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谢安然换了身舒服的衣衫,往自己的穿上一趟,瞥了身边那面目普通的侍卫一眼:“你笑够了没有?”
“属下不,不敢……噗嗤!”那侍卫到底还是笑出了声音。
谢安然也不恼,任由侍卫笑话,自己却是在不断的回味方才见面的情景。
“你说,卿卿方才那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谢安然双手枕在头下,一脸兴味的问道。
那侍卫脸一苦:“世子,你都问属下第七遍了!”
“哎!我说谢风,你别埋怨啊!本世子这不是信任你的眼光吗?再者说,你妹妹就跟在卿卿身边,自然是你的消息要更加灵通些。”谢安然一本正经。
谢风无奈的说道:“您这话不是要属下的命吗?咱们府里的规矩就是不许暗卫之间私下联系的!属下怎么可能知道妹妹的消息?”
谢安然只能是叹了一口气。
主仆二人正是一阵沉默,却听见门口传来极轻的敲门声。
这声音虽然几不可闻,可是听在谢安然和谢风的耳中,却是清晰的三长两短的暗号!
两个人对视一眼,谢安然立即起身,谢风则是亲自走到门口,开门之后,门外就递进来一张小纸条。
那纸条上自然是谢府暗卫之间沟通所用的密码。
谢风看了一眼,立即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世子,夫人最近……不太安生,只怕是又有什么大行动!咱们这些日子行事只怕是要谨慎些。”
“那女人……也安静了一段日子了,也该有所行动了。”谢安然冷笑。
“方才暗卫来报,夫人私下来似乎是新近入京的成亲王妃走得很近。看样子,只怕是双方已经有了什么约定。”谢风抬眼看了谢安然一眼。
这位世子是在老侯爷病榻前临危受命,接手了他们这一批暗卫的。
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从蛮荒之地骤然蒙获荣*的山野村夫,他们这些百死劫余的死士们都是存了三分的轻视之心。
可是没有想到,这位世子根本就是人精中的人精,武功卓绝不说,为人也是智计百出,不过是两个月的时间就杀了几个意图凌驾于主子之上的暗卫,直接将所有人震慑,顺利的接手了谢府所有的私人卫队。
即便是到了今天,谢风想起谢安然对付那两个人的手段,自己还是感觉背后发凉。
谢安然沉吟了片刻,说道:“她和成亲王那边接触,是不是又是宫里那个出的主意?难不成是想要拉拢成亲王做她们母子的靠山?”
“世子说的在理,如今这么看来,只怕淑妃就是这个意思。相信成亲王那边也是知道她们的用意的!”谢风回答。
“愚不可及!”谢安然讥讽的骂道,“那成亲王一家都是狐狸!哪个是省油的灯?这两个女人自以为精明,只怕是她们的所作所为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蠢货!”
在外人的眼中,即便是他谢安然和陈氏这个嫡母不和,可是二人都是代表着安平侯府!
陈氏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接触成亲王一家,这不就是间接代表安平侯府在向成亲王府示好?
当今的皇上是什么人?
最是阴鸷多疑,专权独断的!
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猜忌,都要防备,更何况是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哥呢?
谢安然不相信,皇上费劲心机把成亲王弄回京城,就没有夺兵权的意思!
毕竟如今南方早已经有了“只知成王,不知皇上”的谣言。成亲王又确实是一刀一枪帮着大顺打下了大片的江山,而苗疆那边,几乎已经是到达了只尊成王令的地步!
这样的形势,只要成亲王有了谋反之心,随时可是划走大顺的半壁江山!
作为一国之君的武晟帝,怎么可能对此毫无防备?
而成亲王显然也是知道皇上的忌惮之心,否则一个亲王入京,又怎么可能只带着八百士兵?
这未尝不是在向皇上示弱!
在这等敏感时候,安平侯夫人却是不管不顾的主动去接触成亲王妃,这不是自己跑去走钢丝,找麻烦吗?
谢安然感觉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嫡母都不是个省心的人!
她借着和宫里面淑妃的那层关系,在内欺压谢安然这个正经世子,在外又四处帮着淑妃招揽人心。
谢安然心中暗骂,他父亲拼死拼活弄下的这份基业,只怕是还要毁到这个女人的手里!
“罢了!你且回去吧!记着让谢雨他们继续盯着夫人!”谢安然摆了摆手,多少有些无奈。
谢风惊道:“世子不跟属下一起回去?”他们在这尼姑庵里已经呆了一天了,若是今夜不离开,只怕是明日要耽搁事情的!
毕竟府里面的事务也是千头万绪,都等着谢安然回去处置的!
“你先回去吧!我……不放心!”谢安然叹了一口气。
“属下的妹子虽然不才,可是对付个把女流之辈还是有把握的!世子何必杞人忧天?”谢风虽然知道谢安然对那莫家三姑娘有意思,否则也不会把他的妹妹送过去,可是也没有想到谢安然居然对她如此的牵肠挂肚。
“你不懂。我不是信不过红锦,我信不过的是人心!”谢安然斩钉截铁的挥手。
谢风无奈,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冒着风雪离开了观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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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莫卿卿却是在一片寒冷中惊醒!
她一抬头,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