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你先别着急,还有梁叔,你们听我慢慢解释,所谓风水,其实就是一种气场,阴阳平和便是好风水,反之,无论是阴盛阳衰还是阳盛阴衰,都是坏风水。开发旅游势必要搞建筑,搞建筑的话,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阴阳的平衡……”
“可你算命算的那么准,难道就不能……?”
见梁思忠面露不解,陈玖苦笑道:“梁叔啊,谁告诉您会算命就肯定懂风水的?这明明是两种不同的学问嘛,要是我爸在还差不多,我可不行。当然了,我正在努力学习,等学的差不多了,再谈开发旅游的事情不迟。”
什么叫“等学的差不多了”?这玩意儿是那么好学的?现在梁思忠报恩心切,不趁热打铁,再过两年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
赵凤祥气的牙根儿都痒痒,真恨不得掰开陈玖的脑子看看里边到底塞的什么牛黄狗宝,不会装了一脑袋浆糊吧?
其他人也觉得陈玖脑子有点儿不正常,多好的发财机会啊,人心难测,不赶紧把事情定下来,没准儿过几天人家就变卦了。
至于风水,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有那么灵验?
“老封建,你从前不是最不信这些东西的吗?现在怎么了,怎么也开始信这一套了?”王思雨冲口问道。
我倒想不信呢,陈玖暗自苦笑,嘴里却不屑的给了王思雨一句:“你懂什么,慢慢你就知道厉害了,不信问问赵叔和梁叔。”
“小姑娘,这种事儿可真不是迷信,我有个朋友,以前很穷,后来偶然间认识了一个风水先生,给他家重新找了块坟地,让他把祖坟迁过去,说是保证他三年之内发大财,两人约定好,等他发了财要送给那风水先生一半的家产,结果他开矿果然发了大财,三年期满,算命先生找上门,他却后悔了,只给了那算命先生五十万,算命先生不干,他就叫来了一大帮人,扬言再不滚蛋就打折那算命先生一条腿……”
“忘恩负义,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后来呢?”众人听的入神,朱七七插话道。
“后来啊,那算命先生转身就走,临走前放话:‘等着,你们人多我惹不起,不过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之举!’我那朋友根本就不当回事儿,结果过了不到一年厄运果然上门,先是矿山塌方砸死了十多个工人,花了好几百万才算摆平,紧接着他的儿子出了车祸,当场丧命,随后她老婆也得了癌症,坚持了多半年也随他儿子去了……”
“那他自己呢?”朱七七再次插口。
梁思忠感慨万千的说道:“他啊,从矿山出事儿就开始四处寻找那风水先生,可惜一直找不到,又找别的风水先生看也找不出毛病,最后精神出了问题,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待着呢。”
“风水真的有这么厉害?那风水先生到底怎么做到的这些?会不会只是巧合呢?”
王思雨半信半疑的问道,老实说,故事惊心动魄,她却从心里不愿意相信。
陈玖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却并不认为都是巧合,麻衣神相术那么厉害,谁又敢保证世间没有奇人?
“世间万物,皆有两面,就比如匕首,能杀人,也能救人,风水也是一样,可以让人发财,自然也能让人家破人亡,只是此举太伤阴鹫,不到万不得已,绝大多数风水先生是不敢使用的。”这话前边是突然出现的系统告诉陈玖的,他顺便就说了出来,后边那两句则是他自己加的,陈启明在世时,每次忽悠人时都爱把“阴鹫”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或用来搪塞,或用来夸大,极具妙用,他听的多了,早就摸清了里头的奥妙。
“其实你错了,阴鹫并非虚无缥缈,而是确实存在的东西,坏事做的多了,人体阴阳失衡,阴气盛而阳气退,病痛灾殃之类自然的要找上门来。”系统更正道。
陈玖好奇起来:“什么是坏事,什么又是好事呢?就比如那算命先生吧,受了愚弄,难道就不应该报复么?“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那个风水先生受到了愚弄,心生不满想要报复,这并没错,错的是他不该让无辜的人受害。这就涉及到你所提问的问题了,何谓好事何谓坏事呢,其实《道德经》上说的很清楚,‘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德者,道之体现,道者,物之本源,一件事情是好是坏,终究还是要看符合不符合道德。风水先生以风水之术助那人发财,那人不讲信用,不过再用风水之术令其回归当初也就是了,以直报怨嘛,是不违背道德的,偏偏他却被怒火所蒙蔽,伤及了许多无辜,这就过了,便是他自己,怕也会受到反噬。所以说,你以后做事也是一样,一定要先问一问自己的良心,保持一个持中的心态,如此,方能符合圣人的标准。”
系统的话半文半白,陈玖听的似懂非懂,不过他明白,对方这是趁机教育自己,可惜现在不是仔细琢磨的良机,因为这当口梁思忠已经接过了他的话头:“你说的没错儿,我听说那个风水先生后来出了车祸,想来便是因此而得到的报应吧。”
“报应?越说越玄乎了,真有报应这个说法的话怎么不见那些坏人遭报应?那些当官的,那些有钱的,怕是没几个手底下干净吧?”王思雨不服气的问道,说罢方觉不妥,急忙又追加一句:“不好意思啊梁老板,我可不是说你。”
“道德经里有一句话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你肯定也感觉这是迷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