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世子,留步。”
谢安然刚刚将陈氏和莫卿卿安顿好,准备去寻三皇子说话,却被人半路截住。
那人突然递过来一杯酒。
谢安然冷笑,随即推开:“太子,你弄错了吧?这里是围场,不是酒席!”
太子有些尴尬,低声说道:“世子,那日的事情……的确非孤所愿。”
这件事情,他的确没有料到,最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今日的种种,都让太子觉得心慌意乱。
“或许吧!”谢安然淡漠的笑了笑,却又添了一句:“谁又知道呢?”
那件事情说到底就是太子和严明义两个人弄出来的,不是太子就是严明义!也或者根本就是两个人狼狈为歼!
谢安然和莫卿卿都是认为太子不会让人在自己的府里做出这等丑事,所以断定了严明义不会在那种时候动手,就连莫卿卿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大胆犯险。
可是,最终却出现了那样的局面。
究竟始作俑者是谁,谢安然不想也不愿意深究!
他只知道他重活一辈子,什么都可以忍耐,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不能容忍别人对莫卿卿的侮辱,也不会改变对莫卿卿的回护之心!
所以,他今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两个人一起拉下水!
只要冒犯了莫卿卿,谁也别想好过!
“世子!你该记得,你刚刚回京的时候,还是孤帮着你在皇上面前周旋!否则你又怎么会如此容易的得了这世子之位?”太子深悔当初为了拉拢安平侯府,而选择帮助谢安然,而今却是养虎遗患。
“太子!”谢安然直接打断太子的话语,冷然说道:“你对我或许有恩!我记得,也会还你!可是你不该动我的妻子!你想要什么大可以来找我,可是你和他……去却把主意打到了我夫人身上,那就是不可原谅!”
一直以来,他为了大局,为了能够早日得到安平侯的爵位,束手束脚,无可奈何的去做一个纨绔子弟,以求让皇上放心,让皇子们放心。可是那都是在他的底线范围内!
然而,这绝不包括眼睁睁的看着他心爱的女人被其他人折辱!
倘若他以前还是因为怕碍了莫卿卿的名声而放不下一些东西,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放下一切了!
“你要怎么还?”太子收敛起温情,变得冷酷。
谢安然一笑,说道:“太子,时移世易,有些东西恐怕不是你想要怎么还就怎么还的!”
当初太子帮他,自然是因为有所图谋,而今他也不是那个刚刚入京,人人可以拉拢的软弱青年!
“你!”太子气得不轻,方才明明是谢安然自己说了可以换这份恩情,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耍起了无赖!
“我?我如何?”谢安然的脸上重又出现了那熟悉的玩世不恭,“我起码不会算计别人的妻子,不会表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男盗女c!”
“放肆!”太子抖着手指指向谢安然,手中的酒杯早已经被摔到了地上。
谢安然鄙薄的说道:“太子,您还是保重吧!今日若不是因为卿卿和太子妃交好,你以为这件事情会这么容易就解决?啧啧啧……真不知,若是安远侯知道您到了那关键时刻居然就这样把他的女儿推出去顶事,他老人家会作何感想?”
他绕过愣在当场的太子,优哉游哉的慢慢离开。
半晌功夫,太子方才回身,脸上带着狰狞的狠戾。
此人不除!必然会坏了他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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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今日的事情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儿臣不知道!可是儿臣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安平侯府上有这个本事。”
“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提早回京,却到底没有弄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儿臣……此事是儿臣办事不力!上一次儿臣想要掳劫那姓莫的女人失手,却成就了两个人的姻缘。此刻,这两人倒是越发的嚣张起来。”
“不对!这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嚣张!难不成是太子和六皇子得罪了那夫妻二人?”
“儿臣委实不知。然而这些日子倒是有些传闻,说是当日,安平侯世子夫人好端端的去了太子府,却是被人抱着走出来的。”
“哼!那太子最是刚愎自用,好大喜功,想必是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至于严明义……此人更是心思刻毒,只怕比之太子更为难以对付。”
“父王……他再难以对付,如今也是自顾不暇了!听闻,他脸上的伤口似乎有些问题!这历朝历代,何曾出过毁了容貌的皇帝?单单只凭这个,他已经出局了!”
“嗯……世事难料!咱们这位皇上的心思更难预料!你可别忘了太祖皇帝还是跛足之人!不过是脸上多了两道伤疤又如何?你还是尽早的联系陈妃,让她小心防范。”
“父王……为何一定要帮着陈妃……她……并非善类。而且,母妃那边……”
“妇人之见!不要总是纠结于小节!还有,你不是早就说过,那安平侯世子夫人恐怕是知晓了那女人的事情,那咱们的计划是不是也得加快一些!”
“父王英明!儿臣立即就去安排!算算日子,那些人也该从两广回来了!”
“嗯!下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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