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胡人见此,相互使了个眼色,亦揭竿而起。
陈酿看着,心中只道:此前钓出的鱼,尽被制住。果然,还有那么些漏网的!
洛阳府府兵也俱是热血汉子,无半丝犹疑,直与金人拼去。
好在此前已封路,并无百姓出入,这才能更无所顾忌。
魏林探出身子朝下看,周身紧绷,青筋暴起,心已提到嗓子眼。
若非陈酿拦着,他便要提刀下去了!
只闻得楼下刀剑相交,并着嘶吼之声,震耳欲聋。
皆道金人凶猛,眼下看来,果不其然。
可洛阳府府兵自是训练有素,阵法从容。不多时,只将一众金人细作一网打尽。
魏林抓着桌角的手渐渐放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吃一口酒压惊,指着陈酿便抱怨:
“日后这样的事,你好歹也与我说一声!成日地惊吓,我哪里受得住!”
陈酿笑了笑:
“你方才那样子,我哪敢同你说?提刀抓人的事,洛阳府自有安排,你凑什么热闹!”
魏林挠挠头:
“话虽如此,可我年纪轻轻,一腔热血,总是难以抛洒!”
陈酿自斟一盏酒,正欲说话,忽见对面楼上一个熟悉身影。
那人亦瞧见了他。
两下四目相对,陈酿的神色忽沉了沉。
只见那人微举酒杯,做敬酒状。
赵廷兰。