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听见林公玉的声音,自是喜悦无限,也立即叫道:“林哥哥。”
林公玉恨不得立即破门而出,大喊道:“灵儿,灵儿,我在这里。”
石屋铁门呼喇一声打开,林公玉蓦地看见薛灵,喜悦之心无以言表,猛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两人正你情我侬,忽听得破空飞来,瞬间已近耳畔。两人忙矮身躲过,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铁门之上。
林公玉向铁门看去,只见门上被撞出两处凹陷,地下横着两只布鞋,这凹陷处显然是这布鞋所撞,林公玉不禁暗暗啧舌,若是被这布鞋击中,就算性命无碍,也必受重伤。
薛灵突然笑道:“金老怪,你这破鞋功,稀松平常,连门都打不破,还想用来伤人吗?”
云栖双怪成名数十年,金老怪和银婆婆的大名无人不知,二人武功奇高,向来少有人敢对他们当面不敬。金老怪对自己武功很是自负,此番被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奚落,自是怒从心生,哇的一声怪叫,向林薛二人扑来。
薛灵随手射出三枚梅花针,一枚射向金老怪的左眼,两枚分射他双臂。金老怪“咦”了一声,随即说道:“原来是岳松龄给你撑腰啊!”说话将他已从怀里摸出自己的随身兵刃,将三枚梅花针尽数打落。这样一来,他扑向林薛二人的势道已衰,银婆婆的双掌已袭到背后。
金老怪身子一沉,避开了银婆婆的掌力。银婆婆冷笑道:“好个金老怪,被一个小姑娘逼的使出了兵刃,真是丢人现眼。”
金老怪怒道:“先让我收拾了这两个小鬼,再来收拾你。”
银婆婆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你若不是怕了岳松龄,使兵刃算什么?”
金老怪哇哇大叫,简直怒不可遏,此时兵刃在手收也不是,用也不是。林公玉去看他的兵刃,原来只是一不足三尺的金杵,那老怪使的虽是灵巧轻便,但一看便知十分沉重。
金老怪兵刃在手,渐渐占了上风,冷笑道:“你若不出兵刃,可要败了。”
银婆婆自是心中明了,她虽向来自认武功不输金老怪,但若以空手对兵刃,那就必输无疑,只是她先前嘲讽金老怪使上兵刃,她又生性要强,此时绝不肯落人口舌,道:“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偏不用兵器,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薛灵见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一拉林公玉的胳膊,两人向竹屋前跑去。金老怪心中大急,怒道:“还来纠缠,两个小鬼跑了。”银婆婆掌上劲力丝毫不减,对两人逃跑视若不见。
金老怪更加焦急,纵身向林薛二人扑来,薛灵手上扣了一枚蜂尾针,见那金老怪眼看就要追上,激射而出。那蜂尾针比之梅花针轻盈小巧,发射手法巧妙,无声无息,外加针上淬有剧毒,江湖中人向来十分畏惧。金老怪先前见薛灵会使梅花针,便早已提防她此招,待她手臂一扬,已有防备。谁知银婆婆见金老怪去追林薛二人,不理自己,心中大怒,随即向他后背拍出一掌。她盛怒之下使上了全力,金老怪又未加防备,后背猛然中掌,真气溃散,此时薛灵蜂尾针已射向右他眼,他人在半空已无丝毫力气躲避。千钧一发之际,银婆婆将他身子推开,那一枚蜂尾针便打在了银婆婆的右肩之上。
林薛二人加快脚步,一口气奔出十几里路,方才敢停下脚步。两人都已累的气喘吁吁,向前望去,仍是连绵不尽的竹海。天色阴沉,恐怕不久就要下起大雨。
林公玉拉着薛灵的手,两人在竹林中缓缓而行,一句话也没有说,此时此刻,久别重逢的两个少年男女,寂静无语胜过千言万语。
林公玉突然轻声呼唤道:“灵儿。”
薛灵笑着答应道:“嗯。”
林公玉仍旧唤道:“灵儿。”
薛灵仍旧笑着答应。林公玉又叫了八九声,薛灵都笑着答应,见他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笑道:“林哥哥,还没叫够吗?”
林公玉笑道:“永远都叫不够。灵儿,这两个月,你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灵脸上闪过一丝忧伤,随即又笑容满面,道:“我骑着白马,到处乱走,走很很久很久,以为你会来找我,就在那一直等,一直等,等来等去你也不来。”
林公玉急道:“我是要去找你的,不管你去了哪里,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可后来被御龙山庄的人抓到了,又被金老怪截到了这儿,被他们关在地下和石屋里,以为死定了,我不怕死,害怕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灵听了这话,自是十分感动,眼中满含泪水。林公玉情不自禁的将薛灵拉在怀里,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薛灵道:“我答应你,无论你娶了孙小姐还是李小姐,我都不会离开你了,我也好想你啊,林哥哥,这世上除了我爹爹和我娘,我还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呢!”
两人说着情话,都是面红耳赤。突然,下起了大雨。林公玉脱下外袍罩在薛灵头上,两人一面向竹林深处跑去。跑了半天,天色渐晚,雨势渐大,两人正着急无处避雨,只见竹林中突然出现一座小屋。两人心中大喜,忙向竹屋跑去,敲了敲门,不见里面有人应答,薛灵拉着林公玉推门而入。
林公玉以为私自闯入很不礼貌,正要拉她出来,却见竹屋内空荡荡的,并无一人。
薛灵四下看了看,道:“这竹屋搭建的这般随意,想来是什么人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