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和谢安然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不是说,谢风跟着那可疑的马车直接往南面走了吗?怎么又回京城了?
难道是莫亦风出了什么事情?
莫卿卿顿时身子一晃,眼前一黑。
谢安然连忙把她扶着,低声到:“先别急!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要自乱阵脚。”
莫卿卿强自压抑自己惊慌无比的情绪,点了点头,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
谢安然见她无恙,就说道:“进来!”
谢风带着一身风尘,推门进来,他的眼睛不敢抬起,直视莫卿卿,只是瞧了谢安然一眼,就一拱手,单膝跪下:“世子!属下有急事回禀,这才僭越了!请世子和夫人赎罪!”
“无妨!事急从权,你且说吧!”谢安然一摆手。
“属下跟着那车辙一路往南,到了官路的岔路口,细细一番打探,却是出现了新的情况。属下不得不令得人马暂时停留,属下一人回来讨个主意。”
“何事如此为难?”谢安然素来知道谢风乃是个机变之人,为人处世又是极为老道的,若不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事,他断然不会耽误时机,还要亲自回来。
“属下到了那官道岔路,仔细打探,却发现先后有两辆符合特征的马车,一左一右分别往两条路上去了!据说,那车里都是做了一位年纪约莫十四五、样貌英俊、穿着讲究的少爷!”谢风简短的说明情况。
莫卿卿和谢安然都是愣了。
这就是说,如今谢风也无法判断到底哪一辆马车上坐的是莫亦风!
当然了,也有可能两辆马车上都不是莫亦风!
谢安然眉头紧锁,思忖了半晌,方才说道:“你一会儿直接带了谢雨过去,你们二人兵分两路,一路往西南而去,一路往东南而去。三日之后,以飞鸽传书,告知本世子究竟情况如何!”
“世子,此事万万不可!属下离了您的身边尚可,可是谢雨乃是暗卫,若是他离开,何人保证世子的安全?不如另选一人!”谢风赶忙劝阻谢安然的决定。
“不妥!别人办事,我岂能放心?到底还是你二人久在我身边,行事机变稳重。此次莫府舅爷离家,本不是什么可以张扬之事,若是安排些未经世事的愣头小子过去,弄得天下皆知了,我要如何向莫府交代!?”谢安然摇了摇头,固执己见。
莫卿卿有心阻拦,可是也舍不得弟弟吃苦,想要尽早把莫亦风找回来,只能是有些矛盾的看着谢安然。
谢风素来知道世子把世子夫人视为至宝,此次乃是夫人的亲弟失踪,世子自然是要全力施为,不肯让夫人担忧的了。
谢风咬了咬牙,心道,也罢,与其在这里争执,不如早些上路!依着这样的脚程,有三日的功夫应该是能够追上!到时候尽早回来保护世子就是!
他又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是去找谢雨说明情况!我二人即刻上路!三日之后飞鸽传书!”
“好!人务必挑选精明能干之辈,马匹也尽可能带上府里最好的!”谢安然斩钉截铁!
谢风拱手称是,再不啰嗦,直接扭头出门。
莫卿卿咬着下唇,半晌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
她深知,谢安然这等于是将自己身边最最得力的两个人都派出去寻找莫亦风了!
也就是他牺牲了自己的安危,如果此时有歹人来刺杀谢安然,那么谢安然的生命将会出现危险。
谢安然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莫卿卿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出口。
“你不用多说!你我夫妻一体!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顺天府的捕快虽然得力,可是不能轻易出京!他们依然帮忙找到了行迹可疑的马车,接下来自然是要咱们自己出力的了。然而莫府的那些家丁不过是些普通强壮之人,哪里比得上我身边的武功高强之人?你放心!谢风和谢雨跟在我身边已久,又是我父亲亲自培养出来的,都是能信任,又极其能干的!必定能够找回亦风的!”
莫卿卿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她真不知道如果此刻没有谢安然再身边,她将会是如何的慌乱和不安。
她慢慢的靠在了谢安然的肩头:“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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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莫卿卿和谢安然因为疲劳都是起得有些晚。
莫卿卿本想着要过去给陈氏请安,却是被谢安然按住了。
“算了。你这副样子过去,只怕她一眼就会瞧出来有问题。”
莫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是自诩喜怒不形于色,这一次却还是把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这也难怪,毕竟是亲弟弟——有道是关心则乱!
夫妻二人便唤了丫鬟过来,给陈氏那边报了一个身体不适。
莫卿卿神思不属的吃了两口早餐,却是就没有了胃口。
她坐了一会儿,就突然说道:“我还是去一趟太子府吧。”
“太子府?”谢安然一愣。
“两广那边是公公原来的地方,想必还有不少的旧人可是相助。可是云贵,咱们是不认识任何人的。只怕我要去求一求太子妃,让她绑着我去问一问安远侯。”莫卿卿说道。
谢安然本想说,这般大费周章倒不如他直接去找李学儒。可是又转念一想,与其让莫卿卿在府里胡思乱想,倒不如让她去找太子妃,一则是转移视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