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诚意,当时姚依凝亲自找萧湛面谈。
他亲眼所见,和他见面的女人是东方面孔,他派人比对过,是姚依凝没错。
这一消息,令容离豁地僵住身躯。
容威的录像里,姚依凝分明是沈瑜的模样,唯一的区别是眼睛的颜色。
那天在罗柴尔德,fiona的眼睛是蓝色的,她当时意图拉着温馨同归于尽,单凭这点,毫无疑问是姚依凝,因此他没有疑心过,只以为她仍然带着隐形眼镜。
现在萧湛却说,跟他见面的是姚依凝本人。
照此说来,姚依凝到底有没有整容过?
罗柴尔德死的那个,如果不是姚依凝,又会是谁?真正的fiona?
adolph一直监视着fiona,姚依凝又是怎么逃走的?
……
一个个的疑点接踵而至。
可死在罗柴尔德的姚依凝已经火化,无法做dna鉴定确定她的身份。
容离蹙紧了眉心。
他是秘密联系的adolph,外人不可能会知道,他也相信adolph绝非姚依凝的同伙,因为实在缺少说得通的理由。
如若姚依凝真的没死,那必然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
而她的这个帮手,很可能就是罗柴尔德中的谁。
“你和他们打过交道,罗柴尔德那边就交给我来调查,宁城这边你负责。”萧湛提议,这样免得打草惊蛇。
虽不爽萧湛插手,容离答应了,毕竟早一点找出真凶,才能确保温馨的平安。
容家那边得知他们在婚纱店出了事,简玥第一个坐不住,拉着容书年,急急忙忙赶来别墅看望儿媳妇,容老太太也担心温馨,跟着一起来。
简尧也很快从er回来。
乔婶说,温馨和容离都在房间里。
看到容离先前拿下来让乔婶拿去处理的婚纱沾了很多血,女人们顿时更急了,二话不说就跑上楼。
容书年跟简尧跟在后面。
顾不上敲门,容老太太拧开把手就进屋去。
“怎么样了啊?”
容离刚结束通话,背后就响起老太太的声音,他一回身,便瞅见屋里多出了几个人,而老太太已经快要走到床边。
容离脑门的筋一抽,大步过去,拦下容老太太。
“奶奶,温馨在睡觉。”
她可是什么都没穿,万一老太太手快把被子掀开了,那还得了!
容老太太往床上望了眼,温馨是背对他们侧躺的。
她立马压低声音,“严重吗?”
简玥也凑上来,瞧着温馨的后脑勺,“我看到婚纱上面好多血,伤在哪儿了啊?”
容离说:“子弹擦过肩膀,皮外伤。”
高悬的心可以放下。
简玥说:“那我们先下去吧,等温馨醒了再来看她。”
送走家人,容离首先去衣帽间给温馨拿了衣服,以防万一。
他给她穿的夏天的吊带裙,不会压迫到肩膀。
温馨睡得不安稳,先前被吵到,再穿衣服,她就醒了。
“容离……”温馨半睁着眼,嘴里模糊不清地喊他。
容离拉上她背后的拉链,“醒了?”
“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讲话。”
“奶奶他们来看你了。”
温馨撑开眼皮,“嗯?她们人呢?”
“看你在睡觉,就去楼下了。”他说。
温馨作势起身,“那我下去吧。”
容离按住她左肩,“等我先换件衣服。”
他抱过她,身上的西装染了血,一直忙着照顾她,他还没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
温馨倚在床头,“好吧。”
下楼时,容离本打算抱着她,温馨说没关系,她又不是脚受伤,不能走路。
厅里说着话,一问简玥和容老太太,两人是去超市买菜去了,说是给温馨炖汤补身子。
容书年问她伤口还痛不痛。
温馨撑起个虚浮的笑,说:“不痛了,谢谢爸的关心。”
十二月初,宁城已是严冬,今天又下了雪。
温馨就穿了条裙子,觉得有点冷。
容离见她搓着手,反应过来,就去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
之前的温度对其余人而言刚刚好,这一上调,简尧他们感觉有些热,不过考虑到温馨,大家都忍了。
热了,大不了再脱一件衣服嘛。
十多分钟后容老太太和简玥满载而归,大包小包地提进来。
见温馨醒了,放下东西就围过来问长问短。
其实她的伤不大严重,长辈们的关怀感动得温馨热泪盈眶。
“容离,你平时多注意些,温馨洗澡的话你就帮帮她,别让伤口沾了水,她要拿东西,你也帮一把,这伤在肩膀,可得仔细养着,免得落下病根儿什么的……”容老太太一通细心叮嘱。
“我知道。”容离答应着。
无需老太太提醒,他对温馨向来是面面俱到,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期间简玥问起找没找出凶手。
容离回答还在调查。
中午饭,简玥亲自下厨,容老太太和乔婶从旁协助,满满一桌子的菜。
伤处隐隐作痛,温馨精神怏怏,胃口跟着受影响,但是长辈们幸苦一阵,她要不吃就太浪费他们的心意。
温馨勉强逼着自己吃了碗饭,然后又喝掉一碗乌鸡汤。
吃过饭,吃药,温馨抵不住倦意,又回房睡觉。
留下来也没什么事,容老太太只好先回容家。
临走前,她问容离:“……要不你们搬回来住吧,家里人多,也方便照顾温馨。”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