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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人虽然个性极为执拗,他决定的事情八匹马拉不回来。现在母亲这样说,确实是深明大义,事已至此还计较这些俗礼做什么,如果左缇真的在乎这些世俗礼仪,他也不会到了威胁皇上,谋权篡位这一步。
没多久,接亲队伍就到了楼府门前,一顶黑色轿撵非常扎眼的抬到了门口。
“吉时到了,请小姐上轿吧。”年迈的婆子催促着。
三姨娘还紧紧握着楼柯的手不得不松开了。
楼柯此时被盖头蒙着,她被领到了轿子上,三姨娘含泪看着女儿就这样嫁了出去,楼大人心里在想,左缇到底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此刻是否已经危险了。对于女儿的未来会怎样,他反倒是没想过。
接下来的三日,左缇将会大宴宾客,连续三天宴席以及各种民间艺人献艺。在整个左缇府里这几日出入的官员甚至会比朝上的还多。
队伍又开始锣鼓喧天,这声响整个江南城都听的一清二楚。
队伍回去的路和来时候不一样,回头路是不吉利的。因为新嫁娘生是婆家人,死是婆家鬼。走回头路,那岂不是说以后可能还要回娘家。
坤厥的勇士此刻都在黑色轿子一旁,其他所有人都向前看,谁也不会想着抬着新娘的轿子会突然往相反的地方去。
唯一头痛的是楼家小姐的丫鬟翠英,一直就跟在轿子旁,他们放慢速度,翠英脚步也会慢。这时候,最近的城门马上就要到了。
翠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突然被重击了一下,她马上就失去了意识,翠英就倒在了路旁。她甚至连个“啊”的喊声也没有,队伍还照常行进着。
“翠英,还有多远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起长大主仆连心,翠英刚刚被打晕到地上,轿子里楼柯竟然对着外面问话。然而此刻,翠英并没有回答。
几个抬轿子的小厮有些慌了,如果等下楼柯放开喉咙多叫几声那一定会让前面的人回头了。
乌桓使了一个眼色,冲抬轿子的小厮,轿子调转方向,往城门处跑去,城门离这队伍也就四百来米开外的样子。
与此同时,几个坤厥勇士从轿子底部抽出了坤厥刀,这刀也是坤厥的特色,外形像是一轮新月。如果被这刀伤到,无论捅到哪里后果都是致命的,这刀穿肠破肚比起那些直刀更加要命。直刀伤口创面没有这种弯刀大,并且坤厥人的刀非常钝,刀刺进身体需要臂力极大,这刀创口又是边缘不规则的。人会在顷刻间血流不止而亡,这杀人的速度大大胜过了中土刀。
可能是转方向动静大,后面跟着迎亲婆子往后一看,她发现轿撵已经快速抬到相反的方向了,大叫一声。
“啊呀,不好了,劫亲啦!”
乌桓上去就是一刀,这刀深深的穿透了婆子整个身体,婆子脊背处漏出好一大截刀尖。
此时迎亲队伍中部后部已经大乱,只有最前面吹打的人,他们还是需要用些精力想谱子,所以一时还不知道,继续吹打着。
乌桓单单自己已经把五六个惊慌的迎亲人刀刀毙命了,这也就是眨了几下眼皮的功夫,五六个坤厥人把十来个人放到在地上。
“你们,是谁,带我去哪里。”楼柯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她把头上的盖头从头上揭开,透过轿子里的窗,她只看到后面地上全是血,红色衣服和地上的血全部混在了一起。
她还来不及想这是出了什么事,轿子上闯进来一个猥琐矮小的男人。皮肤黑的泛着油光,隐隐的还有紫红色,脸盘极宽,可以说是丑陋无比。
这人正是闵一,他在打晕她前居然还漏出一副憨笑的样子,可是抬手就在脖颈处一下子,楼柯整个身体都依到了闵一身上。
这一倒只闻到美人身上一阵不知道什么香料的香味,一身的香读遍各类中土国典籍的闵一,理解了那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果然是没有唬人,中土国的女人果然与坤厥女人不同。
打晕楼柯是让她别出声,闵一此刻,最重要的就是,他要趁着门口官兵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快速出城去。
他从容自若的从轿子上探出一个头。他手上一个出城的令牌拿在手上,那正是他刚刚从左缇那里偷来的。
黑色轿撵就这样被抬了出去,出了这道们他们就安全多了。
后面一阵马蹄声,马蹄子把地上的灰尘都扬得看不清来的人,前面几个人乌桓和坤厥的勇士,他们的马是从迎亲队伍里抢来的,后面还有一些人在追着。
坤厥人有了马就像是,鸟在挥动翅膀。城门的人本来要关城门,可是坤厥人已经把刀横在脚边,做一个杀过来的姿势。几个官兵几乎都和坤厥有过交手,他们放弃了把城门关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