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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脱一想到自己明早就要带十万大军开赴中土,他最割舍不下的就是翠英,因为此次行军要日夜兼程,军中不方便女人同行。
翠英听了秦慕白的游说之词后,想想确实是秦公子说的有道理,自己绝不能阻止土脱。
“大汗,你这次去会不会危险!”
“放心,巴音已经先拿下了江南城,用不了几日,等我带大军赶到,到时一举再荡清金夏的那群草包,我就来接你。”
“这.....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但如此等我拿下整个中土,我要立你做我的哈敦。”
“我....我不要做什么哈敦,我只要你平安”
翠英羞涩的垂下头,虽然没有经年累月的积淀,当两个同样炙热的心碰撞一起,迸发出的火焰异常顽强,不会轻易被熄灭。
他有很多翰尔朵,每个女人都会说一样的话。只有从深爱的人嘴里讲出的才是动听的情话。他在翠英额头上轻吻一下,紧紧的抱住她,他要让她感觉到跳动的心脏。
曾经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女子,谈不上美,也没有动听的歌喉。
可是土脱好比生活在草原上的狼,族人爱戴他,因为他有最尖锐的獠牙,能够追赶上最健壮的羚羊。可就好比月光下总会有一块照不到的草皮,如影随形。他一样孤独,要有人静静的陪伴,暂时忘记心中的烦恼,翠英善解人意的眼睛让他找到儿时的慰藉。这草原上的野花没有牡丹娇艳,没有兰花珍贵,没有茉莉沁人肺腑。但若是没有这星星点点野花点缀,则少了让人爱上的理由。
正当两人情意缱绻之时,有人想马上禀告他重要军情,此人正是秦慕白,他走进大帐看到翠英,点头示意,看来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汗,我请求两万兵马驻守大营!”
“两万骑兵?驻守大营?这...今天明明已经决定,你当时为什么不提此事!而且,有什么必要吗?你有什么理由!”
“因为我知道王冕为何不来投奔燕山部!”
“那你认为是为何?”
“他是为了一块可以调动几十万大军的令牌!”
“这...这怎么可能!”
“大汗关于令牌的事,其实翠英也知道,可以证实却有此事!”
土脱吃惊的看着翠英,这件事为什么会和她有关。翠英没想到这秦慕白会这个时候提起来这事,当然也不会想到其实她被秦慕白利用。
“大汗,令牌却有此事,其实我和秦公子,当时因为我家小姐的缘故,老早就熟悉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听你提过!”
“大汗,我稍后再跟你解释,这事说来话长。”
“好,我知道了,可是你怎么确信是和令牌有关?你当时又不在中土。”
“我趁送战报的骑兵没走,拦下又仔细盘问了一次,他们无意中提起了当时王冕告辞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因为觉得不重要就没有禀报,我听了才意识到,如果没有人驻守此处,一定会腹背受敌。他们说起,王冕跟他们讲过,他可以投奔的领主有五个,然而那几个领主也正是令牌所有的几位,所以我想那块令牌一定已经被开启,那么如果没有人驻守大营,那我们开拔中土就非常凶险了!”
土脱听了沉吟片刻,他觉得秦慕白如此机警缜密,而且有翠英确信此事无疑,看来这中土第一才子真的不是浪得虚名,要不是他提醒真的没准就腹背受敌。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就在刚刚,他试探了那几个送军情的人。被他探出当日事情经过,要不是他多疑,自己说不定跟着土脱去了就糟了。他想这土脱这次去中土凶吉未卜。他想利用了龙虎牌的事情,他只要把几人的话稍微做个改动即可,况且翠英还可以做个佐证,让土脱更加确信。
然而,为了让这个谎撒的圆,他已经把那三个人处理掉了,三个人死了,他嘴里要怎么说便死无对证,说王冕曾经说过,没有人反驳。
土脱这次一去确实是凶多吉少,刚刚俩人的那个拥抱也成了彼此最后的记忆。然而秦慕白本来是猜测,最后竟然也成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