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青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的,赶紧跑过去将自家王爷从古翰那蒲扇大的巴掌下解救出来,转身赶紧往外边走。
古翰一见喝酒的搭档就要被带走,眼睛一瞪,“站……站住!”
他摇摇晃晃的追上去,虽然醉眼迷离,但是那速度一点都没见减慢。
毕青一见这情形,对迎来的小二低声道一句,小二眼睛一亮,顿时拦了上去。
毕青抓准时机快步带着君少扬走出酒楼,一出这里便是直使轻功飞离,如今时候已经是不早,虽有月上柳梢头,地上却还是朦朦胧胧的一片,不是视力特别好的看不大清楚,也就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他们。至于背后传来的噼里啪啦声,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青将君少扬送到了西门涟临时居住的宅邸内。
“他怎么喝成了这样子?”西门涟刚沐浴更衣,是听到有人禀告才出来的,一头乌发半干不湿的披散在背后,脸上未施脂粉也是相当的明艳照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
“遇到故友,王爷一高兴就喝成了这样。”毕青扶稳了君少扬,一边解释道。
西门涟挑眉,“所以这醉鬼就丢给我处理?”
“王爷王妃感情深厚,王爷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毕青很淡定的道。
西门涟脸色一黑,毕青看准时机毫无心理障碍把君少扬往她面前一推,在她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君少扬的身体时,恭顺道一声,“天色已晚,卑职不敢打扰王爷王妃休息,这就告退。”
说完,马不停蹄的跑了出去,出门了不忘把门顺道带上。
简直,太贴心!
西门涟撑着男人沉重的身体,望着那一扇紧闭的门扉,差点不淡定想骂人。可偏在这时候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身体往前一倾,不是她眼疾手快旋身抱紧了他站稳,怕是刚才就要被他压得弯下腰去。
“没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西门涟忍不住抱怨一声,那酒味儿太刺鼻了,她闻着都想吐。
“呵呵。”君少扬却是忽然笑起来,顿时吓了西门涟一大跳。
“喝……再喝……”他却嚷的是醉言醉语,高高举起手作握杯状。
“喝什么喝?”西门涟稳了稳心神,没好气斥他一声,“再敢喝酒,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不喝?”君少扬忽地从她怀里退开稍许,低下头,一双朦胧的醉眼望着她,大着舌头咕哝,“你不陪……不陪我……喝……喝酒,那那那那……陪……陪我……陪我睡觉。”
“你装醉?”西门涟眉头一拧,顿时就有了怀疑。
“我没醉!”君少扬闻言大声辩驳,拉开她的手踉跄后退,却一个没走好左脚绊右脚直往后摔去,他的正后方是摆着骨瓷的一只大花瓶!
西门涟眼皮子重重一跳,想也不想便是冲过去抱住他的身体就地几个翻滚滚到一边,君少扬却像孩子一样大笑起来,一低头亲得西门涟满脸都是口水,“哈哈,好……好玩玩,我们再……再来。”
“谁要跟你再来?!”西门涟怒斥一声,伸手去扒他的手,可哪里有他动作快?
君少扬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新得的玩具,长手长脚好像藤蔓一般紧紧缠住她的手脚,快快乐乐地抱着她在地上滚来又滚去。若是别人早被西门涟一掌给轰死了,可这人是他,她再上火也不能真向他下手啊!
“君少扬,你够了,给我住手!”再不住手,她就真发火了啊!
君少扬打了个酒嗝,忽地双手撑在她身侧两旁,一双宛若宝石般璀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西门涟心里打了一个突,今夜第一次仔细的看他的样子,那一张容颜上的绯红之色从脸颊直蔓延到脖颈,浓重的酒气里混合着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倒是让她觉得这味道没有先前那般刺鼻。
只是看他这德行,不但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她一腔怒火被无奈取代,轻责他一声,“喝酒误事,以后可不许这么喝了。”
“小洛儿!”
忽地,他唤她。
“嗯。”西门涟望向他的眼睛。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君少扬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兮兮的,眨巴眨巴眼睛直盯着她看,一副生怕被嫌弃的样子。
“怎么会这么想?”西门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决定明儿一早等他酒醒了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君少扬瘪嘴,十分委屈的控诉道,“你跟人约了在白楼,还……还跟……毕绿……绿帽在聊天……丢……丢我跑了。”
西门涟眉头一拧,果真不该相信金龙卫那帮大嘴巴能藏住事的,不过这事又并非见不得人,说说那也是无妨的。她柔声向他解释道,“可能是一枚棋子,也可能是一枚弃子,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值得你费心。再说那毕绿瑁,我之前也同你说过他是硬要同我并桌的,他怀疑我是跟在你身边的女人,但是也不敢铁口直断。在试探无果后就故意说弄错了,说我不可能是女的,还向我赔罪。后边你也看到了,他先前的话不过是为了让我对他放松戒备而说,真正的目的是用手探我虚实,我又没有让他碰到,还打消了他的疑虑不是?”
“那……那也不能丢下我。”君少扬低下头,可怜兮兮的在她颈窝蹭了蹭,那样子像极了某种大型犬类。
西门涟伸手搂着他,越发柔声道,“少扬,你答应过我的呀,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