄,没有人会阻止你。”
司马珩脸色一冷,狭长的锐利的双眸冷冷的看着慕容轩,双方冷凛的双眸光相交,激起一串火光,眼见两人的架势,谁都不让谁。
玉面扶了扶额头上的冷汗,这些天来不说相处的好,也不算太差啊,现在这情势不会又要开打吧?这是要闹哪样?
正当玉面出言相劝时,司马珩冷凛的眸光瞬间逝去,脸色上露出一抹笑意,他拍着玉面的肩膀“小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治好天雪的伤势,我希望下次看到她时,她的身心都是完好无缺的。”
话落,司马珩转身离去,玉面一懵,忙上前道:“二哥,你要去哪里?”
司马珩扬了扬手,“别跟来,记住我的话,照顾好天雪,还有,……龙辰亦”
玉面望着司马珩离去的背影不明所以的蹙了蹙眉头,慕容轩望着那道渐渐远行的背影,也不禁微微蹙眉。
他没有听错吧,司马珩竟然叮嘱玉面照顾好龙辰亦,那日,他身受重伤却还要用自己的内力去救龙辰亦,当时他他只顾着救沐天雪,没有注意,更没有深层去想。
今日听他那话,突然想起那日的事情,到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沐天雪倚在软榻前,将药喝入自己的嘴里,覆在龙辰亦的苍白冰冷的双唇上,舌尖慢慢的翘开他的唇齿,将药透过双唇和舌尖一点点喂入他的双唇中,直到他慢慢的咽下喉咙。
重复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