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城也离着那昆仑山不远,城头紫衣与她身旁的那一袭白衣自然也是将山前所发生的的事情全都看在了眼里。见着那陈墨白衣染血的模样,白朝容也是不忍,看了自己身旁的师尊一眼,便也是开口说道:“师尊,小公主还在那里,若是再不出手相助,只怕在伤到了小公主。”
那紫衣此番也是紧紧的盯着昆仑山前的动静,美眸闪动,轻声对白朝容说道:“不要紧的,毕竟是太华山的弟子,自然也会有着自己保命的手段的。”
“可是那陈墨也没有修为,便是那武艺再怎么高超,还会是这化神修士的对手不成?”平日里,这白朝容虽说在族里的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可是对自己的这位师尊却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的,说起来今日这还是头一次出言反驳。
“记得那人说过,太华山上有载,上古之时,有人族武夫凡胎斩神仙。这几个,便是化神修士,到底还是凡人,难不成比那上古神仙还要厉害不成。倒是你,可要记得人族的那句话,关心则乱哟!”听着自己的弟子开口反驳自己,这紫衣也不曾生出火气,美眸闪动,言语中也尽是一些个戏谑。
白朝容自然也是听出了自己这师尊那言外之意,低垂着臻首,假面遮颜,也看不出那面上是个什么表情。只是这紫衣看着自己徒弟的这番模样,觉得好笑,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叹一声,道:“只盼你莫要重蹈了为师的覆辙啊!”
撇开这留仙城头不谈,再看这昆仑山前,天下名门都聚集在此,自然也是少不了那晋州青云山的身影的,虽说那青云剑仙的名头被人夺了去,可这凡俗剑法第一的名声却还是稳稳的抓在手里的。
那陆衡以及着门里的师兄弟也是早早的便从那昆仑山里出来,也不曾表露各自都得了什么机缘,反正那手里使得宝剑却是与进山之前使的是一模一样的。先前也是说过,这青云山门规严厉,门下也不曾出过什么嚣张恶徒,平日里行的也都是仗剑行侠之事,在那晋州的口碑那也是极好的。便是如此的品行,自然也是瞧不得眼前这事情的。天师府与经国寺联起手来欺负一个江湖武夫,在这些个青云山的人看来,这事情生的也是在荒唐!
那些个普通弟子虽说有着好的品行,只是这心性还是差了一些,敢怒不敢言。可是这陆衡,自小在青云山里长大,从小习剑,那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剑气,锋芒毕露,宁折不弯,自然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更何况先前也与这陈墨几人接触过,虽说自己技不如人,可这心里也是对陈墨几人喜欢的很的。
“如此以大欺小,这天师府和经国寺就不怕天下人笑话?”说话的自然是那青云门的陆衡了,本就是要说给那赵玄非与圆深两人听得,这陆衡刻意地大声了一些。此语落罢,昆仑山前的两族修士齐齐回头,倒也是想看一眼,究竟是哪门哪派的才俊,竟敢如此!
那天师府赵玄非此时正打算着再次出手,将这陈墨斩下,谁曾想身后竟然传来这般声响,心中火气更盛,却也不曾理会那陆衡,毕竟这道门的辈分摆在这儿,若是与一个小辈争论,只会失了身份。何况那青云门掌教青阳子此番也是来到了这昆仑山,虽说都是化神境的修为,可真要动起手来,这赵玄非也没把握能是那青阳子的对手。
这般心下里想着,赵玄非将目光投到那青云门掌教青阳子的身上,开口说道:“早就听闻青云山门规严厉,只是此番看来却是有几分虚言了,贵派弟子如此,道友还不管教一番?”
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当徒弟的这般直爽性子,那师父也是圆滑不到哪儿去的,这青阳子听闻这赵玄非所言,也不曾思量,便也是开口说道:“我这弟子想来心直,藏不住话,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要道友海涵。只是此番这话,细想来,倒也不无道理。诸位道友先前对那太华山剑仙群起而攻之,贫道便也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的修为太高,便是咱一起动手只怕也挡不住人家那一剑的。只是此番对付这么一个江湖武夫还要如此阵仗,只怕日后在那座江湖里,那些个武夫也瞧不起我等修道之人了。”
“道长此言却也是有失公正了。”说话的是那经国寺长老圆深,面上还是那慈眉善目的模样,看着那陈墨开口说道:“这位小施主先前在那昆仑山里屠我门人,造下杀孽。贫僧不过是请他到寺里,每日诵经,洗净罪孽,哪里有谈得上欺负了?你说呢,小施主?”
这天师府与经国寺不动手,山前的这些个门派自然也是不敢抢先的。也是因此,陈墨这会儿也是有了能够好好歇息一番的机会,此番听见那圆深问过自己,自然也是要开口的,“大师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小子愚钝,有哪里懂得什么佛法,身上的罪孽,只怕再沾染了佛门清净!”
“哼,闲话少说!”赵玄非冷哼一声,又看着那陈墨说道,“贫道便也不再遮掩,你害我弟子,理应是要取你性命的,只是我天师府也不欺你,若是你能将你手中的两卷天师交出来,又或者能从老夫手下逃过,我天师府自然也留你一条性命,不再追究!否则,便让你留在此处与这昆仑神山作伴!”
“哈哈,说到底道长这心里还是打算着咱的这两卷天书了。难不成在道长的眼里,你天师府这十几条人命还抵不上咱怀里的这两件死物?人命如草芥这话,看来在天师府里倒也不只是说说的!”陈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