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横空,朝着陈墨这边刺来,落处,正是陈墨胸口。见得如此,陈墨自然也是不能束手的,便提着那宝剑长歌迎了上去,撇下那些个天师府弟子,对付着周逸飞。
那周逸飞虽说修为不如那姜伯约,却也是与那姜伯约同为天师府长老张道然的弟子,一身的修为也是到了脱胎境,更是有着家传的绝学,不说别的,便是那用毒的手段也是让人防不胜防。陈墨先前也是知晓了他周家的用毒手段,也是有心提防。
周逸飞也怕再伤到了周围这些自家师弟,那也个使毒的手段也是得不到施展,但他手上的这柄细长宛如毒蛇的宝剑刃上也是淬过了剧毒,不是别的,正是这小狐狸所中的落仙寒,莫说此番陈墨已经没有了修为,便是修为还在也不敢与之硬碰,毕竟这毒的确是非比寻常。
这边陈墨正与周逸飞交手,那边的易一与唐沁一时之间没了庇护,虽说有着易一的掌握五雷,却也被那些个天师府的弟子尽数躲过,那唐沁修为不济,一时间也是落了下风。易一此番也是恼火,若非此番仓促,设下法坛,再使出这掌握五雷的法术,必定能降下雷劫,这些个不过和合境的弟子有哪里会有机会躲过。所幸易一眼疾手快,五雷法不曾疏忽,每逢为危急处,青芒闪动,倒也是护着两人不曾受伤。
“果然是太华山下来的人物,小儒圣这道法上的修为也是不凡的。”看着徐生如此,姜伯约心里也是惊奇,开口说着,手上的宝剑也快了好一些,但见那银光洒洒,看不见宝剑真身,只是虚影一片,好生华丽!
自打那刘文镜收下这徐生为弟子之后,他姜伯约便已是四处打听这徐生的来历,只是四年来却是一无所获,倒是先前在昆仑山前才知晓他曾在那太华山待过,却也不曾想到他修得道法,懂得剑术。虽说这修为比不上自己,却也是比门中那些个普通弟子要高上许多,再加上他那玄妙的剑法,姜伯约一时间竟也占不到一丝上风。
心中念及如此,这姜伯约也是动了火气,右手仍然持剑与那徐生比划,只是左手却也是捻起法诀,自其指尖之上,猛然跳出一丝电芒,姜伯约趁着撤剑的功夫,顺势用左手在刃上划过,只见那指尖电芒落在那剑刃之上,便似生根了一般,眨眼的功夫,那剑刃上便也是布满了电芒,在一剑劈向那徐生。徐生持剑挡住,虽是挡住了那柄长剑,却也是手心出传来一阵酥麻,好似没了知觉一般。
徐生后退几步,看了看此时已经是有些焦黑的手心,接着便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姜伯约,开口说道:“这天师府的雷法,当真是不同凡响。”
“有幸与小儒圣交手,本宫自然不敢怠慢。”姜伯约一边说着,手腕微动,随意挽过一道剑花,那剑上电芒闪烁,剑锋过处,挟紫电溅起好些尘土。
徐生见此,眉头轻锁,接着便转头看着被包围的易一说道:“易一,与我一道掌握五雷!”
那边易一听得此语,抬头看,见得那两人的情况,心中也是了然,便也是腾出手来,从怀中取出一道符箓,口中念过了几句口诀,那道符箓便好似生出了翅膀一般,从那易一的指尖腾起,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是飘到了徐生的身前。“生哥儿,接好了!”
徐生转眼过去,见得了那一道符箓,伸出两根手指将这符箓夹住,看着那姜伯约开口道:“虽然不曾习过法术,所幸此番这易一在这儿,倒是不晓得,你天师府的雷法与这掌握五雷究竟谁能更胜一筹!”说着,便将指尖地符箓贴在了手中宝剑之上,指尖那符箓在贴到宝剑的那一刻,猛然化作一团青芒,接着便是敷在长剑之上,青芒闪烁跳动,好似那天上的雷电。
“太华山果然不一般,只是要论起这五雷正法,我天师府还真不曾怕过谁,也让我来领教一下太华山的雷法!”说罢,那姜伯约再次持剑杀来,那徐生也是持剑迎上,两剑相逢,一瞬间电芒四射,殃及整座洞府,便是那些个正在打杀那易一与唐沁的天师府弟子此番也是防备不及,好几名弟子也是被那电芒伤到,虽不像先前那人一般惨状,却也是伤到了手脚,所伤之处,不曾焦黑,却也是鲜血淋漓,几见骨肉。
那唐沁也险些中招,辛亏那陈墨眼见,后撤几步,避开了那周逸飞的长剑,顺势将那几道电芒击散。便是此番一来,那些个天师府的弟子便只剩下了七人,只是便是这七人却仍能合起阵法,凭着那阵法,也是让易一与唐沁两人手忙脚乱。
再看那徐生与姜伯约两人,自那一剑之后,两人也是都不好受,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久久不得平静,手上也是没了知觉,颤抖不已,若不是强行忍住,只怕是连那长剑也是把握不住。那边那姜伯约情况还能稍好一些,再怎么说他修为也是比徐生要高,这肉身自然也是要强上不少。而那徐生此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若非有着体内那股儒家浩然气撑着,只怕此番早就垮了。
那陈墨也是瞧出了那徐生的状况,心道不好,脚上步伐加快,一阵虚影翩起,整个人便在那周逸飞眼前消失,那周逸飞瞧见如此,心中不安,萌生退意,只是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传来一阵寒凉,低头一看,赫然便是那陈墨手中的宝剑长歌,刃光照人,森然生寒。
见着这柄森寒宝剑,周逸飞突然愣住,抬眼去,便看到了陈墨面上森然笑意,即便是周逸飞自小出身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