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势怎么样?身体承受得了吗?”玉面前脚刚迈进房门,就听到房间里传来清冷的询问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头进了房间,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子上,取了些金创药和纱布走到榻前,一边给榻上满身是伤的人包扎伤口,一边叹息道:
“她的伤势到是不重,你也知道,她的意志力和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好,就算身体承受不了,她也能凭着无坚不摧的意志力挺下去!”
玉面顿了顿声,抬眸看向脸色苍白无血的男子,微怒的语气说道:“伤势重的人是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何时学会做烂好人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男子面无表情语气清冷,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个陌生人,与他没有一点兄弟之情。
他扎好的胳膊和鲜血仍渗出的膝盖骨,拿过玉面手中的药,下了榻,捂着摔伤的胳膊,忍住双腿的剧痛,一瘸一拐的向房门外走去。
玉面深锁眉头,满眸担心,并没有上前阻止他离去,他知道就算他去阻止,也不能够让他留下来的养伤,多日的深山攀崖寻找药材,身上早已遍体鳞伤。
万丈悬崖,深山老林,跑了多少山,对了多少崖,才能寻到那些药材,他又有多久没有合过眼,身上的伤有多少处没有处理。
之前被九音鸣琴的弦刃打伤,本就没有全愈,如今,每日行走到悬崖峭壁上,冒着随时都可能坠落悬崖,粉身碎骨的危险,去寻找那些罕见的珍贵奇材。
独自承受,默默付出,一切都只为了心疼她,不忍看她自伤,弄垮身体,所以,要陪着她一同折磨自己吗!!?
出了辰王府的后门,司马珩上了一辆马车,马车箱内血蟒伸出巨大的蟒头在司马珩的耳畔蹭了蹭头,司马珩拍了拍血蟒的头,拉着缰绳驭着马儿向城外赶出去。
青城山的各个下山入口皆被官兵封锁,几日来,大批官兵和御林军大范围的搜寻青城山上各个山峰。
青城山大,想要寻到逃跑的黑衣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所以,便封住了所有可能会逃括水路。
就算寻不到黑衣,也不会让黑衣人轻易的逃离山上。
“什么人,山路已经被封,任何人不得进入,立刻撤回!”
远远看到一辆马车向上山的路奔来,守着山路的官兵立刻上奔向几步,伸出握刀的手拦住奔来的马车。
司马珩皱了皱眉头,未到那官兵阻抵的地方,便拉住了僵绳,将马车横停在靠近树林边缘,好让官兵看不到马车的另的半车身。
血蟒从马车帘边探出了蟒头,疾速的窜入树林,转身间消失不见,不待官兵前来挡路,司马珩已立刻掉头离去。
官兵见马车离开,并未多想,转身向山路口走去,叮嘱着大伙都守好各个区域。
这时,赶离马车离去的司马珩侧身回头看向身后的官兵,见官兵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这,便纵身跃下马车,在地上翻滚两圈,悄无声息的进了树林。
想要从山下非上山路的地方上山,首先要越过两座山崖,山崖的对面才是可上到青城山的山林路,但两崖之间的距离有数百米那么远。
就算是武功奇高的人,也难以从山崖的这一边,轻易的飞向到另一边。
因此,山崖处才没有官兵把守,司马珩来到山崖边缘的时候血蟒已经在崖边等候。
其实,他想上山完全可以不必冒险通过山崖,但是为了能采到药材,只能从山崖走。
再说,他现在身受重伤,不便与那些官兵正面冲突。
并且,三大侍卫都不在,仅管他道明来意,想来官兵也不会相信。
站在崖边看向崖壁底端,司马珩摸了摸了受了伤胳膊,然后拿出两块厚的棉垫子绑在了受了伤的膝盖上,向血蟒说道:“准备好了吗!!”
血蟒点了点巨大的蟒头,蛇尾迅速的紧,缠,上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张开大嘴咬住司马珩的后襟,向山崖下方爬去。
耳边狂风呼啸,吹的人睁不开双眼,司马珩眯着眼睛在山崖峭壁的上四处观望。
待没有发现所需要的药材时,便让血蟒带着他继续向崖下方寻去。
几时个辰后,司马珩没有采到想要的药材,却有意外的发现几种疗伤止血的草药,便顺手采了一点,将草药敷在自己的伤口处。
夜幕降临前,他和血蟒已经进了青城山,山里到处都是举着火把寻人的官兵。
在血蟒的带路下,躲过重重官兵,一人一蟒很快的进了深山,往另一处悬崖奔去。
此时,一处悬崖峭壁的下方的山洞口,盘坐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男子闭眸而坐似在运功疗伤,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添了几分白意。
山崖上方时不时有寻找他的官兵的路过,虽然他寻得了一处藏身之地,可躲过官兵,可数日下来,官兵依旧不减。
他的部下却一直未能前来营救,再耗下去,肯定会被困死在这山上。
他本就有伤在身,需要补充营养,加上几日未得进食水,如今,已是前,胸贴后背,饿的他浑身无力,口干舌燥。
再不出去寻找吃的东西,哪怕不被官兵抓到,他也会被饿死在山洞里。
山风狂啸,夜深冷寒,一批官兵从悬崖上方巡视而过,黑衣人便握着峭壁边缘的滕条爬了上去,完全没有察觉悬崖边缘的一颗树上,正坐着一个人盘旋着一条蟒蛇。
“呵——竟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司马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