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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赶到客运站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买了第一班大客的车票之后,看看还有一段时间,便坐在候车室的长椅上摆弄起了手机。
虽然是年轻人,可他对聊天和游戏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偶尔上网看看新闻,今天也是一样,由于惦记着书的状况,难免有些心不在焉,看了几眼便觉索然无味,正打算闭目养神,无意中却注意到屏幕上有未接电话的提示。
顺手点开一瞧,不禁吃了一惊。
除了一些骚扰电话之外,常晓梅和魏霞的号码竟然也赫然出现在清单中,看时间都是在他被捕之后的一两天,尤其是魏霞,居然一口气挂了四个。
不知道常晓梅说的那些话有效吗,他想。
这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父亲曾经多次说过的那句话,人必须有组织,没有组织什么也干不成!
是啊,偌大的都市,自己没根儿没靠,就算有两部奇书在手又能怎样呢?没有强大的靠山,没准什么时候就又被人算计了。如果此行一切顺利的话,那等从平原回来,马上就去找这位美女局长,先调进卫生局再说!到时候成了国家干部特殊人才,看谁还敢暗中下绊子!
只是不晓得书到底怎么样了……一想到书,他的心里又发起慌来,试着再次拨打王远的手机,发现仍旧处于关机状态,于是更加焦躁不安,不停的看着时间,巴不得客车立刻出发。
“九点十分开往平原的班车已经准备发车了,请旅客同志们在2号检票口检票登车。”
女广播员的声音还没有落地,他已经站起身,三部并做两步的冲到检票口,其焦急程度令候车的其他旅客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
上了车还没等坐稳,手机便进了一条短信,低头一看,20万块钱已经打进了银行卡,再一瞧时间,正好九点,真是分秒不差。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大客车抵达了平原县城,车刚停稳,他还是第一个跳了下来,招手喊来一辆摩的,直奔家方向而去。
县城不大,摩的又根本不受交通信号的限制,没多大一会功夫便拐进了粮食局小区。
老旧小区的环境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道路狭窄而且坑坑洼洼,摩的只能晃晃悠悠的缓慢前行。眼看到了自己家,正打算让司机停车,却突然看见楼前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里坐着几个人正在朝这边张望着,尽管还有些距离,但依稀可见几个人面貌凶悍,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车里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台摩的,车门一开,跳下来一个彪形大汉,迎着他的方向站着,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他的心骤然一紧,也不敢继续张望,赶紧推了下摩的司机的后背,随手朝另外的方向一指,摩的便拐了个弯,朝另一个出口方向开了过去。
突突的一直出了小区,他回头望了望,见没什么可疑的人跟出来,这才叫停了车,将车费塞给司机,跳下车几步便钻进路边的一个食杂店。
食杂店的老板和他相熟,有日子没见了,自然寒暄了几句。他买了一包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板闲聊着,眼睛却始终观察着小区大门方向。
刚说了几句话,只见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小区里面急驶而出,一脚刹车停在小区大门外,从车上的人跳出来三个壮汉,穿着打扮神态举止,分明和自家楼下的是一伙人。只见他们从越野车里拿出小马扎,然后就坐在了越野车的阴影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在小县城里开诊所,难免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平原县所谓的江湖人物,就算是不认识,起码也闹个眼熟。可这帮人却面生的很,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会不会是王远的人呢?一想到这儿,他顿时紧张起来。还是谨慎一点吧,他默默的对自己说道。于是,趁着那几个人聚拢在一起点烟的功夫,闪身出了店门,低着头一阵疾行,拐进了前边的一条小胡同。
进了胡同之后又走了一段,确定身后没人跟来,这才一屁股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半天粗气。
无论是谁,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被抓了关、关了又放,然后又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曾经被监视,都会变得神经质。此时此刻,他全身的汗毛仿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就好像一只竖着尾巴的猫。
紧张归紧张,但是总坐在大树底下喘粗气终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过了一阵,他渐渐平静下来。
首先想到的是报警。
可是报警说什么呢?说自己家门口有可疑人员?好像理由不是很充分,110的警察十有**会认为自己是个狂想型精神病患者,没准和警车一起抵达的还会有一台精神病院的救护车。
告诉警察自己手中有隋唐年间传下来的无价之宝,请他们给予必要的保护?不行!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藏着掖着的还招贼惦记呢,这要是消息走漏出去,闹不好引来的就不光是小偷了。况且,一提起警察,他还是有一点点别扭,总感觉莫名其妙的不可靠。
总而言之,报警并不是是最好的选择。
可不报警,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书取走呢?他点上一颗烟,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假设那帮人就是王远的手下,那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们并未得手,否则,小仓房的门锁形同虚设,一脚踹开便解决问题了,何必大热天守在楼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