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
乌桓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天已经大亮,戈壁的白天是骄阳似火
他头还是嗡嗡的,脑袋还闷闷的作痛,整个人昏昏沉沉,看看四周竟无一人,人都去那里了。也好,可以静静的坐一会儿,他依稀的还有些记得,昨天多喝了几杯,都是因为那白皮小子国师又说了一通邪乎的歪论。
乌桓最讨厌长的细皮嫩肉的男子,那种男子都是废物,活像是中土的猪,看上去白白的,其实恶臭没用。哪有高地的汉子这般英勇神武,经过日晒雨淋,自小就马上过活,拉弓射雕,能骑在飞驰的马上,稳稳的把对面马上的人的脑袋割下来,有这种本事,才叫男子嘛。
努力回忆,还记得一些昨晚发生的事,他喝的醉醺醺的到宫里到处逛,最后的记忆是好像有人喊“救命”?!但是,为什么喊救命,他做过什么不该做的?是谁喊的,都不记得了。
使劲儿晃了晃脑袋,还是想不出,把昨天陪着他的几个人叫进来,一问便知。
寝宫里的桌上和床边摆了十多盆鲜花,用这么多花香,还是盖不住空中弥散的酒气,闻起来有些怪。自从新罗舞娘把他害的失去很多年的记忆,这宫里没人敢熏香,只能摆新鲜的水果和鲜花。
“来人,人呢,都去哪里了?”乌桓冲着门外大喊。
外面马上就有了动静。一阵小碎步,宫女们应声赶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面容深沉的老者。
“严二,昨晚我喝醉了?”
乌桓喝了一口水,又吐到了痰盂里,这些是明英后来制定的规矩,早晨起个床都这么麻烦,不过他发现,适应以后,治好了牙痛,所以就坚持下来了。
“兰度,您自己全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还会问你?”
“哦,昨天您去泰华殿了。”
“泰华殿?!”乌桓停下来,看着严二的脸,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在开玩笑的意思。
“我去那里做什么,去看了看,就走了?”乌桓真的完全忘记了,试探的问了一句。
“咳咳。”
严二双手不自然的无处安放,遮住嘴巴干咳了两下。看来,并不是那是
“我,我都做做了什么?”
两侍女竟然忍不住,接连的扑哧两声。
“放肆!”严二对着两个人怒喝。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是。”
侍女吓得马上把东西放下,退了出去。
“严二,你快点给我说说,我昨天都做什么了?我没有对,楼姑娘”
“兰度,这让老奴怎么说啊,其实,我也不清楚,你们关着门,在里面也不知道”
乌桓头上急得冒汗,心里乱糟糟的想,楼柯的脾气,她那冷若冰霜,知书达理这怎么能和其他那些一样呢。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不会被饶恕的,说不定,还一死了之也说不准。
这么多年,自认为也经营了些好感吧,特别是在地宫里,在祭坛上把她救下,还有来了西王城从头到尾都是相敬如宾,总不能因为这次。越想越着急,要命的是,他确实记得,还有人喊救命来着。
“那你怎么不拦着我呢!你就一直在门口?”
“也不是,就是楼楼姑娘后来在里面,喊了声救命。我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