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张扬的凤眸里却是冰寒一片,唇角亦是冷冷地勾起,“只是侍郎大人啊!这一大早的,你们就挡了本王的路,本王好不容易起的上朝的兴致就被你们给败坏了,这可要怎么办呢?”

他是问,却根本不是向人家要解决的办法,那样的语气,是威胁,更是恐吓!

礼部侍郎被吓得连心肝儿都抖了三抖,半晌才颤声回道,“卑……卑职……”

却是语无伦次,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詹事府主簿就要说话,却被君少扬投来的一个冷眼慑住,迅速低下头去。

“来人!”

君少扬一挑眉,脸上的冰寒之气顿时敛尽,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态,懒洋洋的唤道。

车夫立即上前,“卑职在!”

“你去回禀皇上,就说是本王看礼部侍郎演戏正高兴,懒得去上朝了。”君少扬抄手而立,说完饶有兴致地盯着礼部侍郎的脸看,“侍郎大人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王爷……王爷饶命啊!”大惊失色的礼部侍郎顿时朝他磕头,要是真让车夫将此事上报,他的仕途就会彻底终止了,他不想这样啊!

“侍郎大人这话可说得严重了,本王什么都没对你做啊!”君少扬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他是什么都没做,可他那一句话却足以让他家破人亡了。

礼部侍郎面孔青白一片,“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这次就饶了卑职吧!卑职只是一时冲动,卑职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卑职……”

君少扬凤眸一瞥那后边儿渐渐上来的马车,也不着急,悠哉打断他的话,“侍郎大人这话可别让我家小洛儿听到,若是让她知道你胡乱把一个姿色远不如她的人往我身边凑,她可是会吃醋的。”

礼部侍郎顿时一噎,随后脸上惊恐之色愈浓。

很好,想来是小洛儿扇得君烨掉了牙齿的事儿早传遍皇都。

君少扬笑一声,“侍郎大人其实不必害怕,再过不久本王就将迎娶小洛儿,届时还得需要你多帮忙呢。本王口风很紧,一般这些个破事不到特别的时候本王是不会跟人随意提起的呵。”

那漓洛,可是‘男’的啊!

礼部侍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堂堂王爷竟把公然迎娶‘男子’为妃的事儿挂嘴边,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君少扬才不会好心的跟他解释什么,大笑三声,陡然出掌,礼部侍郎那豪华的马车顿时在这凌厉的掌风下宛若摧枯拉朽般被摧毁,成一地散木。

“好自为之。”

做完这些,君少扬好心情地弯腰一拍瞠目结舌的礼部侍郎的脑袋,足尖点地飞身而起,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暗色流云落在礼部侍郎散掉的马车边上,骑上其中一匹骏马,策马往宫中绝尘而去。

那蹬蹬的马蹄声沉沉,几乎是踏在他的心口。

礼部侍郎呆若木鸡的望着那一骑飞骑离开的方向,耳边一阵阵回响着君少扬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这阎王爷即便是不在皇都,那也定是对皇都的事情了若指掌。这次是警告,下一次动真格那就是要掉脑袋的大事!他一向护短,这人还是他提拔起来的,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而自己,竟然是猪油蒙了心一般傻得去招惹此人……

他越想越害怕,冷汗涔涔而落,到得后来竟是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詹事府主簿一转过身来便是看见他这般模样,眸底露出一丝轻蔑,看也不多看他一眼,起身驾着自己的马车径直往宫内走去。他离开后的不久,后边的马车渐渐地行来,那些个车夫见着地上躺着的人是礼部侍郎,又看见有君少扬标记的马车时纷纷低声向自家主子汇报,其中一辆车内传出人沉冷的喝声,“简直不像话!”

这声音……

众官儿听出这声音是谁,都是赶紧下车‘发挥同僚间友好互助’的精神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可那礼部侍郎被吓得够呛,任他们这般折腾也是未能清醒过来,眼看着上朝的时间越来越近,众官儿不敢耽搁于是商量由两人共乘一辆马车,多出来的那辆马车就用作把人送回去的工具就好了。

一番折腾后,滞留的车队再次缓缓前行,直往宫内而去。

如今大陆上三大国之间关系尚算安定,无兵戎之祸、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天灾;社会安定,无太多匪患,故而上朝的时候君与群臣所议的大多是赋税、官员政绩和考核以及一些事宜。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半个早晨的过去,高坐在龙椅的皇帝面有疲惫之色,他身边的公公见状上前一步高声喊道。

顿时,群臣静默,无一人上前去。

这时候,自进朝堂就保持绝对沉默的君少扬忽从角落走出,“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抬眼朝他的方向看来,那一双锐利的眸子里分明闪过一抹不悦,“说。”

“是这样的父皇。”君少扬仰起头来,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太子将迎娶太子妃,儿臣看着羡慕了,左思右想觉得王府也该有个当家的了,于是就想趁着这当儿向父皇求个恩典,以便儿臣能风风光光迎娶新妃。”

皇帝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你倒是说说,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

群臣瞬间肃然,哪怕是最低品阶的官儿也不希望这阎王爷看上的是自家闺女。

事实也证明他们想太多了,君少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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