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了,才子佳人的故事成了最是吸引人的。便是坊间的那些个书房里,最多的还是那些个男女情事。那书里的故事,多是奇异,似什么落魄书生空有满腹的经纶,却是屡试不第,无奈没了银钱,却偶然间识得以为官家小姐,仗着自己的几分才情,也与那千金两情相悦,再后来,无非是官家不愿,书生许下金榜题名之志,虽说中间曲折了一些,到最后却也是能抱得美人,题名金榜!
可书中的那些个故事实在稀奇,多是那些个多年不中的穷酸秀才杜撰而来,无非是找一丝寄托,发几句牢骚罢了。就比如咱的这位小儒圣与那周家小姐的相识于那书中的情节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平淡无奇的。
太师刘文镜向来嫌弃那些个仰仗着自己有几分水墨,便四处卖弄的书生了,那些个圣人之言在那些个书生眼里,哪里算是学问,不过是可居之货罢了。也是因此,下山这几年的功夫里,徐生不曾去过一次那些个诗会词局。直到那一场朝堂辩礼之后,徐生打出了这小儒圣的名头,那些个千金小姐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这徐生的存在。
周嘉鱼身在富贵,自然也是早早的就从自己那位身为兵部尚书的父亲的嘴里听说过这小儒圣的名头了。见识过好多的fēng_liú书生,可这小儒生却是整天藏在那太师府了,让人好生好奇,这周嘉鱼也是生出了见见那位小儒圣的念头。于是便寻了个由头,在那京城的“天下第一楼”设下酒席,专门将那请那徐生赴宴。
身在上京,徐生也是早早的就听说过这胭脂榜榜首的名头,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只是那日也不知怎的,太师刘文镜却是让他过去看看,倒也不怪这人生如此了,与这徐生朝暮相处了好几年,儒圣对着徐生早已是视如己出,自然也是寻思着能让他在自己身前成婚生子不是!
便是这一去,两人仿佛旧识,一来二去,互通信件,竟也是生出了一些个别的情愫。若是让那些个fēng_liú书生知晓这心心念的胭脂榜榜首早已经心有所属,依着那文人相轻的性子,只怕在私下里定会将这徐生大骂一番的,也顾不得他那小儒生的名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番与那周嘉鱼生出牵扯的可是有着两位男子,咱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说过了学识渊博的小儒生,也该轮到咱那位无心帝位的六皇子了!
虽说这六皇子常年不在这上京城,可是这府邸自然还是在的,只是这姜烈还不曾给这位六皇子分封王爵,府邸前便也不曾有着什么牌匾。婚期将近,虽说这婚事有着宫里的人来操办,可作为新郎官儿的六皇子姜子陵也是闲不下来的,白天里要跟这宫里的婢子学习成亲的礼仪,夜里还要试着礼服,这一整天下来,便是姜子陵有着脱胎境的修为,也是累的很呢。
身在上京,前些日子便也听说过那昆仑山前,太华山弟子不曾使出修为便与那天师府长老战成平手,说实话,这姜子陵也是向往的很的。想到那小儒圣徐生也是与那太华山有着瓜葛,说不准那两位太华山的弟子也会到这上京城一观,自己也能有幸见上一面的。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般的无常,今日这姜子陵刚学完那些个繁琐的礼仪,还不曾休息一会儿,便见到一个下人火急火燎的闯到自己身前,说什么府里来了客人,自称是太华山的人。闻听此语,姜子陵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的,那模样,便是刚听说自己要与那周家小姐成亲的消息时也是不如的。赶紧的对那下人吩咐下去,将那几位客人请到厅堂,奉上茶水,自己却先回房收拾一番,毕竟满身的汗水,就这般前去迎客,实在失礼。
从姜子陵的房间到那厅堂也是没有几步的功夫,待走近了厅堂,这姜子陵便也是见到那堂上正有着两位年轻人,低头喝着茶水。再看那两名年轻人,不是陈墨与易一还会是谁!
陈墨与易一两人自然也是留意到姜子陵的到来,考虑到这山下的规矩,也是起身相迎,开口道过一声:“见过六皇子殿下。”
见着这两人如此,姜子陵也是欣喜,赶忙走了进去,开口说道:“我等都是道门,何必被这凡俗的礼节所束。倒是不知两位道友如何称呼?”
“陈墨”“易一”两人各自报过性命,便又在那姜子陵的示意之下再次做了下去。
“倒是不知两位道友何时到的上京城?”姜子陵抬手将茶盏托起,抿了一口茶水,开口问道。
“今日刚到的。”陈墨说道。
“听下面人说,今日小儒圣刚刚回京,想来两位道友也是同小儒圣一块儿的了。”姜子陵开口说道,“既然两位道友赏脸来到了府上,便莫要着急离开了,且由子陵尽一番地主之谊,为两位道友接风洗尘。”
“殿下开口,我两人也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墨开口说道。
“哈哈,前几日边听说了两位道友在那昆仑山前的风采,只是可惜,子陵不曾前去,倒是没了那些个福气。”姜子陵开口,笑着说道。
“殿下过奖了。”陈墨笑着开口。
“既然都是道门中人,子陵我也不与两位推诿。便恕子陵直言了。”说着,那姜子陵起身抱拳,接着说道:“虽然子陵对那太华山一直都心存向往,也想着看看你两位的风采。只是实在想不出我与太华山的人有何瓜葛。看着两位道友也不像什么趋炎附势之人,此番到访,可是有着什么别的事情?”
“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