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大怒,冤枉她抢了本就属于自己的步摇还不算,竟敢将那一坨肉一般的东西和她配一对,而她竟还是那个斗输了,被抛弃的一方,简直是眼瞎到家了!
诚然,小姐说过不能与传谣信谣的可怜虫一般见识,但这口恶气不出,她准会被恶心得饿瘦几十斤,不能忍,坚决忍不了,待她能到小姐的境界时,再去忍吧。
青栀慢慢朝袁慧走去,“原本不想同你们计较,可你这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还你的步摇?我看,你的脸皮倒是真厚,保准别人拿不走,也搬不动。”
袁慧被当众骂厚脸皮,气得伸手指向她,“你……”
青栀连理都不理,又转身看向周围,“还有你们,眼瞎就不会闭嘴吗,非得暴露出自己的缺点!哼,二女争一夫?我呸——”
“……”看热闹反被惹了一身臊的人。
这女子,嘴可真毒啊,不过这说明什么?说明如此毒舌狂妄的人,肯定是蛮横无理的泼妇,还真就能做出当街抢人东西的事儿。
还以为她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兔子,虽然偶尔会咬人,但也该有温顺的时候,可是,钱鹏接二连三地被她当众下脸,面上拂过不快,“最后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青栀倒还未如何,反而是袁慧听见这句话后,心中的危机感蹭蹭往上升,钱鹏他可是很少一而再地纵容别的女人对他无礼。
于是袁慧故意挡在两人之间,背对着钱鹏,看向青栀的目光中满是鄙夷和不屑,“听到了吧,鹏哥哥这么好的男人,为了鹏哥哥,慧慧是不介意与妹妹共处一室的。”
“滚!”青栀话不多说,直接一巴掌将面前这张令人犯呕的脸拍开。
“啊——”袁慧虽然早就做好承受挨打的准备,却没料到,这死女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此刻也不用她刻意假摔了,直接就被甩倒在地上,半边脸都疼得麻木难忍。
摸到嘴角止不住的血,袁慧彻底慌了。
出生在爹娘不疼的破落家庭,这张脸就是她的未来,是她的一切,她还想借着钱鹏做踏板,打入到钱家内部,结识钱家的少爷老爷们呢,为了这个肥胖子毁了她的未来,太不划算!
“我的脸,鹏哥哥,我好疼啊,我的脸被这个狠毒的女人给毁了,鹏哥哥救我,一定要为我报仇啊,呜呜……”
看着躺在地上捂脸啼哭的袁慧,钱鹏握紧拳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女人被打,最主要的,是这青栀太不识抬举,原本瞧着她有几分姿色,性子还泼辣有趣,想逗弄一段时间,既如此,她也留不得了。
钱鹏一挥手,“收拾了!”
瞧着因钱鹏的动作而晃荡的肉胳膊,即便是同样的动作,又哪里有十少的洒脱霸气,简直是东施效颦。
青栀满不在乎地挽起袖子,恰好此时有个跟在钱鹏身后,做灰衣仆从打扮的两个男子先后冲上来,直接就被她一抡胳膊拍飞了。
“哇——”真够泼辣的啊,看着一前一后飞出去的两个男子,围观群众张嘴目瞪,如此看来,刚刚只是被她指着骂了句,还挺温柔的呢。
“……”袁慧将呜咽声收回,悄悄从地上挪了挪位置,离那怪力女远一些,今晚还真是够不顺的,可别再人财两空了啊。
“哼,早就知道你不正常,却没想到会这么变态,你还是女人嘛,现在就算是白给,我都不要了。”钱鹏满脸嫌弃。
先前他的确是有一种猎奇心态,但这不表示他是喜欢变态的怪胎。女人,可以撒娇可以蛮横,可以用手段耍心机,但不能超过男人,不能失了女人的韵味,否则的话,他干脆直接去找男人就好了啊。
钱鹏失了耐性,朝街角灰暗的某一处扬声,“你们不是想练手吗?还不出来!”
“就等鹏哥的这句话。”
“早就迫不及待了。”
随着两道阴柔的声音传来,从阴暗处走出两个瘦弱的身影,瞧着都不如侧躺在地上躲避危险的袁慧健壮。
看着两人双眼泛红地盯着自己,青栀本能地生出危机感,这二人,不正常。
“天生怪力?哼哼……”胡一脸上露出狞笑,在离青栀五步时停了下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力气能有多大。”胡二与他并肩而立,满脸兴味地活动手指,仿佛是要去捏死一窝蚂蚁似的。
“你们是……修士?”青栀不确定地打量二人,说像可又不像,她所接触到的所有修士,哪怕是那些以往欺负过小姐的冷家人,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灵力,也绝不会令人的心里冷飕飕的,这二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咬住无法挣脱一般。
“妹子好眼力,可惜啊,你的命不好!”胡一说着就抬起右手,随着法诀的念唱,丝丝灰气从他的手上涌出,从一个小小的光点,逐渐膨胀扩大,很快便如拳头那般大。
“去——”
眼见光球袭来,青栀赶紧躲,可她一介凡人,岂会是修士的对手?后背被光球擦过,紧接着,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传遍全身,还没等她站稳,另一边,同样的灰球又袭来,青栀避无可避,肩膀挨了一击,重重倒地,吐出几口血。
“哼,这般不堪一击,还好意思地大言不惭。”胡二很是无趣地收回结法印的手。
青栀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移了位,后背、肩上血流不止,很快就染了她半身。
“混蛋……这是小姐给我的衣裙。”青栀吐出嘴里的血,看着鲜血很快浸染了衣裳,不由生气地吼着,可是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