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陷牢狱的人,无自由不自主,却要动用这等阵仗取其性命,谋与谋之间在他的内心高下已判。
牧青主记得,不久之前还在自己面前告发晏平书,现今二人联合起来对付古扬,这乱世天下操守当真是一种金贵的东西。
三人接连陈词,其一,在瑜骧之争中古扬借助墨玉左右了牧青主的心思,并一手策划了两败俱伤的局面;其二,古扬来自西渚栖霞岛,对水师研究颇深,太史瑜不过是被他推到明面上的牌;其三,翎王之令在古扬之手,他当年保全当时大雍太子,乃是心向牧火城之人。
不得不说,牧青主听后有些震惊。第一桩,意味着古扬比自己想得更要深刻,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第二桩验证了自己长久以来的怀疑,他会不会以洛国为跳板,一直深耕那不为人知的目的?第三桩则是碰触了牧青主最敏感的思绪,翎王已故去,每每回想不过是心绪的波澜,但翎王令不同,它代表翎王遗留的效用,是力量层面上的东西。
殿内皆是通透之人,牧青主这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也现出缕缕波澜,掌控欲如他,一夕之间抖出如此之多不曾察觉之事。古扬是他的**司主、眼皮底下的朝堂官署,却活出来明暗两种形态。
鲁奇吉正欲开口,却见牧青主扬了扬手——
“传,古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