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城堡。
沉重的钟声响起。
也代表着邪族新一轮的新生招募完毕。
此时新生早已考核完毕,行人也稀奇的少。
一位中年人松了口气,喜悦地无以复加。
因为他在最后一刻招收了一名修为超凡的少女。
这些天赋比邪神高的人,实在恐怖,以致于没有人对她已经渡过天劫修为起疑心。
而这个没有任何修为、纯粹来凑热闹的人,唯一管他的人,或许只有守卫。
“……”凋灵默不作声,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处境很尴尬。
“凋灵哥哥,你怎么办?”汐尔薇无视了他,向凋灵问道。
那位中年人叫焚弑,邪族四凶将之一。
焚弑当然不想让潜力无限的汐尔薇不高兴,听凋灵是他的亲人,招招手便将凋灵也放了进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没有力量的人会在这里有影响力,正准备记录。
“我可看到了哦!”一声撩人的女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根突如其来的剑刃。
凋灵微微一动,身体便朝后浮空移去。
“这大概就是闪避了……”凋灵始终没有看一眼,很认真的说道。
“修为如此低的情况下竟可以躲掉,还不错,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收起细剑,对汐尔薇微微点头。
“吾为凋之哀伤。”不知为何,凋灵的言行总是很气人的样子。
白衣女子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清冷的气质加上令人迷醉的笑容,让人窒息:“看你不错,做我的徒弟吧!”
“岂不美哉?”凋灵自然不会拒绝,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我没有说过。”焚弑相信一对亲兄妹的天赋不会相差太大,像是没有理他,带着汐尔薇熟悉城堡。
云雾渐起,城堡若隐若现,近处看去,才发现整个城堡是如此高大。
门口并无重兵把守,视觉盲区极大,总有一种恍惚感。
城堡三层,清雅的古堡之风正浓。
仅仅有四扇门,风格各异,也证明除了汐尔薇,还有两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像什么楼下的普通修炼者,基本都是炮灰。
哪怕是能进来邪神城堡的精英修炼者。
微霜之间,被紧密复杂的冰覆盖着。
和城堡是一种不同的风景。
冰冷中,有些凄凉。
“有着荒芜之地的温度,但没有荒芜之地的气味。”这个房间,难免勾起了凋灵对荒芜之地的思念。
这种感觉,凋灵体会很深,再次体味她的背影,孤独而不寂寞。
突然间,仿佛灵魂摇曳。
遗失了一种无相无形的东西,却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也传递了过去,倾城容颜悲风穿云。
“我名寒涟漪,朝朝暮暮,青丝成雪,千年百年,红颜坐枯。时不久矣,化此相思,不终不灭,千年一丝,丝丝皆念。”寒涟漪的声音轻微颤抖,哀伤而不失优雅,冷意而不失矜持。
“……”凋灵什么都不想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寒涟漪终于开口。
“……(这句话我没法接)”
寒涟漪似乎早已预料到。
这个少年是谁,他也无法辨别清楚。
“你果然和离开时一样呢!”寒涟漪唇角微扬,向前漫步而去,有些可爱。
“……”凋灵紧随其后,踏碎薄冰却未发出丝毫声音。
空气是如此的平静,如同凋灵的心性一般。
无尽的冰原中,一座雪峰傲然挺立,仿佛在傲视其他低平的冰原。
冰封陵墓。
只在冰块上刻了数个沧桑的字,坚定至震其魂魄。
冰封已死,其魂永存。
天地不仁,万物皆狗。
报恩抱怨,孰是孰非。
弃吾此身,化茧成蝶。
“你一定忘记了吧。”寒涟漪苦笑着说,目光似乎故意躲避着凋灵的眼神。
她并不想将自己迷惑。
“……”凋灵从始至终看不透,尽管隐藏地不浅,也难以不被发现。
一把巨剑自天而降,插入了冰冢,剑身由符冰构成,铁链缠绕神身,反射着洁白的雪光。
寒涟漪微闭双眼,她的记忆就像这片冰原,平静而又深沉,埋葬着暴风雪。
片刻后,她脸上的情绪尽数消失,就像是冰雾消散在尘世间,只留下了温暖的冬。
“忘了也好。”寒涟漪像在对冰墓说话,也像在对冰冢说话,更像和凋灵说话。总之,她的话,变得平静,且安宁。
寒涟漪的手轻轻一动,一道剑意自墓而起,巨剑飘然而去,如临大敌。
孤星寥落,未曾能看破。
“墓里的是曾经统一世界的人。”
“走吧。”
凋灵再次看了一眼冰冢,还是那般的安静,仿佛毫无气息。
转过头时,眼神不知是失望还是惆怅。
寒涟漪的眼神,终究有些……
城堡后院有两棵树。
一棵是树,另一棵也是树。
新生盘坐,呼吸吐纳入膏土。
一阵风吹来,已经没有那么寒冷。
“我也要在这里修炼吗?”凋灵瞥了一眼,果然都是些只会麻木地修炼的俗人。
“你不需要。”寒涟漪的声音有些冷。
凋灵没问为什么,因为这很正常。
寒涟漪再次睁开眼时,可以看到周围隐约落下的雪花,如见美人眼波伶。
凋灵的心再次惋叹。
那不是残留的印记。
而是未曾消逝的光芒。
凋灵的手很冰凉,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