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即使努力掩饰,却还是很容易看出激动的情绪来。

目睹这一切的西门涟朝君少扬看去,君少扬同她心意相通,见状悄悄在她耳旁道:“没事,萌宝还小。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别想太多了。”

西门涟微微一笑:“嗯。”

“朕与皇后与诸君同饮这杯酒,干!”

宫宴进行到一半,君少扬偕同西门涟从座位上站起,朝他们举杯。

“微臣谢吾皇、吾后,吾皇、吾后万岁万万岁!”群臣齐站起身来,举杯呼道。

“干!”

君少扬喝一声,西门涟同他一起举杯,仰头饮下烈酒。

下方的人,皆是在饮酒。

一张张,在丝竹管乐中,展现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表情,正如人生百态。

这一刻,西门涟忽然有些恍惚。

这情景,如斯眼熟。

到底是哪见过呢?

她忽然想起来了,是的,终于登上至高的位置,拥有一切的感觉就是如今这般。

她与他从青葱的少年期走到现在,携手与共路过无数风雨,经历过无数苦难才有了今日之幸福。

这一刻,她豁然开朗。

“少扬,我再不会离开你了。”在心里,她无声发誓道。

……

次年开春之后,大乾皇室一干人等皆是被绑到校场行刑,因为在与大乾一次会战中指挥时受了轻伤,西门涟被君少扬勒令修养至今才出了宫门。

“就坐在这。”君少扬将西门涟带到了较场上的监斩台,为了防止她受凉,他亲自从小药子手里接过了软的垫子,为她铺在了椅子上。

“你先喝口茶。”西门涟看他额头有微汗,递上茶盏的同时也取出帕子为他擦着他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君少扬幸福地眯起眼睛,将脸更往她面前凑了些。

这时候,一阵敲锣打鼓声,还有喊着号子般的声音一同响起。

“这……”西门涟手上动作一停,有些纳闷的看着他:“你搞什么鬼?”

“不告诉你。”君少扬卖了个关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西门涟缩回手,转脸看向校场。

一队队护卫先走上校场,而后被五花大绑的司马瑜,以及大乾皇室的一干人等皆是被押到了校场跪下,他们都被塞了嘴,一句话都不能说。

“皇上,带来了。”不知何时离去又回来的小药子签了一条健壮的大狗。

西门涟一挑眉:“这是?”

君少扬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那人太脏,你胃肠不好,吃了定不消化,用它代劳就行。”

“不行!”西门涟一口否定,光天化日的怎么能让他这般胡闹?

心里却是有微微的感动的,她的话,原来他都记得。

是她曾经说过——若是捉到司马瑜,她必定生啖其肉、喝其血、挫其骨!

这些年的军旅生涯,见多了生死,这些话她自己都忘了。

可他,却一直记得。

“那我陪你。”君少扬明知她心思,却是故意打趣道。

“你?”西门涟也学着他的口气道。

君少扬一本正经的道:“牲畜的血肉吃多了,偶尔也想尝尝人肉的味道。皇后,朕先帮你试吃,没毒死的话你再吃也不迟。”

“……”

西门涟扭头看向校场:“我还是看行刑吧!”才懒得理这无赖。

鸣炮声响了三响,小药子呼:“行刑时间到!”

“所有人等,凌迟处死!”君少扬扔掉了面前所有的签筒。

在行刑的刽子手剥开司马瑜衣裳的那一刹那,一直安静的司马瑜霍然激烈挣扎起来,他凄切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西门涟,嘴徒劳地张着,恨不能吐出嘴中的布团。

西门涟冷漠的看着他,就如看一只将死的狗。

“挖了他的眼珠子!”君少扬对司马瑜可谓是厌恶透顶!

“诺!”

刽子手手起金勺落,司马瑜被强制定住身体,只来得及发出呜呜的声音,眼前骤然黑暗。

只听到君少扬很温柔的说:“小洛儿,起风了,你身子不好,我们先回宫吧!在你出来之前我给你熬了些鸡汤,你待会一定要记得喝。”

然后他听到西门涟应:“嗯。”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似帝后,更像是寻常的夫妻。

司马瑜血红的眼眶落下血泪,身上的疼痛到麻木他已经感觉不到,心里的痛却是那么的清晰。

曾经,她是他的妻,为他张罗一切,为他的笑而笑,为他的殇而殇。

如果不是那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是那一时的被权势财富迷了眼睛,他和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若没有落到这般境地,现在她依偎着的人就不会是君少扬而是他!

错,错错错,都是他的错。

过,过过过,苦酒自酿自饮。

如今说太多不过四个字——悔之晚矣。

“涟儿,若有来生我宁负天下也不负你。”三天后,司马瑜终于吐出了嘴中的布团,将死之时说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回答他的是刽子手手上锋利的刀刺穿他心口的声音。


状态提示: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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