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没穿衣服,若让阮克良看见了,只怕……
陈少杰拉开洗澡房的木板门跳了出去,顺便将门关紧,扔掉手中的蛇,奔至阮克良面前,一把就将青姨的内内抢了过去,骂道:“阮克良,你他妈的敢拿我青姨的衣服!给我还回来!”
阮克良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条内裤么?看把你急的。”他说着朝洗澡房走去。
刚才,阮克良听到了青姨的声音,并且在门开关的瞬间他隐约看见门后面有条人影。
他判定洗澡房里的那个人是青姨。
大白天地,一男一女在洗澡房里?而且还关着门……
阮克良大步走到洗澡房前抬手就要开门,被陈少杰恶狠狠的挡开了。
“你干什么?”陈少杰怒问。
阮克良半眯着眼从木板缝隙间朝里瞄,色眯眯地反问:“里面是哪个?”
“管她是哪个,你走开!”陈少杰说着就去推阮克良。
“滚!”阮克良狠狠一脚朝陈少杰踢去。
陈少杰从身体不怎么好,再加上这几年生活艰难,营养不良,身体更加虚弱。
而阮克良已有二十三四,身强力壮,蛮横霸道,被他这么一踢,陈少杰直接朝后坐倒在地。
“不知天高地厚。”阮克良朝陈少杰吐了一口唾沫,强行去撞洗澡房的门。
木板门本来就不坚固,之前被陈少杰鲁莽撞开已经松动了,在承受了阮克良毫不收敛的撞击后就彻底报废了。
等陈少杰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时,门已被撞开,而阮克良也看到了青姨。
站在洗澡房正中的青姨已经穿好衣服,长长的秀发滴着水珠,身上还散发着**的香味。她瞪着阮克良怒问:“阮克良,你要干什么?”
阮克良一双贼眼肆无忌惮地在青姨身上乱瞄。
陈少杰赶紧挡在青姨面前,怒视着阮克良。
阮克良不紧不慢地道:“我就奇怪了,你俩怎么都在里面,原来是在里面洗鸳鸯浴啊。陈少杰你可是秀青的侄子,你们这样可是**!”
“你——”
陈少杰想动手打阮克良的嘴,被青姨拉住了手。
阮克良昂着头看着青姨,“秀青啊,你这跟侄子**传出去太难听了,会一辈子嫁不出去的。这样吧,我看你人能干长的也还行,你就跟着我吧。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把你们的龌龊事说出去了。”
“我和少杰不是你想的那样。”青姨冷冷地道。
“哦?那你们是哪样?你们两个躲在洗澡房里,你看你,衣服都没扣好……”阮克良说着朝青姨胸口瞄去,陈少杰赶紧挡住他的视线。
青姨板着脸说:“是哪样不关你的事,也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走吧,不要来我家。”
阮克良顿然恶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全村人知道你俩在洗澡房里干好事,会怎么样?”
陈少杰咬深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忍不住会一拳打在阮克良的脸上。
青姨又暗暗握紧了陈少杰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阮克良是村长的儿子,村长在村里有很大的权利,以后村里建旅游景点很多事情需要村长过问,她怕陈少杰怕这一拳就把未来有可能的美好生活打没了。
看着陈少杰咬牙切齿而又不敢出手的样子,阮克良哈哈大笑。
“怎么样?”阮克良朝青姨挑眉道,“跟着我,就不用天天去土地种菜了。”
陈少杰忍不住说道:“青姨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阮克良看了看陈少杰,“你家祠堂老树都要被砍了,你还得瑟什么?”
“你说什么?”陈少杰大惊。
阮克良得意道:“村里修马路,你家祠堂老树挡路了,我爸说了,今天就砍掉。”
陈少杰与青姨相互一望,怒形于色。
“我去看看。”陈少杰说着便跑。
“我也去。”青姨也要跟着,却被阮克良挡住了。
村长那个王八蛋,竟然要砍我家祠堂!陈少杰怒火中烧。
陈家祠堂位于村子正中的一颗老树里。
这是一棵枫树,听说是陈家祖宗种下的,已有好几百年。
茁壮挺拔,高耸入云。
需要十来个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住。
不知什么原因,陈家在大树下打了一个房间大的洞,将祠堂竟然放在树洞里,里面都是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陈少杰到的时候,村长已经组织好人,正准备砍树。
也许是血脉相连,陈少杰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陈少杰冲了上去,挡在了大树前。
正准备砍树的村民见陈少杰来了,纷纷停了下来。
他们拿着斧子和电锯站在他对面,用征求的目光望向村长。
“子,让开!”村长走过来便去推陈少杰。
陈少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村长说:“这是我家的祠堂,你不能砍!”
村长呵呵笑了一声,“你说不能砍就不能砍?你是哪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