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神秘地笑了笑,道:“呵呵……世界上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是必然,那阵法其实是明远大师布下的,所以我们入阵,明远大师已经知晓了!”
“那他为何不早点救我们出去?”喜鹊埋怨道,亏她还以为那个笑容可掬的老和尚是个得道高僧,十分可敬呢!
白木槿抿了一下唇,又尝了一口菜,让等待答案的鸳鸯和喜鹊急得眼巴巴的,她才解释道:“明远禅师与我外祖父是故交,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我却恰巧知道,他知我入阵,又想考验一下故友的孙女究竟有没有胆识,所以一直不出手,后来又知晓宣王在阵外看戏,就更加放心了,他算准了宣王会出手相救,所以不愿意多事了!”
鸳鸯和喜鹊都恍然大悟,喜鹊还是忍不住嘟着嘴埋怨道:“那明远老和尚也未免太沉得住气,当时可是有八个大汉来袭杀我们,若不是小姐身手敏捷,怕就在劫难逃了!”
“所以大小姐才有恃无恐,因为她不仅有人救,更能自救,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瑞嬷嬷笑眯眯地总结道。
白木槿但笑不语,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你,除非你值得帮。若她是个没有能耐的,明远大师或许会看在外祖父的面上出手相救,但也不会最后陪她演那出戏,当着白老夫人的面帮她批命,又说了些玄而又玄的东西,让祖母对她更加看重。
鸳鸯也跟着笑了,然后道:“往后我要跟着嬷嬷多学学本领,绝不做拖小姐后退的丫鬟!”
“那……那喜鹊也要学本领,我要学小姐的针法,以后这种杀人的事情,就不要脏了小姐的手!”喜鹊也一脸郑重地道。
几人说说笑笑,将那日的阴霾一扫而空,只是白木槿依旧没有丝毫松懈,她知道陆凝香吃了这么大的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反扑了!
第二日一早,白木槿就带着一些金疮药去了凝香苑,无论怎样,她表面功夫还必须得做足了,否则传出去,就是不孝的罪名。
到了凝香苑门口,守门的婆子已经换了,她一见白木槿,想到上次阻拦她的申嬷嬷,立马堆满了恭敬的笑容道:“奴婢给大小姐请安,大小姐是来看望夫人的吗?”
白木槿点点头,面上是和善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做主子的高傲,让人见了就觉得舒坦,那老妈子立马道:“奴婢这就进去禀报,请大小姐稍后!”
“有劳嬷嬷!”白木槿点点头,在门外静静等候,并未有一丝不悦。
不一会儿,那老妈子就出来了,一脸为难地看着白木槿,道:“大小姐,夫人受了伤,身子不爽利,您改日再来吧!”
说着眼神就有些怯怯的,仿佛害怕白木槿责难,若是像那申嬷嬷一群人一样,今日她的命说不定也得丢了。
出乎她衣料,白木槿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和气地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叨扰母亲养伤,这是祖母前些日子送我的治伤的药物,烦劳嬷嬷转送给母亲,等母亲精神好点儿我再来探望!”
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意外陆氏闭门不见,毕竟栽了这么大跟头,对于这些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陆氏来说,那可是奇耻大辱,她怎么会肯见一手挫败她的自己呢?
那婆子忙应了,将东西收下了,又恭恭敬敬地送了白木槿,十分殷勤,完全没了往日陆氏院子里老妈子的不可一世。
白木槿刚刚走出凝香苑,却转身遇到了穆欣萍,见她脸上微微有些黯然,便主动迎上去问候:“表姑妈,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身边的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