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站在门外,浩振王爷回头看着安夏。
屋内映照了几个人的身影,还能听见有男人女人的声音响起。
安夏疑惑的看着里面,不知作何感想。
“进去吧。”南宫振说道,上前轻轻的推开了门。
屋内的人似乎被深夜来人惊了一下,一般这个时候极少人会过来的。
见是南宫振,屋内的人才恍然,那叫秦雪的女子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王爷伯伯过来了。”
南宫振见到秦雪跑了过来,笑了笑,点点头,“嗯。”然后看着秦雪身后走来的男子,又道:“子初。”
秦子初点点头,好奇问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就过来看看,景儿现在上药了吧?”
“还没呢。”秦雪抢先回答道,看见南宫振身后的安夏,指着安夏警惕的问道:“她怎么过来了?”
这件事可是机密,除了这府里的几个人知道,也就是皇上知道,其他人都不甚清楚的,怎么王爷伯伯将一个陌生女子带了过来?
秦子初见妹妹如此无礼,赶忙将妹妹拉到身后,“秦雪,不得无礼。”就算这个女子是陌生人,但是既然浩振王爷能带过来,那就是信得过的人。
秦雪努努嘴,却不敢再说什么。
“王爷,刚才刚给泡了个药澡,还未来得及上药。”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安夏担忧问道,虽然知道这样问有些唐突,可是想着里面的人是南宫景,不免又有些心急了。
“你怎么能进去呢?”秦雪着急道,语气有些不悦,“颜文哥哥可不是你想看就看的。”
“雪儿。”秦子初呵斥一声,示意她王爷可还在这里,王爷都没说什么,你瞎嚷嚷什么呢?
秦雪被哥哥这么一呵斥,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王爷看倒没什么,可是这个女子看算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谁啊?
心里有好多疑问,可是碍着王爷还在,秦雪也不敢多问,只能努着张嘴,不服气的看着安夏。
安夏这两年见识的人也不少,秦雪这样发小孩子脾气的也是见得多,同时也能感觉得到这个姑娘对南宫景那份紧张感,看来,南宫景惹了桃花了。
虽然说,安夏已然不是那种毛躁的小女孩,可是当面对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女子,自己居然心里泛酸。
南宫景,你就祈祷自己不再恢复记忆,不然这些桃花的事情,我定要跟你算的清楚。
“王爷,请。”秦子初虽然对安夏也感到疑问,可是却不敢阻拦,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宫振点点头,看了一下安夏,示意她跟着自己进来。
“我……”秦雪不悦,想跟着上去,却被哥哥打断,“雪儿,在王爷面前你不能这样子,这样像什么话。”
“我不能怎样?”秦雪反问,怒瞪着眼睛,也不知道王爷带着一个陌生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她可是听说颜文哥哥以前可是有个很喜欢的女人的,这个事情还听王爷提起过呢,还说有个孩子……
难道说,就是这个女人?
脑子快速的运转,画!
对,就是画,颜文哥哥自己画的画,秦雪这才想起来为何眼前这个女人这么眼熟。
那些画画着这个女子,或笑或恼,什么神情都有,就是没有哭的表情,她的身边,很多时候抱着一个婴儿,画的粉嫩可爱,让人都很想去抱抱。
秦雪在颜文哥哥的书房刚看见这些时候,还以为颜文哥哥随便画的,却不想,真的有此人,他的书房内,基本都是这个女人的画像,极少山水风景画,能被颜文哥哥画进画里的,定然不是简单的人,再结合王爷说过的话。
咯噔——
秦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那种害怕惊慌的表情惊动了身旁的哥哥。
“雪儿,你怎么了?”
秦子初拍拍妹妹的后背,只见秦雪被自家大哥吓了一跳,回头有些恼的看着自家哥哥,“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秦子初却觉得自家有些冤枉,“你这表情那么奇怪,才吓到我了。”
“才没有。”做了个鬼脸,秦雪赶忙跟着王爷他们的后脚进去,秦子初想叫也叫不回来,唯有跟着一起过去,毕竟,南宫景的伤还没有上药。
南宫景的身子很是虚弱,泡了温热的药澡之后,整个人出了一身汗,有些虚脱,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脸色与衣衫那般惨白。
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本要睡下的,又强撑着眼睛不闭上。
看着进来的人,南宫景虽虚弱,却也笑着喊了声:“父王,你怎么来了。”
见南宫景要起来,南宫振赶忙上前,“景儿,别起来,躺着。”
安夏跟在浩振王爷的后头,看着南宫景的样子,还是那个鼻子还是那个眼睛,还是那个模样,只是比她认识的南宫景的脸色要白了许多,而且脸颊也没有以前那么多肉了。
再看那身子,也比以前要瘦弱多了,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若不是那眸子还晶亮着,她还以为这个男子已经到了无法补救的地步了。
看着肩胛骨的地方高高凸起,以前的肉,已经不见了,看上去,若趴在上面,定会咯的人生疼。
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南宫景,都已经一年多了,为何他们还说要给伤口上药,不该愈合了吗?这是多大的病痛,才会让这伤口一直未复原的?
从浩振王爷身后出来,站在南宫景的面前,安夏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