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有九州,要说哪一州地界最大,那便首数汉州此地了,汉州之地,界域辽阔,虽临依云江,与那江州隔江相望,因那云江天堑,只相隔一水,半只舟楫也是不敢入江。自家土地又贫瘠不堪,至于商路那更是水陆不通,故此州贫寒也在这九州中首屈一指。
此处正属云江上游,水流湍急不堪,若要渡江而去,比起那蜀道之难也是相差无几,难于直上青天而去,要说在此渡江之人到底有是没有,那自然是有胆大艺高之人,不曾凭借木筏舟楫,只凭此身术法便是渡江而去,要说最潇洒的,那便莫过于二十年前那名中年人,剑作舟楫脚作筏,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是渡过江去,一身白衣白点不曾沾水,端的是潇洒异常,让人羡慕至极。除却这最为潇洒的,更有一人,在此渡江最为美艳,还是在二十年前,此地又一女子,紫衣紫袍,紫纱掩面,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那女子立身云江之畔,忽然袖中窜出两道紫色匹练,直冲对岸而去。约莫是匹练到了对岸,只见那女子轻身一跃踏上匹练,再一看,嘿!那女子赤着双足,光洁如玉,娇小玲珑,看那模样,便是那三寸金莲也是不及此,那女子转身回望了众人一眼,那双眸子光彩流动,那些个普通汉子便似中邪了一般,痴呆傻笑,没了心神,女子见此光景,娇笑两声,便是迈开双足踏着匹练离去,那光景美艳无比,动人非常!
而今,这云江之畔又多了一女子,同样是赤裸着双脚,掩住了脸面,只不过是一身红衣,那掩面的面纱亦是大红之色映衬着那女子洁白胜雪的肌肤,更是光彩动人,身后面更是有几个牲口叫嚣着要将这美人儿娶回家去供养起来。
“哼!姑姑所言果然不错,这云江此处果然是凶险异常,只不过好不容易来着大齐玩耍一番,倒不如先过了这云江天堑,再顺路去那太华山找那抛弃了姑姑的负心汉!”这女子心下思量一番,便出手一挥,只见自那女子袖中飞出两道大红匹练,接着便似二十年前一般,这两道匹练冲着对岸急速飞去,约莫是半盏茶的功夫,这女子似是在这匹练之上生了双眼一般,也不曾拉扯,便知晓这匹练已是到了对岸,接着便如二十年前那紫衣女子一般轻身一跃,踏上了匹练,却是少了二十年前那妩媚非常又摄人魂魄的回眸一顾,直让那些个憨直汉子遗憾异常,抱怨着红衣差过紫衣,今人不如前人。倒是那些个儒家子弟,见此光景,直言此女虽不甚妩媚,却是灵动非常,直叹这窈窕淑女,君子难逑。
再观这女子,婀娜无比,莲步没有半分停留,脚速过人,却又优雅,不失仪容,当真是人间难得真绝色,疑是仙子下凡来。
只是正当这女子渡江之时,只见有三名道人撑一竹筏,又凭着自身术法,在这急湍的江流之中勉强稳住方向,冲着这名女子疾驰而来,只见那为首的一人,手持长剑,长剑直指这女子,高声喊道:“呔,妖女,此番来我人族意欲何为?”
那女子听到声音转身望去,见到这三人,不由嬉笑一声:“哟!怎么,这从摩天崖追到这儿来了,之前我便说过了,此番来这大齐,我只欲去那太华山寻人,别无他事。”
“哼!妖蛮之语岂能轻信!”竹筏之上,那名正撑着竹筏的道人开口喝道。
“多言无益,手底下再见真章!”竹筏之上,另一男子说罢此语便提起手中大刀,飞身
一跃,冲那女子劈砍而去。那手持长剑的为首男子见此也是话不多说,随意挽了个剑花,纵身而上,直冲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见状,提起胸中真气,手中有多出两道匹练飞舞,别看这两条匹练平时柔弱无物,却是这女子实打实的真气所凝,与那两人的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观去,那匹练之上流光溢彩,真个是常人擦着便伤,碰着便死,与那刀剑相碰,所发出的更是金石之声。
“哼,什么道门高徒,也不过是几个以多欺少的无耻之辈!”虽说这女子术法高深,比起这两名道门男子修为高超了许多,只不过此时正是要渡江,胸中真气一边要维持脚下匹练,以作渡江之用,一边还要招架这两人的刀剑,纵使是术法高超,也难免有些招架不住,不禁心中懊恼,早知如此,便不在此处度这云江了。
“哼,你们妖蛮尽是qín_shòu所化,怎么,还要与你们讲一番道义不成?”那名使剑的男子冷哼道。
“对啊,具是qín_shòu所化,也不知小娘子原型为何?若是一狐仙儿,到不如与我在那榻上较量一番,也叫这小娘子知晓一下本道爷的厉害!哈哈!”那持刀男子眼角含笑,开口淫笑道。
那女子闻言,蛾眉倒立,手中匹练更是急舞的飞快,开口嗔道:“好一个淫贼,今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你命丧黄泉。”话音未罢,手中匹练光芒更甚,光彩耀人双目,更是急速冲那持刀男子飞射而去,那男子躲闪不及,持刀来挡,怎知此番这女子得理不饶人,手下力道又加重了不少,一旁那使剑的男子,见同伴危急,欲要围魏救赵,提剑直刺那女子后心,怎知那女子看了一眼对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未曾理会那刺来的长剑,手中力道又是加重了几分,只听一声清脆声响,只见那匹练下的大刀断裂成两截,那匹练直指的插进那持刀男子的心脏,那男子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匹练,眼光中还透出了些许不可思议,便没了声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