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到了吗?”滑稽甩弄着一根竹竿,向血衣少年问道。
那是一名气质入神的血衣少年,几番斟酌后,飘落于地,拿出一块勋章,与身后的幽暗长刺发出共鸣。
“他的世界,很孤独,因为他的思想已经远远超过了整个世界,能理解他的人,还没有被他遇到,或者…他就是为了那个人而来的。”逆苍天擦拭着幽冥刺,答非所问。
“那日,我遇到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他当时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知道我不会杀他,从他敢在我面前睡觉可以看出。”
“所有能强过自己的人,都是潜藏的威胁。”逆苍天收起紫色长刺,倚在窗边。
“说起来,这是他第二次睡眠休息吧。”滑稽用砍刀切断竹竿,速度之快,至于看不到残影,连切面也是极其整齐,艺术感颇佳。
“这貌似是我万里挑一挑出来的竹竿……”
“好了,你小心点,我回去拿一个重要的东西。”逆苍天未发现可疑的人。
一个小型传送阵凭空出现,看起来很普通,常人却不敢靠近。
传送阵瞬间即逝,只留下一道血色的残影。
……
梦魇还未开始,夜晚便可怕了起来。
一名白衣少年坐在房屋上,尽管显得格外耀眼,但还是无人发觉。
“渣渣渣”
王朗的门又被敲响,暗暗想着以后自己要换个普通材质的门。
他不高兴地坐在床边:“又被吵醒了……”
“来者可是……”王朗不知是起床气什么的,竟直接对门外喊道凋灵的名字。
“司寇大人。”少女的声音柔媚似水,打断了王朗的话,也像是阻止了王朗的话。
不是凋灵?
窗户外穿过一道黑影。
王朗转头望向破门而入的少女。
少女眉眼如画,亮丽的长发飘逸于风中。
而她身后身穿兜帽低着头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危险。
“两位有何事?”王朗看不透对方的意图。
“司寇大人,您要的少女。”凋灵抬起头,笑着对王朗说道。
少女轻轻一笑,动人心弦。
“……”王朗已经猜测到了凋灵的目的,想拒绝却无法拒绝。
“这可毁了我数十年的清白啊……”王朗小声叹道。
“咯咯,司寇大人害羞了呢。”少女捂嘴笑道,一步一步向王朗走去。
“呵呵呵呵呵呵……”王朗笑了,眼睛瞪着凋灵地笑了。
在寂静的夜中,一个个屋子的灯陆续亮起。
凋灵终是忍不住偷笑起来,与平常的平静,似非一人。
“哦?有趣。”白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单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勾起了兴趣。
“原来宫里妃子的心计不比司寇大人的骗术啊。”窗外偷听的侍卫相视一笑,立即将这件事分享于太子。
“司寇的作息时间果然健康,到此时还精神充沛。”
“洗不清了……”王朗表面上在不正经地和少女饮酒,实在心中欲哭无泪。
“司寇大人,若是只喝酒,岂不无趣?”
“是有些无趣了……”王朗看她的气质,非是普通歌姬舞姬能拥有的。
“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少女眼中闪过精光。
王朗微微点头。
“这是两个金币。”少女不知从何处拿出两个金币,放在桌上。
王朗接过金币,眼珠一斜,发觉偷看的人已经离去,自语道:“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可能被人相信。”
“司寇大人?”少女见王朗发呆,拿起娇嫩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朗回过神来。
“我要说规则咯。”
“我们调整金币的正反,同时将金币展示,如果同是正面,司寇大人加3分,如果同是反面,司寇大人加1分,如果是一正一反,那么我加2分,每局进行8轮,司寇大人认为可以?”
“我的胜率岂不是要高一些。”王朗知道这游戏是对方胜率高,却说自己的胜率高。
“那可不一定哦~”
两人单手承握拳状,稍有些粗糙的手在一双柔荑的对比下显得丑陋。
已是深夜,却还有人黑着眼圈,毫不困倦地熬着夜。
看似颇幼稚的游戏,也让王朗聚精会神,他要知道凋灵暗示了什么。
第一局,两个反面,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两个正面,两个正面,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两个反面。
“再来。”
第二局,一正一反,两个反面,两个正面,两个反面,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一正一反。
第三局,两个正面,两个正面,一正一反,两个正面,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一正一反,一正一反。
“有些事情看似有利实则无利,看似劣势时择优势。”王朗说道。
“司寇大人既然已知结果,又何必赶这趟浑水?”少女问道。
“有的人在浅摊上只能说等死,而有的人确实在等待水落石出,水太深的地方会掩藏太多的真相,只有等潮水退去,才能看清楚那些不为人知的杂草和暗礁。”白衣少年瞬移至屋内,替王朗回答道。
“在下霜凝,受教了。”少女拱手道。
“霜凝姑娘果然冰雪聪明。”白衣少年称赞道。
“公子缪赞,不知公子对我家主人有何看法?”
“你想借着复兴邪族,攀附司寇得到权财后忘本?”白衣少年的脸上尽是不屑,厌恶地看向凋灵。
“车马轻裘,王孙世胄,七贵五侯,我自唾笑,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