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山寨灯火通明,里边正是歌舞喧天,丝竹管乐齐奏,一片热闹繁华之景;外边已经到了换防的时间,两个分队的土匪如平日一般交接,照例地互相打趣几句,就在那一队的土匪转身时,变故骤生!
先前还与他们言笑晏晏的‘同伴’脸上笑色敛于无形,出手快如闪电扣住他们的喉咙,他们惊愕回头,下一瞬间只感觉到眼前一黑,顿时就没了意识。
“绑!”
有人一声低喝,出手伤人的将士立即取出绳索,干净利落将他们衣裳褪下换上,尔后五花大绑起来拖到后方去。不多时换上‘土匪装’的金龙卫将士们带着武器,说着北越人关说的俚语,互相打趣着回住所。
“哟,回来啦,正赶上,来,喝酒!”
院子里一大帮汉子光着膀子喝得正热闹,见得他们,热情地呼唤道。
金龙卫将士毫不扭捏,一撩衣袖走过去:“来咧!”
立即有人抱起大坛子,摆上十个大海碗,哗啦啦地将醇香的酒倒下:“这是新劫的酒,据说还是送去宫廷的,哼哼,与其便宜了那昏庸的皇帝,倒不如填了咱兄弟的肚子!”
“说得好,干!”
一大帮人哈哈大笑,举起大海碗,重重一撞,酒水泼洒,酒香四溢,他们笑得越发开怀,仰头干尽!
“射!”
也在这时候,数百道潜伏在暗处的身影得令,扣住弓弩的手一松,沾了麻药的箭矢飞一般直朝着喝酒的众人射去!
“咦,我脑袋怎么这么晕?”
“啊,你怎么有俩脑袋?”
“吼,你小子细皮嫩肉的,怎么跟娘们似的。”
“不对,我才喝了一点,我……”
一大帮人,噗通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栽倒了去,呼呼大睡。
“快!”
一道声音低喝一声,立即有潜伏在暗处的凤凰军将士猛虎般扑上去,将这帮子人一个个五花大绑了后扛到暗处去。经过艰苦卓绝训练的他们夜视能力都不弱,加之对环境也熟悉,很快就把人给扛到目的地用臭袜子给塞上了嘴巴,尔后一个个的解下夜行衣,露出里边和土匪们相差无几的衣裳走出去,到院子里大口吃肉、喝酒,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不多时,有人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是要小解,却往后院兵器库的方向而去。
“喂,未得大当家的允许,不得私自进去!”看兵器库的守卫来拦人。
此人醉眼迷离,拎着裤子:“艹,大当家的连劳资上茅房都要管!”
守卫别过头去,被这酒气熏得难受。
也在这时候,他们忽感到后颈项一痛,顿觉不妙,可还没等他们出声预警,便是往下栽了过去!
‘醉汉’于黑暗中咧嘴,露出洁白却锋利的牙齿:“拖下去!”
立即就有四人自暗处来,一样的捆绑,两人把人拖下去,两人冒充守卫。
‘醉汉’摇摇晃晃,又往里边去,哼哼唧唧着北越烟花之地的艳曲。
里边守卫也有不少,但见外边人都放行了,又见是自家兄弟,一帮人便围上来取笑几句,还故意戏谑道是不献上酒就不让他进茅房。‘醉汉’牛眼一瞪,一扯腰带:“劳资就在这小解怎地!”
哗哗哗地,竟真的在这小解了。
解完,好似没看见这许多人的目光一般,拎起裤子,系上腰带,往后一倒就大打呼噜,看样子睡得很沉。
“酒鬼啊!”
众人叹为观止,有好事者甚至弯下腰,用佩剑戳戳‘醉汉’的胸膛。
‘醉汉’仿若很是厌弃,一翻身,拿臀对着他们。
众人哄堂大笑,就在这时有风起,异样的香味顿时将这一片天地都萦绕。
一开始众人只以为是酒的味道,可渐渐地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可还没等他们捂住口鼻,一个个的便是再承受不住地晕倒了下去。不一会儿那异香散去后,一身劲装的西门涟用脚踩了踩‘醉汉’的背:“起来做事!”
‘醉汉’嘿嘿一笑,吹起暗哨,唤同伴。
不多时,百道黑影从天而降,又是同先前一般的动作。
尔后,这里恢复了平静,一如寻常。
“看好这里!”西门涟领人将被放倒的土匪带出去,临走时交待一声。
“卑职遵令!”
“嗯。”
西门涟一行人出院子,等众人离去后足尖一点地,身如鹰隼而起,直掠向长空,连连点过数棵参天大树之巅,落到最近俯瞰整个山寨的亭子之巅,选了个四人之间的空当震出长鞭缠在柱子上。
“谁!?”鞭声,引起了其中一个放哨人的注意。
剩下的三人立即作出反应,去动用来报讯的号角。
西门涟不答,借长鞭之力,身形宛若鬼魅飘进,出手快如闪电,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是将他们打晕了顺便五花大绑住,做好这一切之后她右手伸至唇边,发出长长一声啸叫之音。
远处一声应,不多时便有四人爬到岗哨这边,西门涟朝他们一点头,飞身而下。
……
“大当家的,怎么不喝酒了?”热闹的大厅里边,正为干了一大票而欢乐的几位当家的其中的二当家见坐在主座上的大当家的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便搁下青铜酒盏,好奇地问道。
歌舞骤停,大当家的揉了揉眉心:“不知怎地,从刚才开始我右眼皮就跳得厉害。”
都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没睡好,眼皮子跳。
二当家的自然不会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