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的一万大军,昼夜急行军,不到两天的工夫,已经到了鸣凤山附近。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挠,算是比较顺利。按照符地罗的指引,大军很快赶到了过江龙的营寨处。
雷金虎见过江龙所扎营之处,是一个易守难功的高岗坡地,对下面来犯之敌有居高临下的俯视之态,还算满意。
过江龙这两天为了抵抗铸剑山庄的猛烈进攻,已是损兵折将,粮草也所剩无几。好在清风山寨的援军出兵及时,逼迫铸剑山庄的大军早些撤退,不然他只有拔竿投降和战死沙场两种选择了,可以想象当时铸剑山庄与过江龙军队之间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过江龙带着身边已疲惫不堪的众将士,早早的在营寨门外列出整齐的队列,欢迎援军的到来,并亲自毕恭毕敬的将雷金虎迎接到自己的大帐中。
雷金虎先是让过江龙,安顿好随自己远途跋涉而来的众将士,让大家好好休息整顿。要求过江龙剩余的部队,负责军队外围的保卫工作。行军路中,大家都没吃好,要求给大家多加几个硬菜,补充一下体力上的消耗,吃好睡好再打仗。
在过江龙的大帐中,雷金虎端坐在中间厚布墩子上,清风寨的众将领列坐两旁,过江龙紧邻雷金虎右首坐下,雷金虎又强烈要求符地罗坐在靠近他左首的第一个位置,将符地罗在众将士面前,地位抬的非常高。
雷金虎仔细倾听和盘问着,过江龙这次出兵过程中遇到的种种问题和情况。
突然,账外一阵马儿的嘶鸣声,一个逃兵急忙下马送进探报。
雷金虎身边的幕僚,坐于符地罗身旁的吴慵起身上前,接过信笺递于雷金虎,雷金虎打开信笺看过后,又朝吴慵示意了一下,吴慵接过信笺,看了起来,然后在雷金虎的眼神示意下拿于过江龙看。
雷金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乐泽县城这几日来了大批北州人,应该是敌人。”
雷金虎突然嘿嘿一笑,道:
“吴先生,他们此刻应该到了吧!”
“禀二当家的,现在已开始按计划实施了。”
“好,看来你过江龙军兵的探报还是慢了些啊!”
过江龙一面惊异于雷金虎的消息之快,一面拍马屁似的叹道:
“的确,虽然我的探兵方圆百里,都能将探得消息或快马或飞鸽最快送报,但是比起二当家的,还是差远了,还望二当家的宽恕我带兵不济。”
“呵呵,你是探子得到明了消息才送报,我是早就安排了人,只要有苗头都会通报的。”
雷金虎摆了摆手说道。
雷金虎清楚清风寨与北州的姣知岛曾有仇,这次肯定是出来寻仇的,只不过两州之间如果有数千人奔袭而来,势必会惊动两州的官府衙门,而姣知岛一直与政府保持距离,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他们只有偷偷的分成若干个分队的,悄悄的赶过来。
虽然清风寨是马万亭和雷金虎二人共同打下来的江山,但是很多山寨的大小事项都是雷金虎一手操心督办的,包括清风寨的人事,大方面是马万亭拿的主意,细致到人上,很多都是雷金虎说了算,马万亭是个大大咧咧,什么慷慨,虽然建了清风寨但并不是一个恋权的主儿。
郭鑫炎与康童,一位是雷金虎手下的幕僚,一位是雷金虎手下得意的干将,两人各带五百刀客,分两路朝乐泽县城方向赶去,到达了县城,二人将汇合的一千刀客埋伏在县城郊外隐蔽的树林中,二人直接进了县城。
郭鑫炎原也在洪武帝国朝廷为官,后来被清风寨的雷金虎三顾郭宅,重金请了过去。郭鑫炎当年在朝为官之时,虽然官位平平,但是深通官场人情事故,可以说是官场的老油条,各方面的关系搞得很好,雷金虎当时可是煞费苦心的请到了郭鑫炎,因为通过郭可以打通西州官场很多关系。
乐泽县岳县令府内……
“岳大人,这几日,咱县城内可是外来人口猛增啊!”
“嗯,我听夫人说了。今日夫人心情好,由丫鬟陪着去打副金簪子,的确发现街上很多外地口音的人,听说很多是北州人氏。”
“大人,得有所防备啊!”
“这个自然,可是你叫我怎样防备呢?一个个抓到衙门,抓来审问?”
“大人,他们是不是也奔着鸣凤山庄去的,听说鸣凤山以前叫做藏兵谷,那里可能有大宝藏!”
“这个多是谣言,不要信以为真,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清风寨是有野心?”
“是啊,现在洪武帝国大不如前,很多势力有不臣之心啊!”
“你说的没错,他清风寨有,铸剑山庄不见得没有,都很难说。”
“可是铸剑山庄也不好惹啊!”
“所以啊!我们哪边也不得罪,放之任之最好,说不定鹬蚌相争,咋还能做那个鱼翁呢。”
稍后,乐泽县令岳承之与他的师爷高琳两人一阵阴笑。
“咚咚咚……咚咚咚……”
县衙后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县令岳承之与自己最亲信的师爷高琳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脸显疑惑之情,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呢?
岳承之吩咐下人开门一看,师爷高琳自觉躲于屋中的屏风后,只见片刻后,下人领进一胖一瘦两位男子。
借着屋内的烛光,岳承之仔细一看,突然面露笑容,眨了眨眼,朝着胖男子道:
“这位不是曾经的刺川郡守的副总兵郭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